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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记耳瓜子又脆又响,手底下没有丝毫留情,但效果却是极好,只是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尤其是挨打的那个。

金廉只觉得自己被打得那一侧耳朵里头嗡嗡作响,白嫩的脸颊上顿时多了一个巴掌印。

很好,今年的第三个巴掌。

“好啊,你如今胆子大了,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打我孙子了?还不给我跪下!”

这下换老夫人不干了,顺手抄起一个茶盏摔在了金老爷的脚边,大娘子忍不住眼皮一跳,到底还有几分理智,急忙冲着旁边的妈妈使了个眼色。

那妈妈跟着大娘子多年,立刻会意,带着那些丫头快速退了出去,这事一出,免不得一阵敲打,以免将来传出什么,给家里招祸。

老夫人到底是世家显贵出身,虽心疼孙子,但也没真让儿子跪下,很快就冷静下来。

“好了,你也别闹了,这事已经是铁板钉的事,明旨已下,若再闹,只怕连整个金家都会被牵连。”

“祖母......连你也不管孙儿了?你同父亲一样,都偏心大哥二哥,嫌弃我是个不中用的,才让陛下给我定了这什么捞什子的亲事吧!”

见连最疼爱自己的祖母也不打算为自己说话,金廉心里头是又急又气又委屈,干脆破罐子破摔,彻底开始发疯。

但金家总有人能治得了他。

“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废柴,早干嘛去了?”

老二金仪冷笑一声,挑了挑眉:“整天不是喝花酒就是泡女人,祖母补了你多少亏空,连个秀才都没考上,还有脸抱怨,要不是你还有副好皮囊,连废物利用都轮不上你。”

呃......

二哥你能不能不要实话实说,亏空这事,父亲还不知道呢。

金廉有些心虚,只能讪讪的缩到一边,委委屈屈地往祖母边上挪了挪。

虽未去过大陈,但听人说大陈是个不毛之地,男人粗野,女人蛮横,虽不像未开化的野蛮之人一般茹毛饮血,但无论是物产还是其他,皆不能与大周相比,自己若是过去了,又有什么好日子过。

“逆子!”

难为金老爷一把年纪,实在没能忍住,吹胡子瞪眼直接开骂:“天家圣意岂容你小子肆意揣测,你自己不争气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反而怪你大哥二哥上进争气,简直不可理喻!”

一想到这,老夫人也是一阵心塞,面上忍不住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怨恨:“这些年到底是我们宠坏了你,当初宫中透出意思来便是让我们早做打算,只是你小子自己非要作,才弄成今日这局面。”

这事不说还好,一说金廉也是一肚子气没地撒,忍不住冷笑一声,当初宫里头传出有意将九公主指给金家的时候,他们几个可不是这副嘴脸,明示暗示,让自己想办法得罪了九公主,免得因为尚主而断了金家子孙的青云之路。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的保证有金家兜着,自己无非是受些皮肉之苦,如今自己成了替罪羊,却反而怪起自己不争气来!

金廉显然不能接受,忍不住开口想要反驳,却被母亲拉了下袖子,示意他闭嘴。

大嫂海氏看不下去,带着几分莫名复杂意味,隐隐的,还有些痛快:“不错,我们金家是不同意公主入门,但我们已经商定,要将我娘家小妹许给你为妻,论门第,论身份,最合适不过,只消等庚帖一交换,定礼一下,便是皇家也没得坏人姻缘的道理,可惜你沉不住气,嫌我家小妹相貌寻常,闹上门将人羞辱了一通,这才让宫里头的人钻了空子。”

关于海家姑娘的事,除了金廉之外,众人都有些心虚,这事,确实是对不住人家。

当时金廉没想那么多,只道海家那姑娘配不上自己,于是便来了个快刀斩乱麻,只是没想到那姑娘看着斯文柔弱,平时里安静的像个木头,性子却烈,这事才闹了出来,惊动了旁人,也得罪了海家。

“是啊,为了平息海家的怒火,我和你大嫂可没少低声下气地受人白眼,便是你的母亲,也被人多番为难,直道我们家风不好,养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来!”

相比较大嫂海氏的柔和,二嫂宁氏则出身将门,脾气便直得多,说话也不客气:“原本这事不过是我们后院的女人受些委屈,想着为了夫君也能忍受,但没想到你不仅不知悔改,连公主都敢得罪,你可知那九公主最是睚眦必报,今日这和亲旨意,只怕这两兄妹没少在后头出力。”

“正是这个道理,老大,老二,你将这混账东西送回他的院子,严加看管,若再敢闹出什么事来,便家法伺候。”

金老爷心塞得很,眼神中满是不满与告诫:“你若是敢乱来,惹了什么祸事,我便将你院内的人统统打死,这些人命,便都是你自己造孽,更别说,你这些年在外头折腾的事情,你自己掂量掂量。”

这话显然是打在了金廉的七寸上,他虽然混账,但却有个心软的毛病,那些人又是与自己一同长大的情谊,更何况还有外头那些“秘密”,他不得不妥协。

说起这事,金老爷便有些来气。

说到底都是慈母多败儿,这些年若非母亲与大娘子纵容,这小子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贪花好色,我行我素,大祸小祸地不知天高地厚的闯,这样的性子,只怕没了家族的庇护,去了大陈没两年他们就得替这小子收尸。

“好了,现在一切已成定局,你且听为父说几句。”

金老爷接过茶喝了两口,缓和了语气,慢慢说道:“大陈不比大周,虽然你这次是陛下赐婚,但说到底,将来在大陈还是得靠你自己,大陈以女子为尊,你要时时谨记,不可任性跋扈,凡事都要三思而行,免得引火烧身。”

说罢,又想了想,唤了老大夫妇过来咐吩道:“这样吧,廉儿的事你们夫妇两多上上心,该教导教导,该清理清理,他院里头那些莺莺燕燕的,总不好一并带到大陈去碍对方的眼,另外再寻几个靠谱的护卫给他,免得将来手中无可用之人。”

老大夫妇飞快交换了个眼色,立刻恭敬地应了下来。

正在这时,管家突然走了进来,手里头还拿着一封书信对着金老爷嘀咕了一番,等两人说完,金老爷突然知道了自己的消息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和亲的事他也知道,原本人选便只是金家与稍逊一点的韩家四郎,若是按照大陈使者原本的要求,当个侧室,则韩家中选的概率大些,可若是正夫,则必定是金家的概率大些,鸿胪寺里头那个姓洪的不知怎么回事,非要在名分上计较,顺利争了个正夫的名份,于是自己儿子就顺利中选了。

这不,现在人家倒是自己送上门来邀功来了

金老爷不想见他,便让管事的备些礼物,找个借口将人给打发了就是,没想到对方倒也不在意自己的反应,什么礼物也没拿,袖子一挥,颇有做好事不留名的风采。

“你说说,这个洪戚是怎么回事?”

看着脸色铁青的老爹,金廉也是一脸迷茫,他哪里知道这个洪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金老爹脑子里转得飞快,长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很快就将这事的前因后果与将来可能带来的影响都梳理清楚,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其实他很少这般郑重其事地与儿子说话,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这到底是自己亲生的,无论如何他都希望他能在异国好好活着。

“你可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你的名分会比陛下之前允许的要高上一截?”

金老爷看着自己那一脸迷茫的儿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等到陈国,你切记不可聪明外露,装的蠢笨些,实在不行,就想法子说,你不能人道好了,理由就说那年少沉溺于女色,弄坏了身子,反正你被踢也是实话,要是有人来给你医治,你就是行也要说自己不行明白不?”

“啥,老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