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锦书也起身。
君杀白却道:“你留在魔宫。”
俞锦书蹙眉:“为何?”
君杀白:“殇珂好色。”
俞锦书:“莫不是那个殇珂比神族还要厉害?”
君杀白轻笑一声:“本尊想要殇珂几时死,殇珂几时就会死。”
俞锦书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君杀白勾了下她挺正漂亮的琼鼻:“本尊不想让他的眼睛亵渎你的容颜。”
俞锦书笑了,“那我把自己扮丑点,他那双眼睛就不会看我了。”
她说做就做,立马拿出一盒颜料来摆在桌案上,又拿出一面镜子,往脸上沾着红色的颜料,往脸上点。
一点一点的斑点,的确丑化了她的容颜。
君杀白看着她这般,一脸宠溺笑道:“其实没甚必要,你若想去,去便是了。大不了,本尊挖了殇珂的眼睛。”
俞锦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分满意:“我觉得这样挺好,走吧!我陪你一起去找殇珂。”
君杀白并未带很多人。
杀殇珂,并不需要很多人。
他只带了俞锦书。
殇珂依然在先前君杀白给他留的一毛不拔之地。
只因君杀白给殇珂设了结界,殇珂在魔族,除了那块地方,任何地方都去不了。
因此在君杀白被囚禁在玄浮塔的一万年间,殇珂没法杀入魔族重地,魔宫才得以保留至今。
但百年前,殇珂的修为越来越高,他甚至在结界上破出了一个小洞,得以出入人族,为祸神古大陆。
神古大陆百年间有不少姑娘失踪,四大家族的人都怀疑是魔族人所为。
君杀白被囚禁在玄浮塔后,很大一部分魔族人都投靠了殇珂。
这些人有些是自愿,但多数都是被殇珂威逼。
令儿原本在魔族生活得好好的,可她一出魔族,在人族入口处便被殇珂给捉了。
想必殇珂一直在人族入口处守株待兔。
走出魔宫,君杀白侧眸看着俞锦书,“你为何不问令儿是谁?”
俞锦书看着他:“我知道你会告诉我的。”
其实她很想问啊!
只是觉得若是她主动问起,显得她有点小气,有点像是在吃醋。
君杀白眸色微微一沉:“这件事,还得从万万年前,我与殇珂还在神族一事说起。”
说起来,君杀白与殇珂是有血亲关系的。
殇珂是君杀白的表兄弟,严格来说,是他母亲大哥的小儿子。
君杀白自三岁那年,便被测出是顶级玄根,只可惜他是庶子,修炼资源不如嫡系子弟。
殇珂是嫡子,玄根优质,全族将最好的修炼资源都给了他。
后俩表兄弟一同修入神族,为家族争得荣光。
可殇珂因是嫡子的缘由,总是瞧不起庶出的君杀白,俩人虽是表亲,在神族却一直处处针对君杀白。
君杀白早先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从不计较殇珂,可无奈殇珂竟然在他修炼时陷害他,给他所食用的丹药里添加了魔毒。
那一回,君杀白堕入魔道。
之后君杀白在魔道修炼数万年,终成魔尊,一统魔族。
而殇珂在神族也混得风生水起,很得当年的天帝器重。
魔族一直未在人间生事,神族本也不想管。
可当殇珂得知君杀白成为了魔族的魔尊之后,便极力劝天帝杀魔尊,除魔族。
从此三界动乱不止。
君杀白索性引殇珂下界杀他,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殇珂吃下魔毒。
殇珂堕魔,并被君杀白囚于魔族荒地。
其实当时君杀白没有杀殇珂,嘴上是说让殇珂生不如死,其实心底还是有恻隐之心,顾念殇珂是母亲的侄儿。
而如今,殇珂敢伤害他的义妹令儿,他不会再容忍。
再说到令儿。
便是君杀白堕入魔族之后的事情了。
君杀白被喂魔毒,被神族赶下界,入魔族的那日,他被令儿的父母收留了。
那时的魔族混乱不堪,一片乌烟瘴气。
魔族人生存极度艰难,令儿的父母本是人族修士,被魔族人祸害而堕魔。
他们一家都是好人,在魔族人的欺压下,在夹缝中生存。
君杀白刚到令儿家时,令儿才出生。
令儿的父母救下了君杀白,让他住在他们家养伤修炼。
在令儿六岁那年,魔族选上了令儿,让将令儿捉去祭祀魔祖。
当时君杀白并不在令儿家,待他听到消息赶回来时,令儿的父母被魔族人杀死,令儿已经被送上祭祀台,即将推入祭祀火炕。
就在令儿入火炕的那一刻,君杀白凭着自己的修为一举挪动火炕,数十名魔族与人族的幼童被他救下。
之后他与魔族人大战一场,杀死参与祭祀魔祖的魔族成员数百名,并将魔祖牌位给击成烟雾。
自此之后,魔族再无魔祖,而他自称为魔尊,一统魔族。
也是那回以后,令儿便成了君杀白的义妹。
俞锦书听完君杀白与殇珂,还有令儿的故事,心中如经历过千帆浪。
君杀白为了讲述这段故事,刻意放慢了去魔族荒地的速度。
这时候,他们已到荒地。
如今的荒地,已不似万年前的荒地。
这里已变成一个城镇,有很多很多的房屋。
这荒地的结界于魔族人来说,只限于殇珂,魔族其他人可以自由出入。
这也是因为魔族地界小,若是限制魔族人,那魔族人没地儿可生存。
君杀白看着这荒地城镇的这道牌坊,上边刻着两个大字:殇界。
“殇珂是想自立一界吗?起这样大的名字。”俞锦书看着这两个字,联想到的便是天界、人界、魔界,这里成了殇珂的地盘,就成了殇界。
君杀白唇角扯出一道冷笑:“殇珂的本事不大,心却比天要高。”
他牵住俞锦书的手,俩人齐齐迈入牌坊之内。
殇珂正在他那金碧辉煌的卧房里调戏令儿。
令儿动弹不得,躺在榻上,肩上的衣衫被扒开,露出她雪白的颈子及秀肩。
殇珂如一头饿狼一般,在她的肩头嗅着。
令儿只觉屈辱无比,她骂道:“殇珂,我杀白哥哥已灭神族,你就不怕他杀了你吗?”
殇珂嗜血的眼睛已入癫狂一般,他起身,哈哈一声大笑过后,面容阴狠,咬牙切齿:“在这三界,有我没有他,有他没有我。我在这荒地等了他万年,便是要与他一决死战。”
他目光又落在令儿身上,舔了舔口水,两步走到床榻边坐下,脸上又现出邪恶淫笑,“令儿,哥哥我馋了你许久,在那出口处一直守着你,终于守到你来。现在,我便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他说罢,手伸向令儿的衣襟前,一把扯住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