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群众路线都是永远的主题;
造反是谁造谁的反?
是活不下去的人们造上面人的反呀!
士兵们也不是活不下去,但诚如上文所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谁天生就想被压一头?谁不想过一过人上人的好日子?
干他!
魏韬努力了小一年,白天让原主上身忽悠一众老狐狸,晚上自己摸黑下基层,成功赢得了军队十之八九士兵的支持。
为啥是晚上呢?因为晚上比较方便飘来飘去。
而那群老狐狸呢,有点费力,清君侧说的好听,还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魏韬也不恼,只要给个态度就行,反正以后都要收拾他们的。
摄政王搬出了皇宫思过,太后还是要点脸的,朝阳宫宣布闭宫休养,把门一关就抱着小儿子照顾情郎去了。
一月一次的解药吊着摄政王的命,随着时间的流逝,双方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太后和摄政王遍寻药方不得,潜入勤政殿的刺客越来越多了。
在元宵前夜干掉最后一批刺客时,魏韬觉得差不多了,该结束这场游戏了。
元宵佳节,皇宫设宴,太后要照顾越来越虚弱的摄政王和幼子,和往常一般推拒了。
魏韬把工作扔给几个心腹,自己带着几个人来到了摄政王府外。
摄政王府高手众多,然先帝能稳坐龙椅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两方高手较量,器械相交的破空声、碰撞声不绝于耳,不断有尸体掉落,血腥的气味弥漫在鼻下。
紧闭着的房门被破开,一场血腥武斗结束后,魏韬只带着贴身太监,信步踏入。
魏祁依偎在太后怀中,轻轻拍着魏毓的背。
魏毓早喝了一碗安神汤,沉沉的睡着,外间的打斗不能影响他分毫。
魏祁从中毒那一日就知会有今日,看着温柔的爱人和幼儿,一向以冷酷示人的他眼中是截然不同的温情。
“本王输了”
魏韬看着仿佛当自己不存在的太后,觉得没有必要问出口了。
感情和缘分这事儿难说得很,血缘至亲可以短兵相向,下手时毫不留情;
毫无血缘之人可以亲如一家,为了对方可以付出一切。
前者就如原主与太后,后者,谁又说这世上没有呢?
魏韬只是感慨,原主却放不下心中的执念。
“母后,您的心中,可否有朕一席之地?”
魏韬让出了身体,怨气冲天的原主不甘的发问,抱着一丝期待。
太后把魏毓抱起来,温柔似水的眼神流连在他与生父极其相似的眉眼上。
“毓儿乖,快睡觉,好长大…”
轻柔的吟唱像一股利刃,彻底击碎了魏韬的那丝期待,像一只无形的魔爪,将他拖入无边黑暗。
魏韬崩溃了,他很愤怒,他很暴躁,像一只无能狂怒的、被抢走了领地的狮子,疯狂下令,将摄政王凌迟处死、并赐死魏毓。
他以为这残忍的刑罚会让太后有所动容,向他求饶,哪怕是装出来的也好。
可太后只是轻颤眉眼,更加用力的抱紧父子俩。
二人含笑相视,嘴角缓缓流出黑色血迹,相拥而亡。
后来的魏韬成为了大权在握的帝王,却永远被困在了那一个晚上。
他无法释怀,将太后葬进了先帝的陵墓,却将摄政王挫骨扬灰,骨灰撒进了海里,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魏毓,则被送到了袁家。
没几月,皇七子因病暴毙而亡,袁家教养不善,被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