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骊也是个性情中人,好不容易有了靠山,自然要好好给自己出出气,等她骂累了,梁风忍不住问她。
“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钟骊听梁风这样一说,顿时眼前一亮:“现在不是有你们了嘛,我估计那白眼狼是想拿我祭剑来着,我可不能如他所愿。”
“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信这个,太野蛮落后了!”
乌延有些无语,她倒是听过干将莫邪的故事,但那只是个传说,没想到居然有人当真了。
“你要跟我们走吗?”
金廉倒不介意他们之中多一个人,但钟骊不会武功,只怕会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才不是,我肚子里头还有个崽呢,我想回家。”
“可,你爹不是宣布你嗝屁了吗?”
回去,她以什么身份回去,这就有些尴尬了。
“没事,亲不亲的,我爹还能不知道,我好好哄哄他,让他收我当义女就好了,反正是自己亲爹,他还能不管我不成。”
行,那是你们父女之间的事。
自己开心就好。
“那这渣男怎么办?”
铁哥儿觉得不能就这么放过这种渣男。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话是这么用的吗?
金廉默默翻了个白眼。
“再等等,我倒也看看这个渣男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钟骊的目光落在金廉别在腰间的那把鱼趣,忍不住伸手冲他借用。
“这把匕首不错,不比我爹打出来的春雪差,暂时借我用用。”
金廉痛快地将匕首解下递了过去。
“这玩意,居然能和春雪比吗?”
这东西铁哥儿自己研究了几天,也就觉得比普通的匕首多镶嵌了几颗宝石,看起来很贵而已。
“这东西是梁伯伯的手笔,也只有他才能将这匕首打到如此之薄,还能削铁如泥。”
钟离微微一笑,将匕首放到鼻子旁仔细闻了闻,对着众人解释,寻常的匕首能做到的不过是轻薄而坚韧,削铁如泥,仅此而已。
“而这把鱼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匕首的里头还藏着能救命的好东西。
“还请钟姑娘给我们解释解释呗。”
金廉顿时来了兴趣。
“这把匕首里面是中空的,用什么膏状的物体,给填住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里面应该就是梁家用来的保命秘药,具体材料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你面临着重伤或许失血过多的危险,用这个就能给你把命续上。”
“最难得是,是即便将里面的膏体掏空,这把匕首依旧能够比寻常的匕首更加坚韧,并不影响使用。”
“真的假的?这么神奇?”
金廉有些不信,将匕首接了过来,仔细掂量了几下。
这把匕首已经打造的很薄了,没想到里头居然是中空的。
但看起来平平无奇,他是怎么在里头塞东西的,也没个机关啊。
见众人随着他的目光都集中在匕首之上 随着他的动作变换视角,生怕一不留神就错过了什么。
“还是给我吧。”
钟骊取过匕首,拔下头上的细簪,在匕首上轻轻拨弄了两下,原来机关就藏在装饰用的宝石暗扣下。
不一会,她手上的簪尖就沾了些暗褐色的膏状物。
一颗暗扣就是一部分药,方便计量。
“这些东西是内服还是外敷?要吃多少?”
“内服外敷皆可,至于吃多少,我估计得分情况,一时半会也说不好。”
“真没想到这梁老头还有这种绝技,哈哈,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感慨,感慨一下而已。”
看着脸色微沉的梁风,金廉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
人家的高徒还坐在自己对面呢,一时大意了。
梁风动了动嘴:“师傅可不是徒有虚名,这是他的拿手绝技,只有关门弟子才能学。”
“这把匕首居然这么稀罕,怎么说也得个宝贝,那照你这么说很值钱吗?”
铁哥儿忍不住发问,钟骊想了想,似乎在对这把匕首进行估价,过了好一会,方才比划了一下:“之前我爹打出来的那些在他眼里是废物的剑我拿出去卖,随随便便就能卖个几百两一把,估计这把至少得五万两起步。”
“五万两?”
铁哥儿眼睛一亮:“那岂不就是这辈子我什么都不用干就可以吃香喝辣?”
“钟姑娘说的可是黄金哦,别说你这辈子了,就是下八辈子你都可以吃香喝辣。”
金廉强忍着笑意,拿铁哥儿打趣。
哇,难怪阿哥他们说汉人最有钱了,随便一把匕首就能值这么大,简直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对了,你们今晚早些睡,明天一听到动静就赶紧躲起来,别出头。”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这些人可都不是好惹的,不用他们出手,我铁哥儿一个人就能毒死这个渣男,你别怕!”
“我不是这个意思。”
钟骊生怕他们误会,耐心和他们解释。
她一直怀疑那白眼狼还背着自己与别人勾结,不然他这么多材料都是别人每隔一段时间送到这里来的。
“我怕他们会对梁家和父亲不利,毕竟钟家和梁家都是世交,若梁家出事了,钟家也跑不了。”
“是什么人要针对梁家,你知道吗?”
一提到梁家,最着急的还是梁风。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零零碎碎的知道一些事情,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在没有确定的证据之前,钟骊不想多说。
看梁风一脸凝重,忧心忡忡的样子,钟骊赶紧安慰他:“梁大哥你也别担心,或许是我多心了,小心一点总没错。”
“嗯,我们也不走远,必定不会让你伤到一根头发。”
梁风和她保证。
“嗯,你们明天就躲在暗处,到时候我就摔我头上这根簪子,反正都是木头做的,摔坏了也不心疼。”
钟骊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众人一听,忍不住笑了。
这姑娘,还真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