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盼儿一进院子,就看见了秦母在和秦知译说小话,她面上也不恼,笑容满面的过去关心秦知译。
“夫君,你回来了,累不累?”
秦知译道:“最近都习惯了,倒也不怎么累。”
李盼儿拉着秦知译的手道:“不论如何,你的身体是最要紧的,我见你眉眼间尽是疲惫,眼里都是红血丝,还是要注意休息。”
这番关心,秦知译很受用,“嗯,我会注意的。
对了,你这是去哪儿了?”
秦知译倒没有质疑李盼儿的意思,只不过他娘正好说起了,而且他知道李盼儿在京城应该是没有熟人的。
能让李盼儿初到京城就孤身出行的人,他有些好奇罢了。
李盼儿没有一丝迟疑,直接道:“还不是我严姐姐,她让我给她的故交兄长带了信和节礼,这都是除夕了,放到年后去送也不合适,我就先给送过去了。”
秦知译听了就过了,倒是秦母,一副想要刨根问底的模样,被秦知译拦着了,大过年的家里还是不要争执的好。
“娘,我们进屋吧,天色不早了。
夫人,劳烦你去厨房看看,饭菜如何了,你夫君有些饿了。”
秦母急切道:“你不早说,桂嬷嬷,你去催一催厨房,让早些上菜吧。”
李盼儿也跟着去厨房里,秦知译则是拉着秦母去叫秦祖母。
秦家的年夜饭,整体来说还是比较和谐的,有秦知译在中间,李盼儿婆媳两人都有顾忌。
秦祖母年纪大了,吃过年夜饭就去歇着了。
秦母也有些疲惫,她本来打算自己守夜,让秦知译去休息的,可秦知译哪里会同意,他好说歹说才把他娘劝住了,然后就是李盼儿陪着秦知译守夜。
一直到两人单独相处时,李盼儿才有机会好好和秦知译说话。
李盼儿委屈道:“你不知道,咱家都快被那些贵女把门槛踏破了。
我们今天上午才到,我出门之前就来了四五波人,都是带着家里没出阁的闺秀来的,母亲看着她们特别欢喜呢。”
秦知译嘴角微微上扬,“怎么,你这是醋了?”
李盼儿红着眼眶道:“你这么得意,怕不是看上哪个新人了?
我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你直说就是,我好给人家腾位置。”
秦知译见李盼儿越说越认真,连忙把李盼儿搂在怀里,“你傻不傻,不知道把我搂紧一点,还要给人腾位置,我可不同意,我们俩呀,那是要共白头的。”
李盼儿窝在秦知译的怀中,表情有些玩味,“我也舍不得呀,可我害怕,母亲不太喜欢我,我又无根基,真要有人抢你,我除了放手还能如何。”
秦知译:“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不能把你如何,你我可是结发夫妻,要是有人闹到你面前来,你直接给她打出去。凡事有我给你兜着呢。”
李盼儿这才放心的笑了,只单单一句‘我信你。’就让秦知译舒服不已。
不远处,李盼儿从褚家带回来的一个嬷嬷,渐渐的隐入墙角的黑暗处。
因为过年的缘故,官员们都放假三天,秦知译洁身自好加上夫妻二人分别已久的缘故,晚上两人在房里就闹的久了些。
又加之秦知译最近特别忙,所以这一觉他睡的特别熟。
李盼儿不同,虽然她一路舟车劳顿,可并不缺觉,而且她心里还有事,早早的就醒了。
醒了归醒了,却也没有动作,只窝在秦知译的怀里假寐。
他们俩没有动静,秦母不会觉得秦知译有什么错处,只会觉得李盼儿有错,大年初一早晨就不给家里长辈请安。
又担心吵着秦知译睡觉,就只有一直生闷气。
后头还是李盼儿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才推着秦知译起床的。
到吃早饭时,秦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批评李盼儿,李盼儿一脸委委屈屈的模样,活生生一副受气小媳妇模样。
秦知译看不下去,把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说都是他贪睡的缘故。
这下轮到秦母难受了。
秦知译借口还有政务,把李盼儿带到他书房里去帮忙了。
政务是真,帮忙却是假。
不过,李盼儿却觉得正好,她现在手里什么权利也没有,一切都得从头开始呢,她得努力。
要不说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呢,昨儿刚去褚家求的人,不过回程时的短暂交流,人家就能教她处理家里的关系,要不然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在秦知译面前叫屈呢。
一上午,除了接待两波不得不接待的人,秦知译都是和李盼儿两人有商有量的处理政务。
李盼儿遇上有些不是很了解的东西,她虚心求教,秦知译也耐心教导。
李盼儿有时还能举一反三,秦知译不吝夸赞。
年节三天假,很快就过去了,秦知译又要开始上朝了。
其实之前那些年过年时一般皇帝要封印十天左右,可现在形势不同,外头有些地方还乱着,加上连年天灾人祸,百姓的日子更不好过,所以才忙了些。
秦知译白日上朝,下朝回家之后秦母一般都会和他说些关于李盼儿的不好的话,而李盼儿却总是一脸容忍的模样,秦知译更加心疼李盼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