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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新率队回到登州城孙府的时候西边的太阳泛红。府内有十多个独立小院,半数空着,足够安顿人。他安排好史进,朱武等人,又请来神医安道全。

之前这位神医是住在莒岛,其夫人病情初愈后。前两天夫妻俩来到登州城游玩闲逛,便在孙府住下。这段时间治病救人,也展露出自身高强的医术。

欧阳寿通一路护送的老妇人病了,是有些痴呆疯癫。在独龙寨请来的大夫看不了,只能勉强稳住情况。孙新一听到老太太病了,立刻便请来神医诊断。

三道院的小院,房间里。

安道全背着药箱赶过来为老太太看病,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忙前忙后地照料。她一袭布裙,穿着朴素却难掩水灵,身材曼妙婀娜,相貌姣好。

屋外,聚拢了一群人。

孙新探头观望里面的情况,好奇地转过头来问欧阳寿通:“欧阳兄弟,这小姑娘不错,不知是你……”

“是我妹妹欧阳冰。”欧阳寿通下意识回答,突然心中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位孙新千好万好,唯独有点好色,身边的夫人成群,一掌之数。这是在二龙山做客的时候,鲁智深喝多了酒说的。

不会是看上我妹子了吧?欧阳寿通正胡思乱想间,陡然听到最不想听到的话:“不知可有许配人家?”

正是来自孙新追问,一副不错,我很满意的模样。

哎哟,你做个人吧!欧阳寿通在心里呐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人,世上好女人忒多。您高抬贵手吧,我妹妹才十三岁,长得又丑。我倒是知道延安服有几个角,姿色出众,宛若仙子……”

“呃……”孙新听到对方的话后有些呆愣了,这是误会自己看上人家小姑娘?见对方嘴巴如开闸般滔滔不绝,又见史进,韩世忠等人的目光齐齐看来。

再让这家伙说下去非惹出大祸不可!

孙新想到后果打了个哆嗦,赶忙摆手打断:“兄弟,闭嘴,你休要在这造谣败坏本官名声。你是误会了吧?万一让我家里母老虎听到了那还得了?”

“啊~,那你还问是否婚配?”欧阳寿通也有点懵圈。一时之间没想明白,一张大脸盘子上满是不解。

“你也得等我把话说完。”孙新苦笑几声,把事情原委说来:“我有个弟子名叫杨再兴,长得一表人才,又有武学天分。不出几年也能在军中展露头角,今年也十三岁,你这妹子不错,能否做个亲家?”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众人恍然大悟。

欧阳寿通也长松了口气,生怕孙新来这老牛吃嫩草。眼下听到确切的话是误会了,彻底放下心来。

“孙总管,我是没意见,女孩子长大了,终归嫁人,嫁给大人高徒,这样也算是我欧阳家攀高枝。”欧阳寿通想了想后,对妹子的婚姻持肯定态度。

然而,这条又宽又壮的汉子五大三粗,看起来傻傻憨憨。实际上也是外粗内细之人,又接着补充:“不过我妹子年纪尚小,这个婚姻大事还得看他们自己,要是他们相互看上眼,愿意结为夫妇谁也阻拦不了,若是不愿强行在一起,只会适得其反。”

“嗯,兄弟说的这番话有道理,也是有情有义之人。”孙新诧异地看着这条大汉,眼中充满赞赏。这一番话足够让他改变观念重新审视这条汉子。明显外表只是个伪装,跟鲁智深差不多的人物。

孙新非常赞同欧阳胖子的观点,接上话茬并拍板:“咱们长辈只是提供机会,这件事能不能成全看他们自己。反正我们不要干涉,有情人终成眷属。”

“总管哥哥,万一成了,我们这辈分不是矮了一截?”史进在边上听着良久,一拍脑袋,凑过来嚷嚷。陈达,杨春,甚至连欧阳寿通都有些纠结。

“你们操这份闲心做甚?各叫各的,互不干涉。”孙新见众兄弟有起哄的架势哭笑不得,咳嗽几声提醒。史进,陈达,杨春等人一听也对,这才作罢。

“大人,诸位兄弟!”这时,安道全给老太太诊断完毕,背着药箱走了出来,冲孙新及众人拱拱手。

“老哥,老夫人的病情如何了?”孙新代表众人问道。

“哎,情况不妙!”安道全眉头一皱,轻轻叹气:“老夫人嘴里神神叨叨念着我儿,这是受到了刺激患上失魂症状,而且手脚损伤,身体颇为虚弱,若不是靠着执念支撑着,老夫人怕是早就不行。”

“神医所言甚是,可有法医治?”史进急吼吼地问道。

“可,开服药方调养身体,三两个月恢复正常不成问题。”安道全不无自傲的点头,随即又是皱眉:“至于失魂症是心病,非得解决问题的源头啊!或许把老妇人口中的儿子寻来,这种病自解。”

“唔,那一切有劳神医费心,开销花费分文不会少。”欧阳寿通,史进齐齐松了口气,有得救就好。

随即两人的目光要转向孙新。

欧阳寿通脸色从未有过的凝重,一字一顿的说道:“大人,这位老夫人非是别人,是我师兄王进的老娘。”

“甚么?”朱武,韩世忠,呼延通等人下意识惊呼。显然一路走来,这么长时间,这几人并不知情。毕竟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的事迹早在江湖上传开。

“继续说!”孙新面色平静,挥手示意。其实他心中有些不平静,尽管有所猜测,但听到确切的答案还是有些吃惊,这是有了水浒开头好汉的信息?

欧阳寿通点头,继续说道:“我师兄王进的事我无意间知晓,才跟上司翻脸主动离开,不远来找您,就是想请您相助……

史进更是扑通拜倒恳求:“总管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师父王进吧!”

“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孙新上前把史进搀扶起来。拜托安道全全力救治王老夫人,又让顾安帮衬。便领着众人到了内宅赏月楼,落座后商议此事。

欧阳寿通不等询问,便把事情始末说来。

孙新脸色阴沉,默然无语。韩世忠,呼延通满脸吃惊又失望。酆泰,武松,史进,陈达他们咬牙切齿。

要问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东京城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因为父亲王升早年棒打抢钱的泼皮高球,哪知道这厮时来运转成为宋徽宗的眼前的红人,成了三衙大尉,金营殿帅,为了报当年的仇,报复王升之子王进。

这位王教师也是果断的人,知道在东京汴梁城没得好。立刻收拾家当带着老娘,远离京城,来到边疆投奔老种经略相公,最初大半年的确在军中任职。可高俅不肯罢手,又派人去延安府抓捕王进。

不过说的非常好听,是朝廷有旨,令他回京城做官。经略相公种师道不好阻拦,王进只能跟随前往。欧阳寿通当时随军队驻扎在其他地方不知情。

当知道的时候师兄已经不知所踪。

各种说法都有,史进当时找来,一直追踪到山东青州。

直到前段时间,欧阳寿通在延安府街头撞上乞讨的王老夫人,把她接到家中照料,也知道了一些信息。老夫人断断续续说出经过来,再多方求证。

“该死。”欧阳寿通说起这事怒发冲冠,咬牙切齿:“高俅那个撮鸟竟然假借朝廷之命,把我师兄秘密逮捕。乘船南下,押送至沙门岛。老夫人受惊吓逃脱,神志不清,沿街乞讨,回到了延安府。”

“沙门岛?消息是否准确?”孙新皱眉问道。

欧阳寿通又把打探的经过说来,斩钉截铁的保证:“千真万确,高俅这厮为了隐蔽,雇佣普通的货船押送。我多方打探,从几个老纲手那里得知。因为救援,我与本军都指挥翻脸,一气之下离开军队。想到少华山找大郎商议,可晚了一步。全寨南下投奔蓬莱府,恰好是同路,于是一路相随。”

“照此说来,高俅此獠的确是该千刀万剐。”孙新摩挲着下巴,眼里凶光闪烁,像是诉说又像是呢喃。顿时让周围的人纷纷附和,咒骂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