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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苗御史不知道的是,宋琦瑶也是含泪赚下的这些钱。

要不是上次看江安宇演得那么“尽心”和“快乐”,要不是自己当时就答应给自己一次当主角的机会,要不是日以继夜的打马吊,真的会腰酸背痛,对身体不好。

她宋不差钱,会为了这区区两万多两银子和区区三百年人参折腰?

想着等他们将那两个小纨绔的基本情况填完后,自己就要开始埋头苦思剧本、选址、培训群演等工作,宋琦瑶“腾”地一下利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谷雨,快,咱们抓紧时间再打两圈!”

谷雨:...

*

自那日谢尚书和苗御史上门拜访之后,上门请求宋琦瑶出手的显贵络绎不绝。

不过为了保证教育的质量,宋琦瑶统统含泪拒绝了。

主要是这次,她是要做主演的人,不能再同时监制那么那。

而且,眼看这京中对这个需求量如此之高,等今年过后,她打算日后只做私人订制,每年开放三到五个名额,让这门买卖能持久了发展下去。

至于明年的名额谁能拿到?

那自然是价高者得了啊!!

宋琦瑶到底是小时候看过不少电视剧的人,拿到谢书君和苗子淳的资料后,脑子里立即就有了个大纲。

于是她又带着一大帮人,对外宣称去了庄子上散心。

一直到春回大地,生机勃勃 正是郊游的大好时光也没能回来。

错过一次,万物复苏、绿柳江红、少年们蹴鞠、打马球,少女们放风筝踏青的热闹事。

这段时间,京中发生了几件大事,还全都和亲事有关。

其一就是从去年开始重现回到京中显贵眼眼中的安国公府中的大小姐,就是那个和之前被恒远伯公子当众退婚的那一位。

居然和康王府的三儿子定亲了!

是的,就是那个先天不足在道观里长大的那一位,这两位定亲之后,京中最强烈反对是居然个大家都从未想到过的人——五皇子!

江安宇这一日踏进书斋的那一刹那,瞧见五皇子正龇着满口白牙朝他乐呵。

那张黑脸顿时变得更加黑漆漆的。

五皇子全然不介意他这脸色,一个劲儿地凑过来,“安宇,我跟你说,那杨维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上辈子估计就是个下三滥的土匪。你千万别让你姐嫁给他,不然日后有她哭的时候!”

历经全部经过的江安宇无奈地摇摇头,“五皇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杨三公子,按照辈分你还要喊一声叔叔。背后说人坏话,这不太好吧?”

五皇子气得只能跺脚,“你怎么就不信呢!我真的是为你好!而且你和你弟弟安安,上辈子也是兄弟啊!你……”

江安宇听着他苦口婆心的劝说,心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能不知道吗?我当然知道了!

最后江安宇像平日一般,双手一摆道:“这婚事可是我祖母点了头的,我一个庶出实在不敢妄言,要不你去找我祖母说说?”

五皇子听了他的话,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他得了那怪病苏醒之后,便听闻过江老夫人在后宫的所作所为。

这些年能同时让他母后和沈贵妃都讨厌的人甚少,让她们敢怒不敢言的更是见都没见过。

加上,他心中怀疑自己那怪病就是江老夫人找人做的法或者下的毒。

不然怎么就刚刚好,他和表哥还有成国侯的三公子出事了?

自己每次问父皇的时候,父皇也都只是板着脸训他,半点不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

他可不想再梦到自己在山里被老虎追着跑了!

*

江月禾定亲后,最郁闷的人几乎全在恒远伯府上。

恒远伯夫人张氏和吴思通是不甘心,万万没想到,那个无才无德的江月禾居然还攀上了康王府这根高枝,虽然不是康王世子,但只要江月禾嫁得好也足够让他们心中不爽利的。

特别是张氏这些日子。

恒远伯一直拖着儿子的婚事,半点都不肯松口,如今儿子都中了举人。

每日来府上探听消息的好人家不知道有多少,眼见儿子一日日大了,恒远伯就是不肯松口,她也着急了,听到江月禾订婚的消息后,还和恒远伯争辩了几句。

不想与他相伴二十多年的丈夫突然像看死人的一样盯着她。

好似她再多说一句,就能吃了她一般。

可想而知,张氏心中有多难受了。

吴思通原本觉得自己没了如烟妹妹,他娶谁都一样。

因此在最先知道江月禾婚事的 时候,他并没有多少想法。

只是看着自家娘亲那焦急的样子,淡淡回了句“知道了”就回了自己院子。

可不知为何,在书房坐下后,他拿起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脑中想起了那个自小眼中全是自己,会为了自己练书画、刺绣,会因为自己喜欢如烟妹妹而吃醋,会因为帮着如烟妹妹而委屈不已、眼眶泛泪的那个小姑娘。

想到日后她要成为别人的新嫁娘。

吴思通突然抄起手边的砚台往地上重重砸去!

但在这恒远伯府里郁闷的可远远不止他们。

还有蒋武蒋莹兄妹俩。

蒋武还以为自己辛苦了导演的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却成全了杨维那个贱人!

但这段时间他也实在是没空闲去找安国公府的麻烦。

自从蒋莹这个蠢货在安国公府中摸进了江老夫人的房中,却不仅什么都没找到,反而招惹来了一个大麻烦。

先前每隔几日半夜便来找他,逼他交出蒋莹在安国公府中拿的东西。

无论他怎么解释,那人就是认定了东西必定被他们拿走了。

若不是蒋武那日一回府,就让人搜了蒋莹的身,

后来虽说他们做好了足够的防范,让那人不敢再进恒远伯。

但从此以后,只要他们出门,这人就会时不时冒出来。

他到底只是冀州一副将的儿子,总不能大摇大摆地带着一堆护卫出门办事,那不是告诉这京中之人自己有问题吗?

这些日子恒远伯对他们兄妹的态度已然开始不耐烦了。

连自己想让他带自己去鹰飞赛的请求,也被断然拒绝了。

若父亲交代的事情再没有什么进展,自己怕是没多久便要灰溜溜地回冀州了。

若是那样回去,即使是自己怕是也难逃父亲的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