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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此次的剿匪,沈临君在圣上面前又立了一大个功,铲除了留藏在华城的一大毒瘤,为江山社稷社稷打下了基础,圣上的嘉奖不日便会下来,鉴于沈临君还没有回京城,圣上派三皇子再去华城带沈临君一同回去。

太子的丧礼落下帷幕,事情也渐渐开始平息,沈临君借养伤之事一直未曾进京,现在也是机会回去了,再留在这里也会惹人怀疑,决定过几日就出发。

府尹留下的这座宅子被封,财产尽数上交,用作充公,这宅子倒是建造的将就,就启奏圣上将宅子赏了下来,留给了沈临君。

静谧的茶室里,一股清新的茶香,伴着安静的钢琴声,沉浸在这优雅的茶室里,心情愉悦而安然,仔细一闻,还可以闻出丝丝栀子花的香味,浸入心脾,所谓:茶无境,心悠然古朴归真,意犹未尽,静心品味,素素吾心。

空间宽敞明亮,简约而优雅,没有多余的装饰,仿佛在这里回归自然之中。

“他这宅子建的确实好,比京上不少人的还要将就,应该花费了不少心思,难怪佑卿会喜欢。”欧阳璟对这茶室发出感叹,不过也只是找些话聊聊,不想气氛弄得很尴尬。

“不过是靠着百姓的血汗钱建造的,也值得你这样夸赞,这里面的金银才是最好的,用作国库的,刚好可以弥补大战的亏损,倒是它的造化。”沈临君抿了一口茶才说道。

“这倒也是,不过佑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府尹跟那山匪勾结的,鼻子挺灵的,闻着味就来了,将那些山匪一网打尽,还将这府尹的位置空出来了,得我们所用,妙哉妙哉。”

茶室陷入了平静,还能听见火炉的炭火炸开的声音。

欧阳璟轻咳了一声,看着沈临君,他现在不愿与他多说话,这还是他求着他,他才肯来着与他一叙。

“佑卿这是还在怪我,我也是为了你好,才出此下策,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佑卿就别和我这等小人计较了。”

他眉眼中没有丝毫温度,冷冽如冰。“我说过别动她。”

“我知道,这不是来给你赔罪了吗?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去了,我保证不再动她,这样还不行?”

“说实话,佑卿的能力我最佩服,总想着佑卿才是堪登大任的人选,要是,要是我们是亲兄弟的话,我一定毫无顾忌的支持你。”

“这话说的严重了。”

“我是说真的。”欧阳璟真心觉得沈临君哪哪都比他好,要是他生在皇家,这太子之位必定就是他的,何必争来争去,这些年要不是他在旁边助着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命活着。

他也曾嫉妒过他,就是父皇对他也比过自己,他就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从小失去了母妃,没人为他撑腰。

先太子虽然谋略不行,但是他背后有一个心机深成的纯贵妃,有她在,先太子做起事来事半功倍,而他从小就没了母妃,没人替他谋划,只有靠自己,

在这深宫之中,到处都是吃人的猛兽,不光是前朝如此,后宫也是如此,圣上的后妃有几个是单纯无心思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人前装的多无辜,人后又是一副嘴脸。手段肮脏至极,在宫里活下来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觉得所有女人都是吃人的野兽,他不娶妻不纳妾,就是看惯了后宫之中的本质,她们表面上长的人畜无害,背地里能在背后捅人一刀,所以他不愿看着他坠入女人的魔窟,玩玩可以,但不要动心了。

他试图劝解他,可他就是铁了心的不回头,他没有办法才安排了刺客去刺杀她,他下了命令,一定要取了那个女人的头,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给她挡了剑,还因为这件事与他闹翻了。

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他不能与沈临君在僵持下去,所以请了圣上来这里接应他,他也不能为了女人与他生分了。

“佑卿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宫里宫外的日子吗?”

欧阳璟记得在小时候有缘结识了沈临君,那时她的母亲常常带他进宫来,那时两人都还小见过几次面,但是就是特别投缘。

他的母亲进了宫就总会不见踪影一段时间,不知去哪,徒留他一个人在宫殿里,那时他总会来找他一起去玩耍,久而久之,两人就渐渐熟络起来,一起上假山偷鸟蛋,到锦鲤池里捉鱼,将里面的荷花弄得一片狼藉,皇后便罚他们两人面壁思过,在太阳底下晒着,身上的衣服晒干了才能回去。

他母亲也是到了晚上才来找到他,把他带回了他们住的寝宫,顺带将他一起带了回去,安置在寝宫里,他的母亲沈夫人很温柔,帮他们俩换洗。

也记得小时候他也总会偷跑出宫,去将军府找他,两人就跑到练兵的马场,一起骑马射箭,那时沈老将军尚还在世,只是不多回来,经常带兵驻守边疆,几年也没有回来一趟,他平时间就是跟着他二叔到处跑,而他也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后来他母亲去世,他就被老将军带走,去往了边疆,随着沈老将军一起上阵杀敌,后来见到他,身上早已没了少年时那种清澈,在战场上早就练就了一身杀敌本领,人也变得更加肃穆,手段变得阴狠毒辣,整个人都变了,身上也有了生人勿近的感觉。

只是两人感情依旧没变,时常聚在一起,他不知道他在战场上每日见到的是什么,但总归不会比宫里舒坦。

“我还记得我俩一起去御书房将奏折抱出来扔到水里去,后来就被父皇罚跪在御书房里。”

沈临君思绪也被带回了那段日子里,母亲对他的温柔,给他缝补划破的衣衫,二叔时常带着他去打猎,给他制作弓箭,唯独对父亲他记忆里没有半点温情,母亲去世时他的冷漠,不曾回来看一眼。

但是说起这些,他更多的是想起了那段在军营里与狼抢食得日子,到现如今他还想到了那生肉的味道,带着鲜血,刚从狼身上割下来还带着热乎气的肉,所以他现在对吃食格外的讲究。

他还记得父亲,那位镇国大将军,抓着他的领子对他说

“无论何时,行军打仗过程中会有无数的意外,好学会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让自己活下去,与狼搏斗,你要的不是将它的食物抢过来,而是要它自己身上的肉,你现在将它的肉割下来送到嘴里,你才能活下来。”

“这些尸体都是无能者的下场,不想成为他们你就要做到变得更强,更凶猛。”

所以他每天就是被逼着卯时就要起来练箭,练刀枪剑戟,就是下雪下雨也不例外,他每天唯一要做的就是增强自己,逼迫自己,每天面对不用的对手,被打的遍体鳞伤,他不曾对旁人哼过一句。

在战场上上见过了无数的血腥,无数的尸体,有的失了头颅,有的被劈成了两半,有的无人收尸渐渐长出了蛆,在里面蠕动,不活看多了他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那段时间他习惯了伴着血腥味入睡,入目也都是红色,鼻尖都是弥漫着血的味道,所以他对其他味道特别的敏感,唯一将血腥忘了,他麻木了,直到现在他再也闻不到血腥味,就像是失去了对它的嗅觉。

现在他唯一迷恋的就是姜林身上的味道,这味道让他安心,让他放松,忘记了曾经的血腥之味。

“那是你还未随沈老将军去战场,我们倒是可以一起骑马射箭,你的箭术一直比我好,现在也是,原来什么都没有变。”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只是以后不想再再发生那晚的事,不然不会善罢甘休的。”沈临君脸色缓和了些,不再是刚开始板着脸,一副拒之千里之外的样子。

欧阳璟也安心了,这是忍不住拳他,两人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透出门外,欧阳璟一激动音量就提高了些。

姜林原本想要和沈临君说她要出去的事,这要得他同意,她才能出这府中,知道他现在正在茶室,想着先请示他一番,带着几个人去,他总不会还不许吧。

照着丫鬟指的方向,她顺着路来到了茶室外边,隐隐约约的听到里面的谈话声,她遂止了步,交代几位妈妈道:

“你们先在这等着,我一个人去请示将军就行,到时你们再随着我去。”

“是。”廖妈妈带人在外面着。

姜林拖着裙摆,来到门外,刚准备敲门就听见里面的谈话声,知道是三皇子的声音,她原本不打算听的,他们俩谈的话一般是不准外人听到的,转身就准备走。

只是那些话就像是故意跑进她耳朵里的,让她想忽略都不行。

“佑卿,你不是不知道父皇在她逃跑之后下令让人追杀她,就算我不动手,你觉得父皇会放过她吗?虽然当时没找到她,但是父皇下令格杀勿论,就是贴心要将她置于死地的,虽然有人帮她逃了,但是父皇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

她是谁?听到这话,姜林一时还搞不清楚,他们在说谁?

接着就听见沈临君的声音,他的声音就像是钉子一般,将她狠狠地钉在原地,动弹不了。

“爷的女人,爷有能力保她,就算是圣上也不能随意的取人性命,上次的事我不会让它在发生了,卿儿只能留在我的身边。”

结合这些话,姜林大概猜出来了,是圣上要杀她,是那位坐在高高皇座上的人要杀她,当初追杀她的那些人八成也是圣上派来的。

但是她不知道,她与皇座上的那个人没有见过面,无冤无仇的,他为何要杀她这样一个普通的女子,还是派了杀手,何不直接下一道旨意,一了百了。

“圣上已经答应了,不会在追究,圣上也不会动她,从此以后谁也动不了她,谁要是动了,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佑卿当真是在执迷不悟吗?”

“你要是想要规劝就不要再说了,三皇子说过的话最好算数,不要反悔了。”说完他就推开门准备出去。

姜林来不及离开,就被与突然开门的沈临君撞了上,事到如今,姜林也不能说她什么也没听到,她也不打算解释,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从刚开始的怒意渐渐染上了慌乱。

“卿儿怎么在这?在这多久了?”

接着看向那几个看守的人说道:“你们都是死人吗,人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还有你们几个,让姨娘在外边站这么久,都不会添两件衣裳,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姜林没说话,也没回答她是不是听到什么,就听着他大爆肝火,对那些看门的人骂,怕的他们直接跪下请罪,一个个颤颤巍巍的。

“将军,是姨娘说不要让我们通报的,姨娘也刚来不久,将军就出来了。”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将军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平时姨娘也是随意进出,都无需通报的,不知道这次是为了什么。

紧接着欧阳璟从里面出来了,见到姜林,表情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转为正常,瞧了姜林一眼,就知道她是都听到了,拍了拍沈临君,一言不发的走了。

临走时,给了姜林一个晦暗不明的眼神,姜林无需猜测,就知道他眼里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上次刺杀太子的事是欧阳璟安排的,包括刺杀她也是一样,姜林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想要置她于死地,还有太子也是他的亲兄弟,为何他能如此狠心。

这件事沈临君又在里面起了什么作用,他知道这件事吗,还是这本就是他们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铲除太子,铲除他登上皇位的一切阻碍。

这果然说的没错,为了权利,他们趋之若鹜,不惜任何手段,就只是为了这天下的富贵,这冰冷的宝座,变得丝毫没有人性。

那她在其中又是扮演了什么角色,非要置她于死地,上次他为她挡了剑,是没料到欧阳璟会对她痛下杀手吗?她心中产生了诸多的猜测,沈临君对她又是有什么成分在这,不过让她确定的一点的是沈临君不会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