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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落地的那一瞬间,娄月皎就感觉自己的脚和腿不像是自己的。

明明也是平整的路面,可是每走一步都觉得像是踩在棉花上。

来接应娄月皎的是一个留着大胡子的老外。

老外开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看到娄月皎过来后,就先把车门打开。

上了车,娄月皎便询问他这边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急急忙忙的喊她过来。

其实到这个时候,娄月皎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些隐隐的不安。

如果真的只是简单的水土不服,不会突然喊她过来的。

而且按照陆砚辞走之前说的,这边的工作用不了多久就会搞定,最长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了解陆砚辞的办事能力,所以不对他的效率产生任何的怀疑。

结果那个大胡子也是闭口不提,只说到了医院就知道了。

车子来到了市中心的医院,在大胡子的带领之下,娄月皎总算是看见了陆砚辞。

他全身缠着绷带,只有眼睛和鼻子露在外面。

除此之外身上还插满了管子,在他的病床前,放着几台监护生命体征的仪器。

还没等娄月皎反应过来,一个亚洲面孔的男人,一脸严肃的从病房外走了进来。

“请问你是娄女士吗?”

这里的情况,远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面对来人,娄月皎没有急着承认自己的身份,反倒是问他是谁。

那人亮出了自己的证件,是一家信托公司的工作人员。

并且说明了自己和陆砚辞的委托关系。

清楚了对方的身份后,娄月皎这才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娄月皎,是陆砚辞合法的妻子。”

信托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委托协议。

“这是陆先生,与我公司签订的协议,上面清楚的写明,如果在他遭遇不测的时候。”

“要把名下所有的资产无条件的由妻子娄月皎全权继承,并且分配。

“若是有子女。子女要在娄小姐的允许下,才能拥有继承的份额。”

看着这份协议,和陆砚辞的亲笔签名。

娄月皎就觉得太过恍惚不够真切。

“你在开玩笑,他会好起来的,这边的医疗水平很高,所以你拿出来的这份协议,暂时还不能生效。”

工作人员也是一本正经,严肃的说:“其实我们都知道,陆先生现在这个样子康复很困难,而且他也跟我讲,如果在生命弥留之际,他愿意放弃任何一切的抢救。”

对此,娄月皎极力反对:“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我是他的妻子,只有我才能决定他的死活。”

话音未落,身后的生命监护仪器突然发出警报。

娄月皎猛然回头,就看到陆砚辞心跳,正在飞速的下降。

主治医生和护士也从办公室飞奔而来,并且将娄月皎以及其他人,从病房推了出去。

关上门后,娄月皎就觉得她与病房内的那个世界,隔绝开来。

任凭走廊医生护士,与病人走走停停,但是对她来说,只希望病房里的那个人能够转危为安。

她千里迢迢来这里,不是为了签那一纸放弃抢救的同意书。

她答应爷爷,要把陆砚辞带回去。

那个接应娄月皎的大胡子,这时主动上前来。

“陆太太,三天前陆先生不幸被困于一场大火中,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严重烧伤。”

“全身百分之97%的皮肤被烧毁,而且肺部吸入过多的烟雾,这两天一直在抢救,人是今天才推出抢救室的。”

火?

哪里的大火?

起火的原因调查清楚没有?

娄月皎尽可能的让自己平静。

她想知道所有事情的起因。

陆砚辞是一个谨慎的人,如果有危险的话,他不可能任由自己。

在危险的境地里,不做任何自救措施。

“目前事故起因还在调查,暂时没有结论,但初步的判断,应该是随意丢弃的烟头,没有完全碾灭,点燃了易燃物。”

这种千篇一律的回答,娄月皎一个字都不信。

“不要拿这种哄骗三岁小孩的理由,妄想我相信。”

足足在病房门外等了半个多小时,负责抢救的医生才终于开门。

开门的一瞬间,娄月皎就要进去,结果被医生拦了下来。

听他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外语,娄月皎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但望向病床的时候,注意到,那些仪器居然已经全都断了电。

“你为什么要把仪器断电,人明明还活着,继续抢救呀。”

任凭娄月皎怎么命令,医生和护士都摇着头。

示意病人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他没有撑过最后的危险期。

娄月皎不相信,一把推开主治医生,跑到了病床边。

看着床上躺的那个人,不停的捶打着他的身体。

可是那个身体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静待一会,发现连呼吸都没有了。

娄月皎时眼前一黑,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她也在病房里,看着周围白花花的。

娄月皎连忙起身,她不可能连陆砚辞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但是当她再次来到陆砚辞的病房,发现里面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

“躺在这里的病人呢,去哪里了?”

那护士摇着头表示不知道。

乱如麻的娄月皎,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找谁。

突然想起那个大胡子,又跑到病房外面寻找他的身影。

很快,在水房找到了他,通过那个大胡子得知。陆砚辞的尸体,是由信托公司暂时带走了。

如果她想要把尸体带回,是要经过一系列的手续的。

娄月皎顿时觉得这个流程不太对,信托公司应该没有权利这样做。

但是大胡子却说,陆砚辞就是那样和信托公司商定的。

信托公司也是按照,提前商定好的做事。

当天晚上,娄月皎找了一家酒店,先住下。

在酒店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向爷爷讲述这件事情。

但是有一种感觉,她的男人不可能轻易的死去。

她太了解陆砚辞了,即便能化成灰也能一眼认出来。

病床上的那个人,虽然身形相似,可是当她冷静下来,

产生了一种陌生感,很难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

但她坚信,那一定不是陆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