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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甲,“表弟,可不是表哥不愿帮你,你瞅瞅对面那四个家伙,入那五城兵马司前,就是城里斗鸡走狗的硬家伙,与你小时候相差无几。”

魏寒:……

他小时候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就不能忘了嘛。

明昭好奇地眨巴眨巴眼睛,“五城兵马司很厉害吗?”

表兄乙,道“能进那五城兵马司的,基本都是咱京城内有头脸的官宦世家子弟,都是被家中长辈送进去的。”

“知道什么叫送进去吗?”表兄乙小小的卖了个关子

铭笙笑道,“就是些不学无术,人见狗嫌的家伙罢了,扔进兵马司里换人管管,挂个虚职。”

表兄乙激动地一个劲点头,压着声音道,“对对对,所以不好惹。”

明昭算是听明白了,无奈一笑,“我还以为多了不起呢,不过就是被家中老子嫌弃,不舍得下手打骂的败家子玩意儿。”

表兄乙注意到对面四人瞅过来的眼神,个个凶神恶煞,吓得示意明昭小声点。

“唉哟喂,郡主您可小点声,万一被他们听见了,指定哪日在背地里报复。”

明昭:……

魏寒真不想说表兄窝囊,拍拍他的肩膀,“既然表兄不愿意上场,那便让愿意上场的来。”

说话间,眼眸噙笑地看着明昭。

明昭欢喜点头,“好,本郡主来上。”

表兄甲、乙吓得惊掉下巴,这怎么能行,虽然女子也可比试,那也是女对女的打,对面全是男子,万一伤着郡主可怎么是好。

柏舟已经拿来球杖,递给明昭,“放心吧,咱家昭儿,不比男儿差。”

被夸到的明昭,得意极地昂了昂小下巴,接过表哥递来的球杖。

那边,郝弘辛眼看对面的人凑来凑去,竟让一个女人上场,无奈嗤笑。

“你们即便加上长乐郡主,还是不够人数,要不就算了吧,这场让咱这边自己人打着玩。”

身旁的哥们听了,不禁欢笑起哄,让对面的人退出。

魏寒乐了,“怎的,就这么想要那只臂钏,小爷我还就不让了。”

让他们自己人打着玩,到最后,无论哪方胜出,臂钏都会落到郝弘辛手上。

宁氏眼瞅着对面人的嚣张,站出来接过铭笙手里的球杖,“谁说我们不够人?”

铭笙担忧地看了看媳妇,宁氏笑道,“小时,我与父亲学过一段时日,就是太久没打,或许会生疏。”

铭笙想了想,点头“好,到场上跟紧为夫,别往前冲。”

“嗯嗯。”

郝弘辛眼看被一个女人对质,多少面子上过不去,隐忍着沉重的面色不语。

很快,两队分别六个人的队伍依次到了场上,翻身上马。

当看台上、下的观众,打眼瞧见对决里,其中一对竟有两位女娘,不禁哗然。

听闻场上的热闹声,李婉等人扭头看去,就见儿媳与闺女都提杖上场。

金老夫人见此,更是大抽冷气,尤其是认出两队人马的孩子时,更为吃惊。

“这是怎么回事,怎的能让郡主还有李大太太上场?坤哥儿他们人呢?”

赵氏紧张地道,“儿媳这就着人去找来坤哥儿。”

李婉忙安抚道,“老夫人,殷家嫂子你们别急,该是昭儿皮实想玩儿,再加上我那儿媳向来照顾低下妹子,便也跟着上场,不过是场球赛,咱们就由着他们闹去。”

殷氏见母亲方才是真的动气,也赶紧道,“是啊母亲,李夫人说得没错,以往孩子在福州城就喜欢这么闹着玩,不伤大雅。”

听闻李婉都这么说了,孩子们都已经上了场,这会子换人也是来不及。

金老夫人只能顺着孩子,点头“让李夫人看笑话了,回头老身定当说说家里那几个哥儿。”

“瞧老夫人说的,姐姐方才说得没错,孩子间的打闹,无伤大雅,老夫人快别放在心上。”

金老夫人连连点头,悠悠的叹了口气。

但愿如此吧,跟着郝家小子的那几个,可都不是善碴子,希望别闹出什么幺蛾子伤及郡主才是。

幼茵细心地给李婉剥了颗栗子,“姑姑,您快尝尝。”

李婉接过,“最近厨娘做的膳食,可合胃口。”

“嗯嗯,很不错,姑姑是没看出来,幼茵都吃胖了一圈了。”

“还是太瘦了,需得再养好些,不然生产的时候可得遭罪。”

幼茵连连点头,“幼茵,多谢姑姑体恤。”

到底不是严家的亲外孙女,在京中的严家自不会管,韩亲王府鞭长莫及,瞧瞧曾经水灵灵的姑娘,怀个身子遭了不少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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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一声锣响,拉开了竞技的帷幕。

场边看热闹的各府公子、姑娘,都为魏寒的队伍捏了把冷汗。

然,当蹴鞠抛入场内,郝弘文首先接到了蹴鞠,立即策马挥动球杖将蹴鞠往好友方向抛去。

就见,魏寒忽然从中冲了出来截胡,很快将蹴鞠传给右后方的铭笙,当所有人都朝铭笙方向围剿的同时,宁氏接到蹴鞠,咬牙挥动球杖。

蹴鞠随之高高抛起个弧度,所有人的目光顺着弧度望去,竟发现,新封的长乐郡主顺利接住蹴鞠,在对方人手来不及阻扰之即,顺利进了一球。

哐当!

一声锣响,裁判官记了一分旗子。

场上所有人简直都不敢相信,方才那球,竟是长乐郡主进的。

开始还为他们捏把汗的观众,此时是越看越激动,甚至有的开始大声喝彩打气。

明瑶叫得最欢,要不是有槐夏和荔月看着,小姑娘恨不能搬来櫈子蹦哒。

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愁。

一旁不远处的高如汐,气得攥紧了袖子下的帕子。

心道,不过就是得了支旗子,插满五支才算赢,哼,李明昭可别高兴得太早。

场上,柏舟顺利从对方球杖上抢到蹴鞠,故意做出向前挥动的姿势,吸引对方所有人的目光,紧接着,球杖却把蹴鞠抛给了后方的杨帆。

杨帆接过蹴鞠,一路疾行往龙门方向,再度吸引来对方人马的围困,眼见时机成熟,趁其不备,将蹴鞠抛过人群。

外围的魏寒顺势接过蹴鞠,在距离龙门还有好长一段距离的同时,轻巧地挥动球杖。

显而易见,他这是想要,勇夺两旗的架式。

就在观众们都屏住呼吸的刹那,不可能跃入龙门的蹴鞠,成功的跃入。

哐当!

如此好的球技功夫,便连裁判官都忍不住高声吆喝。

“记两旗!”

台上的香才刚燃去一小截,对方就夺了三旗,郝弘辛不禁有了危机感。

他的那些伙伴,个个都没想到,对方实力如此强悍,且配合得力。

郝弘辛喘匀气息,向同伴们道,“等会我们分散,每人守住一个,别再被他们分散咱们的注意力。”

“是。”

明昭眼瞅着郝弘辛已是开始气急败坏,虽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反正这场球他们想赢,没门儿。

接下来,郝弘辛的防守战术确实有作用,只不过两方僵持不下,在香燃去大半的时候,两方都没再进一球。

如果香燃尽,还是维持当下的结果,郝弘辛还是输,毕竟他们如今一个球都没有进。

郝弘辛心里清楚,这场比试,不单单只是为了赢得那只臂钏,还代表着朝中旧臣与新贵子弟间的较量,万万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