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你回来了。”沈听肆看到站在门口的江晚棠眼睛微亮。
“嗯。”江晚棠应了声,思念全表现在脸上,她撇了撇嘴,“还不让我进去?冷死了。”
听言,沈听肆回过神来,提着她的行李朝屋内走去。
“呼…”坐在沙发上喝着热水,她没忍住吸了口气,指尖被冻得通红。
“不是说还有两天才回来?”沈听肆调高了空调温度,转眸看着她。
“我想着给你个惊喜嘛。”水杯里的热气蔓延着,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
沈听肆愣了下,心里有些悸动,“嗯,很惊喜。”
江晚棠轻笑了声,目光触及到一旁的行李,“我这几天…得住你家了。”
“…好。”沈听肆怔了两秒,心里有些喜悦,之前因为她让自己搬回来的忐忑荡然无存。
“对了,吴时曼她现在在哪?我想去看看她。”江晚棠抬眸看着他。
“我明天带你去。”沈听肆说着,眉头微蹙,那女人不是个善茬。
“好。”江晚棠点了点头,突然又想到什么,“江畅他还在医院?”
“…没有,他在进医院的第二天就出院了。”沈听肆听到江畅,眉头皱得更深。
……
“要我说你就不应该把那小子给放了。”易南洲啃着桃子,挑眉看了他一眼。
“非法拘禁是要坐牢的。”宋鹤卿看着手里的模具,开口说着。
“呵。”易南洲轻笑了一声,“你还管这呢,就江畅对咱妹做的那些,够他牢底坐穿了。”
“不是,我怎么感觉你对把咱妹认回来这事儿一点不上心呢。”说着,易南洲放下桃子,拍了拍手,严肃地看着他。
“不急。”宋鹤卿说着,眉头微蹙。
“还不急。”易南洲嘀咕了一句,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呢?”林琦刚好从门外进来,手里提着热咖啡,身上透着寒气。
她放下咖啡,搓了搓手,“外面风好大。”
听到声音,宋鹤卿手里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她,“下班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来接你。”
上次她被酒吧流氓缠上的事让他自责不已,幸好没出事。
林琦垂下眸子,没理他,将其中一杯咖啡递给了易南洲,“喝咖啡。”
“谢谢林姐。”易南洲说着,心里有些发怵,是个傻子都应该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些什么。
他瞟了眼两人,垂眸喝起咖啡来。
见她刻意躲避自己的话,宋鹤卿眉头微蹙,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林琦拿了自己的那杯后便坐在了易南洲旁边,“对了南洲,我听说你小舅回来了?”
“嗯。”易南洲点了点头,不过他这小舅神秘得紧,自从上次在饭店里看到后就再也没看到了。
“南峰回来了?”宋鹤卿愣了下,迟疑开口。
“嘀嘀嘀。”正说着,易南峰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愣了下,放下咖啡看了眼手机,上面是别人约他喝酒的消息。
他想了想,应了下来。
“那个…我还有事。”说着,他站起来,拿起那杯热咖啡抬脚朝外面走去。
别墅内只剩下两人,林琦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冰冷,“我上楼了。”
“林琦。”宋鹤卿眉头微蹙,喊住了她。
林琦脚步一顿,咬了咬唇后才看向他,“有事?”
“…”宋鹤卿看着她一时哑言,半晌才道:“你上次说要装修一下心理诊所的事,装修公司的人明天就能去了。”
“…噢。”林琦紧紧抓着裙角的手松开,嘴角微扯,心里的失落感越来越深,“我知道了。”
看着她进屋的背影,宋鹤卿突然感觉心脏一阵刺痛,心情也不禁烦躁起来。
坐进车里,易南洲刚开门便看到了坐在他车里的女人,他愣了下,瞳孔放大,猛地关上门。
恐惧感从脚底升起,让他不由得颤了颤。
他易南洲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阿飘了。
他吸了口气,在心里念起了某悲咒,手颤颤巍巍地伸出去拉开车门,入目的便是蓬头垢面的女人,脸上还发着绿光。
“啊啊啊啊!”易南洲被吓得够呛,一屁股跌在地上,腿不停蹬着。
“咔…”那女人听到声音怔愣了片刻,随即打开了车门。
见人出来,易南洲瞳孔再次放大,脑袋一扭,晕了过去。
陈思华见他这模样嘴角抽了抽,抬眸看了下周围,见没人,这才拖着易南洲上了车。
关门的瞬间,她便瞥到了倒在地上的咖啡,她愣了两秒,咽了咽口水,捡起那咖啡喝了起来。
她已经一天没吃没喝了,那咖啡下肚,她才觉得胃里舒服了许多。
易南洲醒来时看到的便是陈思华那张大脸,他没忍住尖叫了两声,手条件反射地伸去扇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车里回荡,陈思华眸子低垂,脸上显着巨大的巴掌印,她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但想到自己还得寄人篱下,她吸了口气,“易南洲,我是陈思华。”
“陈思华?”易南洲缩在窗边,警惕地看着她,完全想不起来她是谁。
“上次你在医院里救了我。”见他想不起来,陈思华继续开口道。
“噢…噢,你是那个被江畅卡脖子的女人!”易南洲猛地想了起来,刚才的恐惧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是怒气,“你怎么在我车上?还装神弄鬼的!”
“我…我无家可归了。”陈思华说着,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
“你…你无家可归?”易南洲嘴角抽了抽。
陈思华点了点头,随即咬着唇。
“你无家可归关我屁事啊!”易南洲气笑了,怒吼了一声,“你给我从车上下去!”
“你…”陈思华皱了下眉,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你上次都救了我,为什么不能收留我一下?”
“我靠,你可别得寸进尺,道德绑架啊。”易南洲看着她这副不要脸的样子,急忙划清了界限。
“你…你喜欢江晚棠吧。”陈思华深吸了口气,开口说着。
“…”易南洲眼皮跳了跳,“你特么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