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说的在理!
曾头市这些年来,行事越发肆无忌惮,欺压乡里,鱼肉百姓,强买强卖良田,掳掠少女为奴为婢等时常发生。给凌州境内的百姓带来莫大的灾难。
一件件,一桩桩事件不胜枚举,罄竹难书。用一个直观的数据来表明,朝廷最初给女真人部落规划的田地万亩,时至今日,田产数量翻了数十倍不止。把别人祸害得家破人亡的少说数十上百起。
可见,到底做下了多少缺德事!
然而,历任凌州知州不作为,大宋朝廷睁只眼闭只眼。任由这群异族肆意妄为,祸害自己的同胞。
可恨呐可恨,可恼啊可恼。
孙新只是大概听了百姓们的冤情,眼里杀机闪烁。连两个不是什么好玩意的干办看着跪地哭嚎的百姓,听着他们的诉苦,也有些兔死狐悲,满脸阴沉。
“该死,该死!”韩世忠,呼延通,欧阳寿通等热血将领,个个咬牙切齿,拧眉瞪眼,浑身散发杀气。
“诸位乡亲父老,本官一定妥善处理,绝不放过一人。先在军营好生歇息,吃点饭菜,然后向专人诉说情况,整理案件,我等照此详细审理,依法惩处。追究到底,该抓的抓,该赔的赔,该杀的杀……”
孙新三两步跨上一辆马车,中气十足的呼吁百姓们。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充满决绝,毫不妥协。令这些受到压迫着百姓看到希望,纷纷拜谢:“呜呜呜,总管大人英明,英明呐!我等拜谢大人。”
孙新吩咐李应,牛皋,韩世忠等人专职负责此事。又让军中伙头军烧火做饭,以此来招待这些可怜人。随即阴沉着脸,把洪知州,曾弄等人请回大帐。酆泰,呼延通率领精兵队伍紧随,怒目而视。
不用孙新开口提及,洪知州满面羞愧,主动认错:“大人,下官有罪呐!治下如此多的冤情错案,是担心有人使绊子坐不稳州官之位,多是和稀泥。”
“哼,你的过错本官管不了,也不想管。”孙新猛地摆手打断他的话,阴恻恻的目光看向曾弄等人。
“大人,这件事老夫深感抱歉,是族中儿郎做事太过……”曾弄自知理亏,被看得浑身发颤,迎着““””头皮上前行里露出谄媚的笑容来,连连赔着不是。
“要不是朝廷有令,老子真想率领大军踏平曾头市。”孙新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恶狠狠地怒斥:“别怀疑我的本事,消灭你们并不是什么难事。”
“是是是,孙总管勇猛无敌,这个小老儿自然信。”曾弄讪讪而笑,随后哭丧着脸,低头沉默以对。
孙新见对方当起了鸵鸟不说话心情不爽,杀气腾腾地看着曾弄,高昂着头,像是说你躲能躲到哪里去?声音冰冷:“老头,那这件事当如何解决?”
“大人说的,依法办事。”曾弄立刻回应。
“那些可怜的百姓呢?”孙新又是追问。
“赔。”曾弄只吐出一个字来,便不再说话。这个时候垂死挣无益,反而会为族群惹来天大的祸端。
“好,本官保证,除了恶行累累之人,不会错抓一人,乱判一人。尽可能地以赔偿为主,少造杀戮。”
“这点本官希望你们带头呼吁族人配合,公平公正公开。”
“是,大人放心,我等会通知下去。”
孙新真有带人灭掉这些女真人的冲动,他相信随便找个借口也能够做到。只是为了利益最大化并没有。耐着性子,与曾弄简单商议并有了妥善决断。
其实对曾弄和几位贵族而言,心里充满不甘和憋屈。可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形势不利,不得不低头。为了维护族群的安危,只能弃卒保帅,破财免灾。
事情商议完毕后,曾弄和几个贵族返回曾头市,与其他贵族商议如何送出牛羊马匹,给出金银满足贪婪狡诈的宋人,同时又派人通知各处全力配合。
孙新如约下令前后驻军解除一定的封锁。可容商队,牧民进出,并派人进入集镇张贴告示。说明部分人员驱逐出境返乡的始末缘由。并呼吁北方战乱不休,愿意留下的人依旧在曾头市安居乐业。
除此之外,他设立招待处,接待从各地赶来的百姓。接受他们的冤假错案,详细记录,审理断案。把被强占的土地,遇害的人口统计,评断赔偿……
也就在孙新开始利用职务之便,为同胞谋求利益的同时。千多里外的北海之上,正发生着一场大战。
锦鳞蟒马元,小关索李宝各自率队,齐头并进地扑向两波海贼。借着海面上的蒙蒙雾气,展开袭击。
一座位处偏僻,郁郁葱葱的岛屿上。这里是一伙海贼的容身之地。喽啰数百人,大海船三十余艘。控制的周边数十里的海域,拦截商队,打家劫舍。这不,前段时间又抢劫了沿海村坊,收获颇丰。
这天,二十多艘大船铺天盖地靠近岛屿。
这是马元率领的队伍。以三艘千料船率先开道,还有段距离吹响号角,盘踞在海上的海贼听见了。不多时,巡逻船驶来接住,上船排查并确认身份。
“各位兄弟,上面的酒肉,绸缎等物品是礼物。快去通报你们的首领,我们大当家亲自来访商议大事。”船上的喽啰们大声吆喝,表明自己的来意。
大宋朝海域中几拨海是贼虽然没有来往,但都是认识的。如今这熟人来拜访商议大事,自然畅通无阻。三艘船装载着大量酒水,跟随巡逻队驶入港湾。
而借着大雾的掩护,后方船队紧随突进。
“杀,杀,杀啊!”三艘船停泊在码头,开始卸货。周兴,来永儿等人带着喽啰冲杀登岸,对方措手不及之下被打得节节败退,船队如潮水般涌来。
一队队身穿皮甲,手持利刃的军卒冲下船,投入战斗。仗着人多势众,武器精良,迅速消灭海贼……
与此同时,李宝也带领着队伍抵达另一处海贼盘踞之地。以熟人携带大量礼物拜访,从而展开突袭。
海贼满打满算不过数百人,而两支官兵,无论是马元还是李宝,人数近两千,装备精良,又是突然袭击。此消彼长之下,盘踞的海贼根本难以抵挡。
可想而知,官兵以雷霆万钧之势,迅速控制码头,冲上岛屿。海贼本就是乌合之众,面对官兵的围剿节节败退,争相逃窜,战斗来得快,结束得也快。
一场悬殊过大的战斗过后,匪首不是被当场斩杀,就是逃窜落网被抓,余者投降,两拨海贼覆灭。
一场袭击战,起到了练兵的作用!
关键是这一战的收获,如事先设想的那般。马元,李宝率队接管整个岛屿,那些手头上沾满无辜者鲜血的喽啰会迎来审判。搜刮海贼积累下的财富。
金银共计二三十万两,各类古董字画,玛瑙玉器堆积。粮食超过两三万石,牛羊牲畜甚多,好马数量过百,两个岛屿加起来千八百人为莒岛增添人口……
战争财来的就是快!马元,李宝等人尝到了甜头,又觉得宜将剩勇追穷寇,目光放到了辽国海域。那里有大大小小二十多股海贼,非常期待围剿。
莒岛基地,许贯忠新婚后第三天,便回到岛上坐镇。在蜜月期之前除了决策大事,几乎不会露面。而马元,李宝骤然袭击两股海贼,并取得完胜。
这位军师立刻现身,与闻焕章,杜壆,吕将等人商议。针对占据的几个岛屿有了安排,并没有第一时间大兴土木,而是派小队驻扎,以原有的海贼建筑等设立巡逻站,为涉足滨州,沧州我准备。
不是不想扩张地盘,而且实际情况不允许。目前当务之急是派遣人手,准备妥当后,船队远航,与耽罗族人联合起来占据耽罗岛,掌握岛上的金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