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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不尘和谢炘交代了不少事。

比如远离霍相,拒绝陆行则。

又叫他回京城等他消息,他们很快就会团圆。

还给了他一个四合院的地址和密码钥匙。

叫他搬去那住。

“节目拍摄结束后,会有人对接你的工作,你不用担心,安心等我回家。”最后板着脸补充,“不许见陆行则。”

谢炘还是迷茫:“可陆行则不就是你么?”

陆不尘冷下脸:“他不是我,别把本王与此子混为一谈。”

谢炘:“可是……”

“没有可是,听话。”

对上陆不尘厌恶的表情,谢炘怂哒哒的闭嘴了。

心里却想不明白陆不尘与陆行则的关系。

但有一点,陆行则没有否认霍羡便是霍相,那是不是说明陆行则也是摄政王?

先前陆不尘不是说他的身体出了一点状况吗?是否与一具身体出现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有关?

谢炘猛地打了个抖,觉得有点怕怕的。

他倾身,勇敢的摸了摸陆不尘温热的身体,认真说:“陆不尘,我不会嫌弃你是鬼的。”

陆不尘:“……”

伸手捏了捏谢炘嫩白的脸颊,“不可胡思乱想。”

谢炘撇嘴:“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只能自己猜。”

陆不尘沉默了一下:“不是不与你说,陛下,可以告诉你的是臣来到此地比你早得多。”

谢炘震惊的瞪大眼,“可我明明死在你前面啊?”

陆不尘眸色一寒,极不喜这个“死”的,冷声解释:“与这个时间线无关。”

陆不尘其实比谢炘来得早得多得多。

但这个就不提了,免得又问关于陆行则的问题。

“好吧。”谢炘云里雾里,却极听陆不尘的话。

陆不尘站起来打量了一番房间,虽简约大方,但实在简陋。

尤其挨着阳台这张床,被子铺得凌乱就罢了,还有几件褶皱的衣服扔在上面,真是邋遢。

“回房间去。”

陆不尘似乎知道这儿已经不是谢炘住的地方了。

过去阳台给谢炘捡拖鞋的时候,瞥了眼下面的花圃,目露不屑。

矫揉造作,在这里评价了这样一句。

他走回去,给谢炘穿上鞋,拉起他的手回房。

送谢炘回去时,陆不尘也把这当成了自己房间一样走了进去。

谢炘娇羞的道:“孤男寡男不太好吧?”

陆不尘冷冷瞥他一眼,谢炘立马眼泪汪汪,“可我实在想摄政王,不怕你轻薄我。”

“好好说话。”

陆不尘嘴上呵斥,眼里却闪过一丝宠溺的笑意。

走进去后也扫视了一圈,房间干净敞亮,虽然简陋,但还能住人。

谢炘的床上,被子团吧团吧放在枕头上的,下面躺着一个毛茸茸的丑东西,好像是霍羡那奸诈小人送的,陆不尘不屑冷笑。

视线下移,只见床尾还有几件凌乱未收的衣服,似乎叠过,但还是不成样子。

陆不尘顿时觉得没个人贴身照顾谢炘,也是苦了他了。

动手叠了起来。

叠吧叠吧,比谢炘叠的平整了许多。

谢炘就半躺在床上指挥他,伸着玉指,道:“放在那个收纳袋里吧。”

陆不尘放好衣物,走向落地窗,哗一声。

“今日,还需做什么任务吗?”他走到阳台拉上窗帘,房间内顿时一暗,回头问已经盖好被子的谢炘,长腿迈过去,高大的身影极具压迫性。

谢炘眼神咻的一下转向天花板,紧张回:“不,不需要。”

若他单单是陆不尘,那谢炘都没这么紧张,可他是暗恋谢炘的陆不尘,谢炘就紧张得不行,还有点不好意思。

这再同床共枕多少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了吧?

谢炘羞耻得被子下的脚指头蜷缩。

陆不尘果然在他床上坐下了,谢炘心口一滞,“你你你,要和我睡吗?”

陆不尘“嗯”了一声,并未觉得不妥。

他对谢炘的心思又不是一天两天,同床共枕的次数只多不少,再者,谢炘没了的那些年,他孤枕难眠,如今心上人近在咫尺,难道还要忍耐?

陆不尘当不得这种君子。

他伸手扯掉丑兔子,一扔。

谢炘连忙伸手去抓,有点凶:“你干嘛?”

见玩偶扔到了懒人沙发里,才放下心来,幽怨的看了眼陆不尘。。

陆不尘躺进被子里,抱住谢炘,“睡觉。”

谢炘偏要挣扎:“不成体统。”

陆不尘:“是。”

谢炘:“……”

谢炘早已困了午觉,这会被陆不尘抱在怀里,哼哼唧唧抱怨了一会自己在这里“受的苦”,没一会便昏昏欲睡,“陆行则什么时间回来啊?”

几个字冷冷的传进他耳朵里:“他死了。”

谢炘打哈欠,眼皮慢慢合上了,含糊道:“骗子,就是你吧。”

否则怎么解释他对陆行则总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又怎么解释这两人之间的奇异关联。

“可是你们真的好不一样,为什么呢?”

嘟囔了这么一句,谢炘就睡着了,睡颜沉静,趴在陆不尘怀里,乖得不行。

“不一样吗?”

良久,寂静的房间里,响起陆不尘的自语。

哗哗哗,雨水在地板上砸起水白的花。

外面大雨滂沱,廊檐水流如注。

摄政王府,内院屋外几个心腹担忧对视。

只听院内中殿砰砰几声,主子的声音时怒时柔,好生瘆人。

“你是谁?滚,给本王滚。”

“我正为时令抄写经书,你若要发疯,就给我出去。”

“不许,本王不许,谢炘好好的,为他抄写什么经书,你胆敢咒他,本王杀了你。”

又是“砰砰”几声,他们隔得远,只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话,听不清说了什么,但明明那两道声音均出自一人。

没一会里面似乎有打杀的声音。

老管家抹了抹眼泪,“王爷这是怎么了?”

心腹暗一不敢说话,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是你刚愎自用,谢炘临死不知你心意,活该,他从小无人疼爱,把你视若救命稻草,你冷他轻视他,是你,是你,都是你。”

泛着冷光的长剑同雷电一样划过半空。

轰隆一声,电闪雷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里面传来疯魔的大笑,殿内狼藉一片,满地经书,墨汁洒在宣纸上,披头散发的白服男人手持长剑,俊美绝艳,光华夺目,此刻目露痴狂,满脸柔情,痴痴笑道:“日后我对他好啊。”

………………

惊!摄政王他好似有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