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两天功夫,严舒窈才和康哥儿熟悉起来。
安姐儿要略微大一些,有刘乐安和郑意时常和她说起严舒窈,她们娘俩才不至于陌生。
至于刘乐安和郑意几个大的,本身就记事,之前和严舒窈相处的很愉快,加上严舒窈回来都会给他们带些小孩子间稀罕玩意儿,他们经常盼着严舒窈回来呢。
严舒窈很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她除了帮萧母和萧玉芬在厨房里搭把手,其余时间基本都用在陪伴孩子们上头了。
连工坊里让她回去看看,顺便指导指导,她都只花了小小的功夫。
因为她外祖父经历了重重困难,终于和家人团聚,她还在县里酒楼定了几座席面,让家里人聚了聚。
因为这一次团聚,严舒窈决定在重心往并州转移时,把家里的孩子们都带过去,最好是让家里人全部都过去。
可萧家在翁源县这边置办了太多的家业,萧老爷子不想走,萧父也不想走,连萧玉芬都想挪动。
严舒窈好说歹说,也只把萧母说动了。
萧母还开导严舒窈,说她先跟着过去看看,要是并州那边确实不错,她再帮着把家里人劝过去。
其实严舒窈想的很简单,一家人还是在一起比较好,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她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留在并州了。
北边的中心在并州,严舒窈和李盼儿交接的权利也在并州。
不管秦家将来是否一切顺遂,北边的风光一时不会消弭。
严舒窈的想法家里人都理解,可他们都是老农思想,若不是当初的临城遭难,连翁源县都不会来。
现在好不容易在翁源县稳定下来,家宅田地铺子都弄的好好的,实在是放不下。
而且还有一个隐秘的想法,就是担心严舒窈的这摊子不稳定,毕竟女子为政,实乃极少数。
上一个李盼儿又有些不同,人家好歹是秦家少夫人,那会儿世道正乱。
现在不同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秦家已经大权在握,另立新朝也是早晚得事,别说严舒窈,就是李盼儿估计轻易都不能抛头露面了。
所以啊,他们还是在翁源县守好这些家业吧。
除了萧母和家里的几个孩子,严舒窈还带着严父严母一起去并州,当然,她外祖父也是一起的。
现在郭现可是严舒窈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
除此之外,严父还带了几个他结交的朋友,也算是他给严舒窈找的人手。
严舒窈这边一切都还算顺利,李盼儿那边就有些糟糕了。
之前还可以用事务繁忙的借口打发秦母,可她们出发前往京城,她就避无可避了。
秦母倒没有特别过分的行动,只是时不时的用言语打击李盼儿,一副秦知译十分了不得,李盼儿家祖坟冒青烟才能嫁给他。
全然忘了当初秦知译无心成亲一事。
对此,李盼儿有些生气,却也没有和秦母呛声,她是傻了才会和秦母争执呢。
她现在盼的,就是早日进京,最好能和秦知译争取一些政务。
哪怕是些不太要紧的也行啊,至少她也有个事做。
而且,她这样也是给广发妇女同胞一个讯号,看,秦知译他夫人都在外头做事呢,我们也行啊。
待李盼儿她们一行人进京时,刚好是除夕,也是这天,百官跪求秦知译登基为帝。
秦知译拒绝了。
不过,再有两次秦知译就会同意了。
秦知译一脸喜色回府时,秦母已经安排人在准备年夜饭了。
“儿子给母亲请安。”
秦母拉过秦知译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快进来烤烤火,外头冷。”
秦知译回道:“下朝后我和几个家主在外头商议了些事情,这才回来的晚了。
母亲,祖母呢?她身子还好吗?”
秦母:“我们上午才到的,路上走了这么些天,你祖母乏的很,一到家就去躺着了。
你晚些时候再去给你祖母请安,那会儿估计正好吃年夜饭。”
秦知译点点头,又道:“娘,你也去歇歇,这些事让我夫人去做就行了。”
秦母撇撇嘴,“我哪里叫得动她呀,她一进京,人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秦知译:“她都没和您招呼一声就跑了,稍后我得说说她。”
秦母:“就只是说说啊?你这媳妇胆子大的很,我说什么她都不听,一点儿也没有为人妇的自觉。
依我说,还得是慧敏那个丫头惹人疼呢。”
秦知译:“母亲,你喜欢表妹,以后空了让她多陪陪你便是,左右她是我妹子。
至于夫人那边,平日里估计会有些忙,您多担待担待。”
秦母:“你还打算让她继续抛头露面?离了她那些事情无人可做吗?”
秦知译:“母亲,这是我和她成亲前就商量好了的,而且她有能力,为什么不行呢,前朝公主不也能领兵作战,接手政务吗?”
秦母:“那怎么能一样呢?”
秦知译:“没什么不一样的。”
秦母:“你这是非要偏着她吗?”
秦知译叹了口气:“母亲,当初您不是也同意了吗?为何如今又要悔诺呢?”
秦母:“……”
秦知译:“母亲,您相信儿子,儿子心里有数,您就等着享受儿子给您挣回来的江山便是了。”
秦母还想说话,不巧李盼儿正好回来了,她立马止住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