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啊二郎,加把劲喽!”
孙新目送着武松的背影离去,轻声呢喃着。目光又转到李宝,扈成,石秀等人身上,笑着说道:“几位兄弟,我府上这些歌姬都是清白身,良家女子。能歌善舞,精通琴棋书画,不亚于大家闺秀。乃是当初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割爱礼送到府上撑门面。你们若是有心,我来牵线搭桥,喜结良缘。”
“当真?”厉天佑是个毛头小伙,血气方刚,又处在对异性好奇的阶段。听了孙新的话顿时惊喜。他的哥哥厉天闰要稳重不少,狠狠瞪了眼自家兄弟。像是在说“你小子真不知尊卑,好不晓事”。
孙新笑呵呵地看着这个小伙:“当然是真,成家立业是大事,我是举双手赞成的哦!前提是两情相悦,双方同意婚事。老规矩,我给你们出聘礼。置办婚房,产业,在蓬莱定居,安心为我效力。”
“考虑周到。”厉天佑双眼冒光,跃跃欲试。不在乎孙新收买人心,如此光明磊落的汉子,值得效死。厉天闰心里都暗自钦佩,对孙新的话上了心。
就更别说石秀,李宝。
孙新又是挨个扫视一圈,苦口婆心的劝说:“你们也知道光棍兄弟太多了,少说也有数十人。这种好事手快有手慢无,诸位兄弟考虑清楚。这些姑娘都是良家女,自由身,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美女配英雄,在座的各位都未成婚,抓住机会。”
“大人,你为何不纳妾呢?”扈成被孙新看得心里发毛,又想到自家小妹给自己找婆娘的话,嘟囔着问。
“你还说呢,我倒是想?”孙新看着自家这位大舅哥,没好气地说道:“可你妹子太厉害,之前数落我来着。我要是敢纳妾,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呃……”扈成想到自家小妹的脾气无语。
孙新愤愤不平:“夫人要是不管,还有你们的份?所以你们最好动作要快,不愿意,我找别人来。”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彼此关系,一下子亲近不少。
“对了,宗方兄弟,老爷子辞官在家,身体是否健朗?”孙新端坐在主位上,目光看向宗方询问。
蓬莱府通判被朝廷罢免这件大事。
孙新当然早已经知晓老头赌气说身体不好辞官不做。对赵良嗣更是怨恨,那天在金銮殿上若是没有高俅跳将出来搅乱的话,会拿那赵良嗣开涮。
宗方赶忙恭敬回应:“劳兄长管好,我爹身体倒是无恙。唯独心情不佳,总是一声叹气,茶饭不思。”
孙新想起倔强的老头心里感慨,冲宗方笑了笑:“好,等在府上用过午膳,我随你去看望一下老爷子。以我如今的身份,请他出山,有的是事情做。有时候何必当面红脸,暗地里弄死不就行了?”
“兄长,那个王镶是不是……”宗方吞吞吐吐地问道。
孙新眼睛一瞪,喝斥:“此事关乎我大宋朝的颜面。休得多问,金国犯下的累累罪行,本官会率军讨回。”
“是!”宗方吓得一缩脖子。
接下来,孙新又跟众人聊了一会儿,主要是向石秀,解宝了解提辖司,城西大营的情况。顺便把在莒岛军队调整详细告知,给每个人定性其职位。
“大人,我回来啦!”众人正说着事,外面有尖锐的声音传来。接着,一道身材矮小瘦弱的身影闯入。尖嘴猴腮,贼眉鼠眼,这不是时迁又能是谁?
“好,兄弟回来便好,喝杯茶。”孙新看到偷儿归来眼前一亮,挥手示意对方坐下,倒了杯茶递过去。
“嘿嘿嘿,谢大人,正好渴了。”时迁不拘小节又很大胆。忙接过茶杯就喝,一口饮尽,方才坐下。他见过扈成认识,好奇的打量三个陌生的面孔。
李宝,厉天闰,厉天佑初来不认识,见了眉头微皱。
孙新察觉到三人的神情,立刻指着时迁做着介绍:“哦,三位兄弟,这位是时迁兄弟,江湖人称鼓上蚤。别看他瘦小干枯,其貌不扬。但轻功无双,又会缩骨功,自身本事了得。为人机敏过人,刺探军情,收集情报无人出其左右,千万不可小瞧了。他的性格有点顽童气,为人豪爽,值得深交。”
好话谁不喜欢听?
时迁听到这番夸赞言语,小脸紧绷,小胸脯挺起。心里非常高兴,对孙新越发尊重,打定主意办好事。
行军打仗,情报至关重要!
李宝,厉天闰是明事理之人,立刻收敛了轻视之心。
“时迁兄弟,这三位是新投奔的兄弟,个个手段了得……”孙新又为时迁介绍李宝等人,不乏吹捧。
“三位兄弟,时迁这厢有礼了!”时迁跳将起来,先向李宝他们见礼,只是有些不伦不类,令人忍俊不禁。李宝,厉天闰哥俩也没有托大,纷纷还礼。
“在场都是自己人,三郎,偷儿,先说说蓬莱府的局势!”孙新待到双方礼毕后,开门见山地问。
他离开蓬莱服两个多月,从信中了解到的,只是只言片语。眼下归来,想要解决蓬莱府的问题。首先得了解情况才能合理部署,彻底根除问题源头。
而情报方面一直是由石秀,时迁负责的。
石秀是分析判断情报的重要性,并发展合适的眼线。时迁率领高来高去,擅长伪装的队伍四处打探。
孙新回来两眼一抹黑,自然要召集两位得力干将。在莒岛游玩的时候,他就下令石秀时迁刺探情报。
而两人也没有让他失望!
“是。”石秀应声,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来开始汇报情况:“蓬莱府境内安定,遇到的问题明确,官府税收急剧缩水。抛却我们的人,私盐团伙猖獗……”
石秀为人冷静,做事精细。把蓬莱府,莱,潍,密等州私盐团伙活跃范围,大概人数摸清并记录。除了贩卖私盐,地方豪强在矿产上做手脚也很清楚。如是谁负责的,私下卖了多少矿,卖给谁等细节,都从安插的眼线那了解透彻,整理清楚。
总结来说,就是问题出在哪儿?谁做了坏事无所遁形。孙新听完石秀的详细汇总,对事情基本了解。思索片刻后又问:“近来地主豪强们有没有暗地贩卖的队伍?是否打听清楚私盐团伙的落脚点?”
“嘿嘿嘿,有,他们做得隐蔽,却瞒不过我等渗透。”时迁怪笑几声,也把打探到的情报如实相告。
“好,做得不错!”孙新听了,暗自赞叹,有的计较。正待分派任务,武松大步闯入,说酒宴摆好。
午饭很丰盛,各类海鲜,熟鸡胖鸭烧鹅等摆满了两大桌子。孙新邀请众兄弟入席,女眷也坐了一桌。推杯换盏小酌,说说笑笑,一顿家宴,其乐融融。
饭后,孙新吩咐仆人安顿好武松,李宝,厉氏兄弟等人。只带着酆泰,跟随宗方看望宗泽老爷子。
自从宗泽赌气辞官不做,便一直闲在家中。在院子里种种菜呀,养养花呀,棚子里还挂着鸟笼遛鸟。几棵桃树挂满了累累果实,宗泽舒服地靠在躺椅上,一手拿着蒲扇纳凉,吃着桃子悠哉悠哉。
这是孙新进入院子扫视后,看到的景象。他能感觉到宗泽老头子看着清闲,实则更苍老,充满无奈。对于一个有着抱负却不受重用,心情好才怪。
“老爷子,我回啦!近来可好啊?”孙新搬过椅子坐在旁边,大剌剌地抓起一个桃子,咔嚓咬了口。
“哎哟,孙大人回来了,老夫拜见孙龙图。”宗泽撩起眼皮看到孙新,立刻坐起身拱手还欲要起来拜。
“老爷子,别来那套!”孙新没好气地说道,随即正色道:“我来是通知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军事幕僚。朝廷有令,我得率平海军扑向北方,会合使节团施压金国。我觉得要打几仗,去溜达溜达?”
“何时出发?”宗泽满脸凝重,没有废话。
“募兵,训练,三个月后。”孙新言简意赅。在周围人疑惑又诧异的目光中,他与宗泽突然相视大笑。
陪宗老头小酌几杯,离开时已是黄昏时分。孙新回到府上与夫人知会,换了身得体的衣袍,入夜后从后院离开,趁着夜色掩护,悄悄地来到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