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
白脑门它们已经圈养太久,这些日子被大爸爸和二爸爸喂养的营养太足,浑身有劲儿都使不出去。
一听到大橘号令着自己,那还等什么?
趁着社员距离它们几米远处,白脑门朝着天空“嗷嗷嗷”一阵叫,而后后蹄一踹,四周卷起一阵尘土,一群小野猪,就这样跟着白脑门一起奔跑开来。
大橘威风凛凛,狠狠扒住白脑门的耳朵,一起奔腾而去,好家伙,大橘抓着白脑门的耳朵,就像是扶着自行车的车把,很稳。
“大橘,咱们往哪里去?”
白脑门带着其余小野猪瞬间出了村庄,躲开了那群想拦截它们几个的爱管闲事的家伙们。
但是村外庄稼很多,阻挡了它们的视线,可大橘稳稳骑在白脑门的脊背上,可以看到很远。
大橘扭脸看了眼过去它生活的地方,没错,就是在远离十万大山、三百户村与下巴旗之间的一片庄稼地里,
但是,那里也充满了臭鸡蛋的气味。
于是大橘又看向远处青色重叠十万大山的影子,但是,它发现,这气味多数都是从那个大山的方向传过来的,不光在这庄稼地四周弥漫着气味。
最后大橘喵喵叫了一声后,
它果断喊道,“喵喵,快,快,我们奔1314山的方向去。”
“嗯嗯,不是说十万大山吗?不是说去找妈咪吗?”
“不行,那个方向臭鸡蛋的味道更浓,必须躲避,”
“好嘞,我们听大橘的号令,”
大橘的爪子一揪扯白脑门的耳朵,白脑门迅速调整了方向,它们又朝着与十万大山的侧切方向而去。
“哎呀,你们看,”
“看什么?”
社员们纷纷撂下了锄头,摘下来草帽,朝着白脑门的方向看过去。
“你看看,真是不可思议,”
“是啊,那不是小野猪吗?”
毕竟社员们都是村民也是山民,所以懂局不少,他们竟然有人认出那六只小奶团一样的小野猪。
“老五,咱们能不能截住它们,抓到家里养着去,”
另一个村民摇头摆手,“老弟你快别了,你瞧瞧它们几个四蹄腾开的样子,谁能拦截住它们?再说了,”
“再说什么?”
“野猪别看小,是几个小奶团子,但是,如果疯魔起来咬人的话,好家伙,那杀伤力肯定不小。”
“是的呢,难道是从十万大山上跑下来的?”
“保不准吧,不过我看那个方向,怎么像是从三百户村跑出来的呢?”
“那不清楚,但是,最稀奇的是一只橘猫,竟然还骑着小野猪,它就老实巴交让它骑着?”
大伙一起摇头,一起看向尘土包裹下的橘猫和六只小奶团子腾起来的尘土。
就在它们愣神的空,白脑门早就已经冲出去了上百米。
一路都是土路,外面的知了还在不停鸣叫,路边的柳树都被晒得低垂着脑袋,叶片都卷着边儿,无精打采。
叶檀在车里,感觉到了闷热。
他一下就把玻璃都摇下来,担心母亲和李馆长受不了太大的风,他便把玻璃留有巴掌大的缝隙,兜起来一点儿风就可以。
脚踩油门往前头奔去,但是,他担心后面的李馆长和母亲年龄大吃不消,油门便没有踩得很猛,减速前行。
不足半小时,便快到了山脚下。
叶檀提前叮嘱,“该爬山了,注意了,”
李馆长一听,看向了车窗外,见眼前的确豁然一座山,确实如刚才叶檀所说,很陡峭。
王娟娥一见李馆长害怕,
她赶紧拉住了她冰凉的手,“别怕,过一会儿就到了,而且放心吧,小檀开车也没问题。”
“开车?哈哈哈,”李老笑着,骄傲显摆着。
“这小子开车当然没问题,不要怀疑,我自打那一天为啥就稀罕他,还不是他不是一般的大能,我跟他在一起就能打盹偷懒,哈哈,小檀样样都能行,从未让我失望过。”
李馆长听了,这才丢掉了紧张,羡慕的眼神看向王娟娥,“真羡慕你有个大能的儿子。”
王娟娥一听,不知怎么接话,只能狠心将这句羡慕的话语,硬生生给掉在地上。
但是,李馆长不知又回忆起来了什么,她的眼眸又泛起来了一层雾气。
叶檀从镜子里偶尔看到了李馆长,那张与自己媳妇长着分毫不差的一张脸,他也是一阵沉默。
这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又没有完全不同的两片叶子,那么人也是如此。
没有完全相同的人,也没有不完全相同的人,可至于说她为什么和自己的媳妇分毫不差,她真心也不清楚。
尽管是智慧如重生的叶檀,也是无法解释这巧合得天衣无缝。
就在这一刻。
叶檀一边开车,一边了望远处,蓦然间,他竟然发现了有大橘的身影,而且,一群小野猪排成队往前疯跑,
最有意思的是,大橘竟然还能稳稳坐在白脑门的脊背上。
叶檀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猛地一颤,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疑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难道是我的错觉不成?
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最后他喃喃自语道:“我究竟看见了什么?不会是我眼花了吧……”
说着,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揉了揉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然而,事情却并没有像他期望的那样简单。
当他再次定睛望去时,那一团犹如蘑菇云般巨大的尘土非但没有消失,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它就像是被一阵狂风席卷着,转眼间便消失在了视野的尽头,只留下叶檀独自一人呆呆地在车里,手把方向盘,满脸惊愕与茫然。
大橘带着小野猪竟然跑了?
叶檀一皱眉,
李老问,“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
不等叶檀回答,李老也朝着外面看去,但是,他并没有捕捉到什么,只看到田野里有被晒得耷拉脑袋的庄稼地。
还有因为久旱无雨,干涸的护村河两侧,耷拉脑袋的柳树,
麦子收割完毕之后,通常情况下人们都会选择种植晚玉米,
然而,放眼望去,那成片的晚玉米地里,那些原本应该挺拔翠绿的狭长叶子,如今却显得格外的长且瘦弱,仿佛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
微风吹过,这些叶子低垂着头,只是轻轻地晃动几下,发出微弱而又无力的沙沙声,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疲惫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