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棒梗现在学得怎么样?他没给你拖后腿吧。”饭桌上,秦淮茹给许大茂倒着酒,问着儿子的情况。
“棒梗好着呢。棒梗就跟我亲儿子一样,我能不认真教他嘛。这两天我看着都挺好,是干这行的料。”许大茂美滋滋地喝着酒,尽拣好听的糊弄着贾家人。
“那他是不是快能自己放电影了?”秦淮茹的心很迫切。
“你以为放电影这么容易呢?他这才哪到哪。过段时间我让他自己上上手,等差不多了,我还得教他学保养、学修理。等他能把一些小毛病解决喽,才能自己出去。”
“妈,我许爸说得对,我得好好跟他学。许爸,我敬您一杯。”棒梗很懂事地端起了酒杯。
“小子,好好跟我学。以后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就算一时不能转正,咱也不怕,等我退下来,不还是你来接我的班。”许大茂诱惑着棒梗。
棒梗表现出很感动的样子,对许大茂更加殷勤。
小当坐在一边听着,嘴时不时一撇。
“许爸,你就不能帮着我也找份工作。我现在在街道的小厂里还是个临时工。”小当最后实在忍不住,出声询问。
“你一个女孩子,早晚要嫁人,工作的事不得先紧着你哥。”贾张氏立即出声,打断了小当的美好梦想。
贾张氏一张嘴,小当立即安静了,心里再有什么不满,也不敢再说出来。从小害怕,养成了习惯。
槐花只听,不说不问。她时不时还照顾着侄子侄女吃饭。
张芹更不敢出声,只是低着头,啃着馒头。
颜明又准备了三天,各种证件,各种证明,能想到的全准备好了,这才带着何雨柱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自己的工作证当然还有效,再加上介绍信的作用,很容易就买到了两个软卧。
这年月的火车能有多慢?最快的火车七百公里要跑上十来个小时。别说两个人坐硬座,就是坐硬卧,几千公里坐下来,到了地方就什么都别干了,先躺三天再说。
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弟兄俩终于到了千年的瓷都。
一到地方,颜明就发现,事情远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在后世里,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要的量大,那些厂家当然乐意给你订做。
现在可不一样,这里的精品瓷器根本不对私人销售,只对公对外,为此,市里还专门成立了国家用瓷办公室。
颜明一开始还直接去找各个厂,想洽谈一下合作事宜,可人家根本就不接待,有两家厂更是连大门都没让进。
颜明失望过后,只得拿出大领导特意给他走后门开出来的重工部委介绍信,来冒充部委下属单位买瓷器。
办公室人员看到介绍信,态度立马不一样。主任亲自接待,吃住都是照着厅级干部安排。还有专门的工作人员陪同参观他们的展厅,热情地讲解着各类瓷器。
精品瓷器种类可真不少,可颜明的眼光很高,提出了一些要求。工作人员不敢怠慢,立即找来相关的专家进行咨询。
最后有些要求能够满足,有些方面,实在是做不到。
颜明心里也知道,瓷器的工艺,近百年来退步不少。也只能先将就一下。
不过他还是庆幸许多。还好自己来得早,再过十几或者二十年,就连现在这种水平的瓷器,都不一定能做得出来。毕竟现在他们还是“红色官窑。”。
很快颜明和对方谈妥,定制带有凤鸣款的各种瓷器达到两万七千件套。然后颜明他们又通过办公室人员介绍,在别的地方买了各类精品瓷器也多达四万件套。
一下子花掉颜明十几万块钱,何雨柱都傻了眼。
他知道这个哥哥有钱,可没想到他这么有钱。自己家里存着几万块,就已经觉得一辈子也花不完。可比起颜明这几天来的手笔,自己那些钱算个毛线。
其实现在就算是精品瓷器,也不是太贵,普通一点的也就几毛钱,贵的不过几块钱。颜明之所以花这么多,因为他订做了许多特制大器,需要老匠人试验烧制,这价格一下就上来了。
签好合同,看完烧制样品,又改动了些花样,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带着何雨柱离开。
运输这事,是不用颜明操心的,他们会派专门的运输队,把货品送到颜明留下的地址。
接着颜明带着何雨柱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陶都。靠着部委的介绍信,他很快就找到了景大师开办的“紫砂特艺班”。
这就是穿越的好处,前世喜欢茶,对于茶具那是相当有些研究。
对于紫砂,他有着刻进骨子的爱,可惜那时的紫砂太贵,价格被一些人炒作得有点离谱,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教师,只能买几把一般的壶用用。对于大师们的作品,只能远观。
现在多好,时间、地点都正好,正是满足内心喜爱的好时机。
找到景大师后,经过交流,表示为了支持特艺班的工作,订制特艺班试制作品一千件套。另外从特艺班定做带有凤鸣款的紫砂壶三千件套。
特艺班从上到下所有的人,对这位突然而至的支持者,表示着感谢。景大师他们更是一再表示,一定认真给颜明烧制出精品来。
尤其让颜明高兴的是,景大师送了几把他自己很满意的作品,来表示对颜明的感谢。
颜明谈好事宜,又在陶都逗留了几天,买了许多能遇到的能找到的名家作品。现在这些人名气已经不小,只是传播的范围不广,价格很是合适。
又留下了几万块钱之后,颜明终于带着何雨柱踏上了回程。
坐在软卧里,何雨柱这才敢说话。
“哥,这些破东西就花了这么多钱,真不值。”
“兄弟,不懂就别乱说。你要是有这种想法,就证明你的厨艺还有待提高。你都不如我这一个外行对你们这一行当了解。咱们祖宗就只留下了菜谱?咱们讲究的是美食美器,一个菜炒出来,光有色、香、味就行了?不够,视觉上更要讲究。你家传谭家菜,你爹就没对你说过器物上的事?”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我爹总是念叨着他学徒时的那些事儿,我听他说一个盆要花好几块大洋,我当时还有点不信。”何雨柱回想着从前。
“我知道有名的饭庄里,不光传承下来了菜品,也传承了不少的老器件。你爹就没带你见识一下?”
“他带我去见过几位长辈,不过没看着你说的那些东西。”
“缘分没到,人家的底蕴不是我们能想象的。我这次就算定了这么多好东西,也比不上那些老店。凑合着用吧,剩下的得在古玩行里淘了。”颜明说到这里,不由地叹起了气。
也不知道经过动荡,那些名楼的底蕴还剩多少。那些前辈辛苦淘弄到的宝贝瓷器还能剩下多少。
回到燕京,颜明带着何雨柱又跑了大领导那里一趟。除了表示感谢,也认真地把自己这一趟所见所闻,详细地汇报了一遍。并把自己的一点想法和看法,也认真地表述了出来。
总而言之,现在对于经商者来说,大环境仍是不容乐观,自由度太低。大多数的情况下,对于私人来说,真是寸步难行。
大领导思考了很长时间,没有埋怨颜明冒充一事,他自己也算是始作俑者。既然给他开具了介绍信,就有了这方面的打算。
他所站的高度,决定了他的思维方向。他考虑更多的是由小及大,由这一趟采购,而到国家政策的方方面面。
颜明抱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态度,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全面想法说给大领导听。
颜明回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他知道妻儿已经回了老家。一个人更自在些,这些年来少有的自由感,让他颇为兴奋。
骑上车子好一通转,各个能营业的名吃店,他都吃了一遍。很有些收获。
“明子,最近忙什么呢?”阎埠贵终于见到了颜明。
“三大爷忙着呢。我最近哪有什么事儿,就是到处看看。”
“我听解成说,你又请了长期病假。这回身体是真不好了?”阎埠贵对颜明还是很关心的。
“是不太好,现在厂里的事很多,我又是个副厂长,一天忙到晚,身体吃不消。只能请病假喽。”颜明假装叹着气。
“嗐,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一点没错。你这个年纪,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身体成了累赘。要不然,这厂长都得是你的。”阎埠贵很替颜明惋惜。
“不奢求那么多喽,平安才是福嘛。”
“对,对,平安是福。”
“解成现在怎么样?应该当了副科长了吧,我请假前,师兄跟我提了一句。”
“那还不是多亏了你的照应。”说到儿子,三大爷的嘴就合不拢。
……
“对了,秦淮茹这两天正要找你。”三大爷要走的时候,装作刚想起来,顺口说了一句。
“她找我什么事?我们两家不大来往。”颜明还真猜不出什么事。
“我估计是她女儿进厂的事。”
“这个我可帮不上忙。还得请三大爷您帮我一下,把我请长假的事传出去。”颜明立马想到了对策。
“请长假的事前儿个我就跟她说过了。看她的意思,不太可能轻易放弃。毕竟请假又不是离职。”
“她是真能钻营。行吧,她要是来找我,我一口拒绝也就是了,南墙好准备。”颜明说到这里笑了笑。他根本不会在意和贾家有什么邻里之情。
送走三大爷,颜明把小院门一拴,躲进空间里休息起来。哪管你外面风吹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