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虽然在骂人的时候,有的人很喜欢骂别的道士,术士,“野茅山”。
是因为茅山除了上清宗之外。
法脉很多。
其中有些法教,也称呼自己茅山。
法脉混乱不清。
所以骂人野茅山。
就说别人是一个野道士。
没有什么正经传承的意思。
但是真正茅山上清宗和茅山上几个大法脉的牌子,不管是在茅山还是在茅山下,那还都是很亮的。
玄真看到几位道友犹豫,立刻拉着石坚说道:“这位茅山上清宗,石坚道友。”
随后又指着这些人说道:“这位是云狮观的止心道友。”
“这位是……”
“这位是……”
一一拉着认识。
玄真的白鹤观牌子和玄真,在花都还是极有面子的。
看在玄真的面子上,这些人都和石坚相互行礼,算是认识。
石坚拉着身后的师弟们,也露了一波脸。
做完了之后。
开始步入正题了。
看着在场的施法痕迹,大家大约都看出来了些什么。
相互一通气,林九看到的后院,已经有道士赶过去了。
大家伙儿一起再度探查一遍。
听说还跑出来过僵尸。
大家就知道,第一次检查,并不仔细,又细细的在一起检查了一遍。
还真的被找到了不少的痕迹。
许多法器留下来的痕迹,这些痕迹,就很有意思,仔细的看一看,就可以看出来这些痕迹上上下下,到底是什么原体。
更有甚者。
还有不少看一眼都觉得亵渎的东西。
“嘶~”
看着此物,就算是玄真都觉得自己牙花子有些痒痒。
有一挥袖子毁灭此物之意。
“将这些东西,看了之后,呈在公堂上吧,这已经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东西了!”
玄真说道,并且给石坚一个眼神示意。
石坚不动声色。
打了一个手势,叫自己的师弟们好好听。
好似。
接下来,恐怕大家要听到什么关起门来说的消息了。
那位叫做止心的法师忍不住说道:“这些东西,我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
独家信息来了。
这也是下山历练的意义之一。
毕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在很多时候。
知识就是权力。
出门多看,多发现,总是有意义的。
这就叫,静看惊雷。
大家都在看。
只不过还真有两个不上心的。
麻麻地是心不在焉,屠龙不知道在想什么。
错过了这好机会。
只不过看,听,也是分为好几种的,就像是千鹤,他很努力的在听了。
但是获得一眼的消息。
推敲出来的东西。
还是不如他的几个师兄。
因为许多信息是要“旁敲侧击”,“相互印证”的。
这位止心法师先是看了一眼石坚,再看了一眼玄真法师,玄真法师颔首点头,止心法师才说道:“这些东西,叫我想到了妖军。”
止心法师说话的时候,还心有余悸的厉害。
他缓缓的说道:“那些妖军里面,集了一些真正的妖人。
他们和那些妖军完全不一样。
那些妖军,原本造反,有的是为了活命,有的是为了富贵。
可是在这些妖军里面,有人就不一样。
他们什么都不为,就是为了搅乱这天下。
叫这天下,越乱越好。”
止心法师说道:“他们的志向,好似就压根不是在现世,他们求的我等正常人,压根就看不懂。”
止心法师是被强征入伍的。
为了对付一些妖军的手段,当时的将领也干脆。
叫手下去花都“请”一批法师过来。
于是乎。
有人夤夜进城,刀子架在和尚道士的脖子上。
“请法师和我们一起去降妖。”
那些带刀的游击将军皮笑肉不笑,一点都不怕这些道士施展法术对他们。
那些道士和尚也确实不敢。
一是道士和尚不是这些的兵士的对手。
那些兵士手握鸟铳。
旁边还有许多不洁之物。
敢动手,立刻一泼不洁之物,二近距离射箭,鸟铳齐发,瞬间杀了他们。
二是道士和尚也斗不过朝廷。
不说别的,就算是你修行有成,一个人能走。
你道观法脉、土地、道观寺庙不能跑吧?
你反抗,顷刻之间你就是叛逆!是逆贼,也是妖军!
百年积累,毁于一旦。
你有软肋!
无奈之下。
止心就去了,他跟着的副都统突破了一城之后,却发现了惊人一幕。
“炼鬼!”
他们对付的那一路妖军,根本就是被欺骗了。
那领路的妖军首领。
本身就是混入其中的妖人。
他就将那些跟着他们的人,故意引着,朝着死路上奔。
鲜血淋漓。
冤魂哀嚎之间。
他们就制造出来了一尊神像,随后带着神像离开。
他们制造神像的工具。
就在这底下。
“阴沉木”。
“黑狗血。”
“正月出生的三年公鸡血。”
“白羊血。”
……
零零散散。
一共十一种辅助材料。
现在他们沉默的是主料。
这一次神像的雕刻,就像是“君臣使佐”的熬药顺序。
君只有一位。
臣辅佐君主。
石坚看着这主料,忽然说道:“不够,按照止心道友这么说,那这些妖人现在做的,只是一个开始。”
止心法师沉重的点点头说道:“是啊,只是一个开始,那一场,妖军死了一千二百余人,还有老幼不计其数。
副都统那边更是不济事,死的更多,粗粗的算,也有两千余人左右。
那些妖军,也曾经在路上一路杀人。”
也就是说。
至少三千多条命。
才能做出一个神像来。
“花都三千人是有的,只不过要是他们真的杀了三千人,他们,肯善罢甘休吗?”
止心法师声音颤抖着说道。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他说道:“大索全城吧,告官,大索全城。”
他说道:“要是等到这神像出世,我等皆永无宁日!”
林九看了一眼大师兄。
石坚面无表情。
明眼人都看出来。
止心,一定还有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但是那一定不重要了。
他的表情,就已经足够证明一切。
诸人沉默。
石坚也不动。
大索全城?
大索什么全城?
你叫谁大索全城?
巡抚?
花都将军?
还有做不得主的县令官?
还是说在这里管理十三行的海关?
都不是的话?你想要叫谁管理此事?毕竟,不管不错,多管多错,你但凡是管了这事。
只要出事。
那都是你自己的责任。
石坚没说话,不过他知道,这件事情传上去,也是无疾而终的事情。
当年金钱会最早亦是如此。
无甚区别的事情。
道士,还是有些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