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珂方触到令儿的衣襟。
猛然间,一股强大的气息逼近。
他转脸看过,是万年未见的君杀白,他身边还有一位女子。
君杀白面容冰冷,浑身上下透着无尽的威严,“殇珂,万年了,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殇珂还在人族修炼时,屋里便从未少过女子。
后来修到神族,也没少调戏神族的女子,还挨过好几回打。
令儿看到君杀白的那一刻,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哭着道:“杀,杀白哥哥,你,你终于来了。”
殇珂手掌对准令儿,将她从榻上拎了起来,一手揽着她的腰腹,一手勒着她的脖子,似乎只要君杀白走近,他便会要了令儿的命。
“君杀白,你我之间,是该有个了结了。”
令儿朝君杀白伸出手:“杀白哥哥。”
君杀白每走近一步,殇珂的手指便紧上一分。
令儿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俞锦书看着着急,指着殇珂骂道:“你可真是无耻之徒,敢于挑战魔尊的底线,却还要用一位女子来当挡箭牌,你算什么男人?”
殇珂看向俞锦书,又看着君杀白一直牵着她的手,不由得讥笑一声:“君杀白,你堂堂魔尊,竟然喜欢这么个丑女。”
令儿这时才注意到她的杀白哥哥袍袖里牵着身边这位满脸红斑的丑女的手。
可此时,她性命难保,只喊道:“杀白哥哥,救我。”
君杀白凝出强大的玄力,正要对殇珂动手,突然一道道牌位从天而降,定在他的眼前。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他父母与兄弟姐妹的牌位。
神族魔族万万年,他的父母与兄弟姐妹早已作古入了轮回。
而他因修到了魔界最高境界魔无境,成了不死不灭之人。
“哈哈哈……”殇珂大笑了起来,“君杀白,想不到吧!我用你父母与兄弟姐妹的牌位做成了法阵,你若是想杀我,便得破了这个法阵。而这法阵一旦破除,你的父母与兄弟姐妹的魂魄将会烟消云散,再也入不了轮回。”
君杀白收回了玄力,他看着殇珂,冷道:“你可真是无耻到了极点。我的母亲是你的姑姑,你竟然拿她的牌位来做法阵。”
殇珂冷道:“那又如何?只要能活下来,我便能对付你。”
他见君杀白不敢攻击他,猛地大喝一声:“魔族战士们,君杀白来了,杀了他,荒海底下的宝贝就都是你们的。”
一阵脚步声响起,屋外来了很多人。
君杀白转身,走出门去,看着这些曾经效忠过他的手下。
俞锦书跟着走了出去,看到魔族人挤得密密麻麻,各个手上拿着武器。
粗略数一下,有万人以上。
殇珂大声道:“你们都背叛了君杀白,他不会留你们活口的,你们要么就是死,要么就是杀了他。如果你们能杀了他,荒海海底的宝物,你们都有份。”
君杀白唇角微微一扯,看着这些犹豫不前的魔族人,开口道:“万年不见,你们都不认得本尊了吗?”
魔族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君杀白:“本尊明白,你们受殇珂裹胁,这才跟了他。今日本尊回归魔族,你们只有两条路,一条便是听从殇珂的话,你们只有死路一条;第二条便是听从本尊的话,离开这里,待本尊解决完殇珂,将重整魔族。只要你们像过去一样听从本尊,过往之事,一概不咎。”
殇珂慌了,他道:“别信他的话,他这人最爱报仇,我当初在神族好好的,他还想着法子引我下界,害我堕魔。他若是杀了我,之后一定会清算你们的。”
魔族人听着这话又怕了。
俞锦书见状,便多说了几句:“魔尊才在神族大战归来,你们不过区区万把人,魔尊一挥手,你们将命丧在此。魔尊若真想杀你们,又何必多费口舌。”
她一挥手,“赶紧滚吧!离开这里,至于什么荒海的宝物,你们命都没了,要了宝物有何用。”
这话一出,魔族人纷纷转身跑了。
殇珂见状急了,他大喊:“回来,回来。”
君杀白看着身侧的姑娘,心道这丫头可真是聪明,三言两语就把他们给唬走了。
他转回身,再回到屋里。
俞锦书在他身侧悄声道:“你能破他的法阵吗?”
君杀白:“若我破法阵,他定会毁牌位。”
俞锦书:“那可怎么办?”
君杀白:“你与他说话,我来好好探一探这法阵。”
什么荒海,君杀白以前并不知晓。
想必这魔族荒地有荒海存在,而殇珂得了什么法阵才是。
不然凭殇珂的脑子,根本就想不到用他至亲的牌位来做法阵。
俞锦书开始试着拖延时间。
她看向令儿,指着殇珂道:“殇珂,你把令儿姑娘给放了,换我来如何?”
殇珂冷笑一声:“就你这样的丑女,倒是有几分自信。”
俞锦书笑道:“就你这样没本事的男人,也是挺有几分自信的,以为拿捏了个女人,又拿捏了魔尊亲人的牌位,便能拿捏他。”
殇珂哼了一声:“我可不就是拿捏住他了吗?他最疼爱的女人在我手里,他至亲的牌位也在我手里,他能奈我何?”
俞锦书:“令儿姑娘可不是魔尊最疼爱的女人,我才是。”
令儿秀眉拧了下:“杀白哥哥。”
俞锦书看着令儿,心道这令儿不够聪明啊!她这是在救她呢!
殇珂看着君杀白依然牵着这丑女人的手,倒是起了好奇心:“丑女人,你倒是说说看,君杀白是如何看上你的。”
俞锦书朝殇珂抛了个媚眼:“自然是因为我有魅力啊!”
反正是瞎聊,便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殇珂却是哈哈一声讥笑:“你这丑女人,满脸的红斑,丑成这样,君杀白也下得去手。”
俞锦书装成不服气的模样,松开君杀白的手,“我如何丑了?”
她将身上的长衫脱了,露出自己婀娜的身段。
她一直在吃丰胸丹与美颜丹,不看她现在的脸,便是这曲线,这身段,还有露出来的那一点点雪白的肌肤,也够迷瞎男人的眼。
殇珂盯着俞锦书的身段看了好一会,笑道:“这身段的确是迷人,比令儿要更迷人。”
他再看向俞锦书的脸,叹了一声,“可惜了这么好的身段,却长了张这么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