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走?”舒遇野见她收拾着东西,开口问道。
“嗯。”江晚棠点了点头,“方胜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做手术,你平时给他加点餐,等他能手术了我再来。”
“…好。”舒遇野诧异了下,“对了,徐晚的事,连累你了。”
江晚棠手里的动作一顿,“没有,都是因为我她才误会的,幸好没有破坏你们的关系。”
“我去查房了。”江晚棠说着,拿起本子。
“嗯。”舒遇野点头。
江晚棠刚出门便看到了站在外面的身影,她愣了下。“方胜,你怎么在这?”
听到声音,方胜抬眸看向她,眸子里带着些异样情绪,他像是隐忍了许久,才开口。“你…要走?”
“…”听着他的声音,江晚棠不由得心脏一颤,“嗯,等你要手术了我再回来。”
“那是…什么时候?”方胜看着她,手紧紧地捏着衣角。
“这要看你,你身体指标不行,现在做手术危险性很大。”江晚棠耐心解释着,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所以,你要加油。”
感受到她的温度,方胜不由得一僵,垂眸盯着地面,耳根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对了,我给你留个我的电话,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说着,江晚棠看向他。
“…好。”方胜点头,将手机递给她。
方胜过得不好,很小的时候父母便去世了,一个人被寄养在舅舅家,可外人始终不如家人亲。
除了学费,基本没给过他什么钱,他平时上学时就去打工,兼职。
只是没想到造化弄人,在他十八岁的时候病倒了。
这次住院,他的舅舅没给过一分钱,他全靠着以前兼职赚的钱和补助。
第二天下了班,江晚棠才驱车离开了。
等进了市区,已经晚上十点了,但路上的车没有少一分,该堵还得堵。
前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车堵在了路口,江晚棠叹了口气,手在方向盘上轻点着,一晃眼便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愣了下,不禁有些惊讶,隔着玻璃窗,暖黄色的格调下,坐着萧鸣初和一个陌生女人。
那女人坐在萧鸣初身上,手亲密地搂着他的脖子。
江晚棠心跳乱了几分,她慌忙收回视线,盯着前面的车灯,有一种撞破别人秘密的刺激感。
只是她没想到萧鸣初竟然也会…出轨。
冷静下来,江晚棠吸了口气,再次转眸看过去,准备取证。
不料方才坐在咖啡馆里的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愣了下,不禁联想到两人这会儿可能已经…
她心里不禁燃起一股恶寒,有些庆幸自己早就放弃了他。
“嘀嘀嘀…”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江晚棠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沈听肆发来的消息,问她在干嘛。
她没告诉沈听肆她今天回去的消息,主要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她刚回了个刚下班,对面就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江晚棠手忙脚乱了下,随即匆忙接起电话,“喂。”
“在开车?”沈听肆看到她在车内。
“嗯。”江晚棠点了点头,“有点堵车。”
正准备挂电话的沈听肆听言手一顿,“多久回来?”
“还有两天吧,怎么?想我了?”江晚棠脸不红心不跳地问着,心里有种雀跃感。
“嗯,想你了。”沈听肆盯着她,一双眸子里满是深情。
看着他这么正经地说出来,江晚棠心脏颤了下,“我…”
“嘀嘀嘀…”
那句我也想你还没说出口,后面的车便按响了喇叭。
江晚棠一个激灵,手机啪地掉下去,随后黑了屏。
她愣了下,不由得扶了扶额,看来买新手机这事儿得提上日程了。
她抬眸看了眼前面还纹丝不动的车,眉头紧锁,不满地转头看了眼身后的车。
这车也不知道会堵到什么时候,江晚棠捡起手机,无论怎么按都已经开不了机了,她叹了口气,托着腮趴在方向盘上。
“嘀嘀嘀…”
还没等她趴两秒,身后的车又响了起来。
江晚棠吸了口气,别生气,别生气,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江晚棠发誓,她真不想惹麻烦的。
可是…对方按了三次!俗话说事不过三,对方真的太过分了,眼瞎看不到前面堵着么!
她气冲冲地下了车,走到后面车旁敲了敲车门。
谁料对方是个做事不敢当的,她敲了两下还不见开门。
就在她准备敲第三下时,车窗终于降了下来,驾驶座的人转眸看了她一眼,整个人还缓缓喘着气,“干嘛?”
“先生,你是看不到前面堵着么,一直按喇叭。”江晚棠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好声好气地说着。
“噢。”那男人轻应了声,满不在意地说着,“抱歉。”
别人都道歉了,江晚棠再说些什么也不太好,她吸了口气,抬脚准备离开,眸子突然瞥到驾驶座的女人,她整个人原地炸开。
陈诗茉?!
陈诗茉似乎也瞥到了她,瞳孔放大,随即马上移开视线,手紧张慌乱地捏着衣角。
江晚棠眸子闪了闪,愣了片刻,抬脚离开。
这是别人的事…和她没关系。
没关系。
她心里安慰着,可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感觉自己快裂开了,这可是男女主,崩得这么厉害么。
不会…是因为她这个变故吧。
等车通,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了。
江晚棠沉思着,全然没了给沈听肆惊喜的激动。
她站在沈听肆别墅前,敲了敲门后才回过神来。
刚才沈听肆给她打视频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他在别墅。
片刻,便有下人来开了门。
“你是?”来人看着她眉头微蹙,脸上带着疑惑。
整个别墅里除了刚才她开的灯,还有书房里隐隐亮着的灯,其他地方都一片漆黑。
江晚棠看着面前的人,露出一抹笑,“你好,我找沈听肆。”
“找沈总?”面前的女人愣了两秒,重复问了一句,“请问你是?”
“我叫江晚棠。”江晚棠介绍着,随后站在门前静静等着。
外面很冷,所幸她穿得厚,外面套着毛茸茸的外套,头上也戴着帽子,除了鼻尖被冷风吹得通红外,其他地方都捂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