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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喜欢男人,他们从小一块长大,莫非江晚吟他也……难不成他们都有断袖之癖!?

赵鹿君如同吃了屎一般,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安慰灼灼,说道:“大哥就你这么一个妹妹,不把你往火坑里推了。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自己看着选吧。”

灼灼那会儿还故作生气,委屈的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

都饿胖了。

好不容易家里人支持她自己找喜欢的人。月华此话一出,就如同打她的脸,把之前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流言蜚语一下子就打散了。

赵鹿君瞪着她,看她到底要怎么说!

灼灼心虚的看了眼江澄,硬着头皮道:“江宗主对我自然是好,就是把我当做小妹妹。在莲花坞修习的时候,多加照顾。”

月华轻挑眉梢,“宗主对你的心思,连我这个外人看了都觉得异常体贴。宗主不善表达,喜欢也能说成厌恶。若灼灼小姐留下来,细细感受宗主的心意,说不定……”

灼灼嘴角抽搐,瞎编的鬼话谁信,他不骂死她都不错了。

但是……看这情形,赵鹿君信了,紧握的拳头嘎吱嘎吱作响。

灼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已经慌张一片。

这个时候要是承认江晚吟喜欢她,无异于在宗门面前自插一刀。

万一又把她送过来,死活要拿下江晚吟,她这辈子就完了。

“姐……姐姐谦虚了,”灼灼眼中若有渴求,“能在江宗主身边伺候,想必也是能力过人。而且……而且江宗主都说了,你是他的人,我就不掺和了。”

我都委曲求全叫你姐了,你就放过我,别提这茬了行不行。

灼灼的回答,让月华觉得不是满意。

灼灼离开江府之时留下的话茬,让府里很多人对她抱有敌意,时不时遭受排挤和谩骂。

心里不舒服,得发泄发泄。

月华莞尔,“奴婢只是侍女,出身卑微,说是宗主的人也是宗主抬爱了。灼灼姑娘出身名门,言行举止颇有风范,对宗主青睐有加。

前段日子还一直缠着宗主教你剑法。欸……腻歪的紧呢~”

最后一句话带着娇嗔,她自己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暗自掐了自己好几下才不至于浑身发抖。

堂下的人都看呆了。

高岭之花笑起来,明艳动人,惨白的面容中,又带着些许酥软。

这女人真乃绝色!

江澄有些怪异的瞥了她一眼,正巧碰到她眼里的打趣,藏得不是很好。

不过她这副柔弱娇羞又带着腼腆的样子,属实令人怜爱。

灼灼心里都快要哭了,谁来…谁来救救她……

蓦地一声轻笑,一女子掩着唇,笑道:“灼灼,你剑法如此差劲,江宗主也愿意亲自教你,可见对你特别上心。”

月华看向对方,一时间没想起来在哪见过。

对方又道:“我剑术比你稍强些,也不见江宗主对我这般关爱。”

这女子名叫虞柔兰,虞衡义的嫡女。

虞衡义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家里面宠得紧,性子也是泼辣无比。

第一次来莲花坞时,除了兰若,她是一个个都给得罪了。

兰若是她的远房姨妹。年龄相仿,交情颇深。

虞柔兰护短,纵使泼辣也不会对亲近的人发脾气。再加上她被江澄凶的时候,都是兰若解的围。

别看兰若表面心思单纯,在人际方面可是个人精。

刚来虞家时,受尽了白眼。

不过好在她会说话,再加上性格讨喜,每次都在虞柔兰犯错受罚时递温暖,饿肚子的时候送饭菜。

渐渐地,两人从饭友变成朋友。

此话刚说完,便看见兰若笑得阳光灿烂。

月华心里一下子便明了。

“不对哦,”又一道女声,指着月华,道,“江宗主对她才是尤为关照,整日都待在一起,还在一个房间里待到深夜。”

说话的,是前阵子被江澄下令送回宗门的阿轲。

阿轲,全名周娥轲,宋向真的次女,妾室所生,自眉山的小门派。

自从阿轲被送回去之后,就失了宠。这次来还是她哭着跪着求来的。

府里大大小小的侍女,她是为数不多,真心喜欢江澄的。喜欢到近乎偏执的地步。

江澄穿过的脏衣裳,她偷过来放在床下,当被单整日睡在身下;穿过的锦袜也不嫌臭,直接揣怀里;吃过饭的碗筷都要拿过来舔一遍;就连他如厕她都要去偷看,当然,什么也没看到。

江澄不喜她,寻了由头将人训斥了一顿。

她还自以为傲,暗暗窃喜宗主对她不同寻常。

江澄觉得她太过异常,直接安排兰若跟她住一个屋。

没到半月,兰若先受不了了。看见月华回来,腰还受了伤,找个由头跟月华住一块儿,打死不愿意再跟她住了。

府里,她是唯一一个让兰若害怕的。不是对强者敬怕,是偏执者的恶怕。

阿轲这种近乎疯狂的举动,可能她自己也不能区分,到底是喜欢江澄,还是喜欢江澄给她带来的神秘感。

从她入府到被逐出府,两人说过的话,甚至不到十句。

周向真借口身体抱恙,并未来。来的是他的嫡长女,周心。

周心年纪稍长,比月华还要大上三四岁岁,看着温婉大气,眼里却没有半分柔情。

灼灼听到周娥轲说话,心里顿时感动不已,终于可以放下心了。

你们吵吧,我做个哑巴。

周心瞥了一眼身后的周娥轲,“莫要胡说。”

周心本来就心烦这种表面客客气气,实则腥风血雨的场面。

偏生的她爹不当个人,死活要让她在宴会上露个面,跟仙门多亲近亲近,对以后门派发展也有利。

周娥轲倒好,把火往自家身上引。

周娥轲紧抿着唇,以为大姐不相信她,站起来,指着月华说道:“我看见她在宗主房里过夜,第二日午时才起。”

一道天雷正中月华面门,头上的流苏晃了又晃,连呼吸都凝住了。

那时候喝酒喝醉了,江澄莫名其妙把她抱到他房间的榻上,可没睡他的床。

但确实是……在他房间睡了一宿,这可怎么解释,总不能说什么都没发生吧。她说这话,谁信。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来就不合规矩。虽然有贴身侍女这层身份,但也不能越矩到过夜吧……

这事,不该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