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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叫大家都看了过来,谢炘烧红了耳朵,板着脸反驳:“梵舟兄弟,不许胡说。”

陆行则的视线扫过谢炘的眼,确实有些红,还带着点泪花,但眼睛炯炯有神,应该不是哭,反倒像是因为激动溢出的生理泪水。

春风拂过陆行则冷冽的眉眼,他抿了抿唇,未置一词。

陆行则的话并不多,目光从谢炘红通通的眼尾落下,再看向油路两边绿油油的稻田。

霍羡走在他们前上方一点,扭过头来,如沐春风的笑颜和煦温暖,容易让人放下防备亲近,他关心道:“小炘,是不是因为过敏又难受了?”

小炘?

一旁的梁沛咋舌,搓了搓胳膊上还没起的鸡皮疙瘩。

真是要命。

谢炘本人:“……”

谢炘无语,大步流星向前走:“我已无事,再次声明,没哭。”

几人沿途边走边看垂野镇的风光。

都快十点了才走到自家田地。

一亩地对农民伯伯来说,肯定不多。

但对几个没干过粗活的年轻人,确实不算少。

连要用到什么工具都是这几天查的。

老实说,节目组准备的工具并不齐全。

但也够用。

几人换了水鞋,就准备干活。

徐梵舟是最积极的,他穿了坎肩t恤,露出了结实的肱二头肌,阳光下泛着蜜色的光泽。

梁沛吹了个口哨,“哟,练得不错嘛。”

徐梵舟笑出大白牙,握紧拳头比了比,肌肉鼓起。

这里面的几人,只有谢炘穿了长袖,虽然很薄,但出了太阳后,干起活来可不是一般的热。

可他身上有疹子,最好不要见光。

谢炘没下地过,踩进浑浊的水里,未知的领域叫他身体晃了下,才站稳。

他四处张望,发觉陆行则就在自己右手边。

“喂,来扶着我。”

陆行则一开始没发觉谢炘是在和自己说话,等谢炘再次重复,甚至喊出“陆行则”的时候,他才惊讶的看过去。

谢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帽子下一双眼睛圆滚滚望着他。

陆行则摇摇头,“谢炘,请人帮忙的时候,用这种语气是非常不礼貌的。”

谢炘一愣,垂下眼睫,语气软了点:“陆行则,请你过来扶着我?”

陆行则挑眉,却拒绝了他:“我们要在这里面插秧,意味着要走来走去,这点路你都走不了,难道要我扶着你一整天?”

谢炘惊讶极了,脸一鼓,觉得很没有面子,恼羞成怒的喝道:“住口,朕……真小气。”

他火冒三丈,一双水润透亮的眸子冒着奶凶奶凶的光,陆行则嘴角上扬,脚步一转,正要走过去。

却见刚刚还在和梁沛比肌肉的徐梵舟大步踏了过来。

徐梵舟因为前几天谢炘被骂上热搜内疚不行,听到谢炘的话,忙不迭走过来,“哥,哥,我来,我扶你,咱们一起插秧。”

谢炘脸色一缓,对徐梵舟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他本就长得好,板着脸的时候像一只气鼓鼓的小河豚,笑起来的时候又甜滋滋的漂亮得不像话。

徐梵舟握住谢炘纤细的手腕后,脸莫名一红。

“多谢你,梵舟兄弟。”能被谢炘称作兄弟,那可是天大的面子了。

陆行则高大的身影在田地里落下一片阴影,目光盯着勾肩搭背离开的两人,眉头微乎其微一锁。

插秧的途中还是发生了不少意外。

比如徐梵舟插的秧苗歪歪扭扭像画大字,比如洁癖的霍羡不小心摔进泥里,最后黑着一张脸忍无可忍先回揽月小屋洗澡,比如撒欢的梁沛没有穿水鞋,腿上爬了水蛭,吓得嗷嗷大叫,又比如谢炘没一会就腰酸腿疼,热得站在田地里发呆。

最稳的只有陆行则,秧苗插得不多,但又直又规整,动作有条不紊,看他干活都觉得赏心悦目极了。

谢炘热得不行,额头上冒了汗,身上也黏糊糊的,里面被他不小心挠过的红疹子火辣辣的疼。

直播镜头里,谢炘的画面诡异的静止住,评论区网友们特别无语:“谢炘干嘛,怎么还在偷懒?”

“救命,十分钟前他就保持这个姿势不动了吧?”

“我就说他这种人肯定坚持不了几分钟就开始摆烂,说实话,他们种的地已经很少了好吗?就干个活,分分钟月入上百万,明星真他妈好当。”

“谢炘之前参加综艺不就好吃懒做吗?他能下地我都挺意外了,呵呵。”

“羡慕这些个明星,干活还有工资领,一个两个跟大少爷似的,这不会那不会,呵呵。”这种于明星和节目组不和谐的言论一般很快被粉丝们刷走。

然后直播中他们看到陆行则走近了谢炘,关心道:“没事吧?”声音低沉浑厚,让人感觉轻柔无比。

陆行则的粉丝破大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陆哥快逃,别过去……”

“我其实有点被陆行则圈粉诶,之前谢炘团队无良炒作,现在在节目中,人家也不计前嫌帮助这个废物。”

“+1”

“+2”

“我我我,我也是,姐妹,而且他真的好帅,我的天,我们寝室的现在一下课就回寝室一起看直播,全程都是:啊啊啊啊,陆行则杀我,陆行则好帅,真的笑死。”

谢炘抬头,就看到和陆不尘一模一样的脸,眼睛不自觉流露出一丝脆弱,声音带着点鼻音:“好热,我不想干活了。”

陆行则微微低头和他说话的。

看到谢炘鸭舌帽下压着的头发都打湿了,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往下滚落。

青年的眉眼精致如画,却难受的紧紧皱着,让人莫名奇妙跟着拧紧眉头和心脏。

他长长的羽睫掀开,一双干净澄澈的眼依赖的望着陆行则。

陆行则心脏漏跳了半拍,略微不自在的撇过视线。

今天天气格外的好,才十二点半左右,太阳便炽热刺目,晒得人受不了。

陆行则眉心狠狠一皱,喊着大家回小屋了。

中途的时候其实几人有休息过,稳打稳算他们也就干了两个小时不到的活。

但谢炘身体比陆行则想的还要娇气。

离开的时候,几人上了田埂换上自己的鞋,陆行则直起身时,余光不小心扫到谢炘的脸,视线猛地一顿,语气泛凉:“你额头……”

谢炘的刘海打湿后,一缕缕的很难受,谢炘干脆扒拉到脑后,再把帽子戴上,这一下额角那块疤就彻底暴露了。

不长,可能四五厘米的样子,从额角没入发根里。

“啊?”谢炘猛地盖住额头,“我忘了。”

说起来,谢炘这人是有点偶像包袱在,觉得这疤有损君颜,所以平时都把这道疤藏的很好,没想到这会热得心慌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