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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起来。”

时栖昨晚冻了一夜,到最后忍不住昏昏沉沉睡去。

突然被曲峰踢醒,时栖觉得脑袋都晕成了一锅浆糊,又热又痛。

望了一眼她通红的脸,曲峰郁躁起来。

打开车门,把她提起来,一把扔了进去。

被人像沙包一样砸进车里,前胸碰上车椅,时栖一下痛醒。

嘶嘶抽气,还没等她缓过疼痛,昨晚塞过她嘴巴的那张帕子,又被曲峰粗暴的塞进她嘴里。

干呕两下,时栖眼眶通红,让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完全没办法反抗。

曲峰没搭理她,把她扔到后排,冷着脸走回驾驶位继续开车。

车子驶出密林,再次走上大道,时栖躺在后排车椅下面,觉得手脚钻心的疼。

活生生被捆了一夜,手脚的血脉完全不流通。

就这样被曲峰提着扔进来,维持一整夜的姿势一变,时栖感到一双手脚麻痒难忍,一双腿甚至开始抽筋。

生理性眼泪从眼角簌簌滚落,等她好不容易缓过来,车子已经开了十几二十分钟。

鼻孔用力呼吸,时栖歪头往车椅下看了一眼。

发现那把剪刀还好好在下面,她心里终于多了点安慰。

这一天过的很快,曲峰除了中午下车买了点东西,就下午去加了油。

时栖全程被扔在后座底下,途中没有任何人发现她。

此刻,黎少禹已经到了顾池烬部队。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没有贸然直接去部队找顾池烬。

而是在城里住下,传信给黎家部队的军官,让他联络顾池烬,让顾池烬出来找自己。

经过一天一晚的等待,没等到曲峰消息的顾池烬,早就在狂暴边缘。

听见黎少禹已经抵达这里,顾池烬直接离开部队去找他。

江辰看见他急匆匆出了部队,心中十分疑惑。

想着明天见了他仔细问问。

这几天顾池烬太过反常,身为他兄弟的江辰早就发现不对。

心里思索着,明天无论如何都要问个子丑寅卯出来。

坐车来到黎少禹的落脚点,顾池烬无视立在院门外的保镖,径直闯了进去。

保镖们看他一句话没有,就往里走,齐刷刷过来拦人。

还是一直在二楼窗口盯着大门的黎少禹喊住了他们。

保镖们放行后,顾池烬大步上楼,来到黎少禹门外,才发现里面还有个人。

黎元良。

三个男人一碰头,都从彼此眼里看见强烈的不满。

黎元良生气黎少禹跟顾池烬两个男人,都没护住自己女儿。

顾池烬觉得黎家所有人都是废物,才让时栖落到这个陷阱。

黎少禹最冷静,但他心底的狂乱不比在场任何一个人少。

不过多年官场生涯,他已经养成处变不惊的脸上面具。

在如此紧迫的情况下,黎元良跟顾池烬都没有发现他狂怒的神情。

三人一见面,经过一番激烈的眼神交锋。

最后 ,顾池烬最想获得信息,率先开口:

“时栖她在哪里?”

他一开口,黎元良用力一拍桌子,大骂:

“蠢货,都是蠢货。

黎少禹,这次初初要是少了一根头发,回到京城,我绝对让你爷爷请家法,狠狠抽你一顿!”

黎元良也是刚到这里。

刚下飞机,直奔黎少禹给的地址。

还没来得及跟黎少禹沟通,顾池烬就闯了上来。

一听他问起女儿,黎元良忍不住直接发火。

黎少禹没有找借口,这次妹妹被曲峰抓走,他的确有无可推卸的责任。

家里要打要罚他都认。

“请家法的事情回京再说,现在我们想办法,先把柠初救回来。”

转头看向顾池烬,黎少禹把曲峰的行迹资料放到桌面上。

点着上面他们所在的城市道:

“我们的人,一直跟在他身后。

怕他发觉,对柠初不利,我们的人不敢跟太近。

根据他现在的行车速度推断,最多明早,他就能到达这里。”

说到这里黎少禹停顿一秒,看向顾池烬:

“曲峰连曲家都没回,抓了柠初就来找你。

他对你的恨意昭然若揭,到时你一定要稳住他,为我们争取更多时间。”

顾池烬眉眼暗沉,眼中杀意狂闪:

“上次没能直接要了他命,这次,我绝不会再失手。”

黎元良看着面前两个年轻人,十分生气:

“杀杀杀,就知道杀!只要曲峰往部队一站,我看你顾池烬有几条命,敢直接杀人!”

“还有你,稳什么稳,让我们的人机灵点。只要有营救条件,直接把初初救回来。

还等他慢慢来找顾池烬做什么!”

黎少禹望向黎元良:

“爸,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

你有这生气的功夫,不如先去给妈打个电话报平安。

她现在恐怕还在家里哭。”

听见黎少禹提起阮清婉,黎元良脸一下僵住。

在黎少禹跟顾池烬身上来回瞪了两眼,气哼哼先打电话去了。

时栖被抓的第二夜,他们依旧宿在野外。

这晚是个阴雨天,曲峰找了个隐蔽位置,把车停下,提起时栖往一个小山崖下躲去。

被捆了三十几个小时,时栖双腿双手乌紫发黑。

浑身疼痛难忍,还有难忍的生理需求,让时栖整个人,像霜打的秋花,透出浓浓衰败。

提着她来到石崖下,曲峰看她饿了两天,已经没有逃跑力气,从背后抽出发着寒光的小刀,直接挑开她手脚上的绳索,往石崖里狠狠一推。

“要去快去。”

时栖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知道曲峰的意思,她顾不上擦伤的手肘跟侧脸,软着脚朝石崖深处跑去。

解决完生理需求,时栖头晕眼花的打量着周遭一切。

最后绝望发现,在曲峰眼皮子底下,她没有任何逃跑可能。

害怕曲峰在外等得不耐烦,时栖软着手脚慢慢挪出去。

发现他守在石崖口,一动不动。

看见她出来,曲峰拿着绳索逼近,在时栖无法反抗的状态下,再次把她手绑上。

知道现在的时栖,已经没有能力作乱,曲峰就没有继续绑着她腿。

在裸露的石崖下凑合一夜,时栖发现自己发烧得越来越厉害。

到后半夜,她喉咙疼得吞口水都像吞刀片。

全程曲峰没有跟她交谈过,天刚亮了一点,曲峰就提着她回车上继续赶路。

到了车上,时栖躺在后排,整个人烧得进入半昏迷状态。

浑身滚烫,一张脸泛着诡异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