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了热闹可看,院里人三三两两地往自家走,边走边说着贾家没有一个好人。刘海忠落了个寂寞。
“我说老阎,你刚才可不对,这老易明显偏袒贾家,你为什么不跟我站一起,要求召开全院大会。”刘海忠埋怨着三大爷。
“我站你一边又能怎么着?召开全院大会能怎么着?贾东旭是个混不吝,咱们说他两句,他就能改成好了啦?他是打了秦淮茹,他能跟他老婆道歉?就是道了歉,下次他还打,你能怎么办?对贾家人,你就没招。我说老刘你可太天真。你想让老易难看,可不是这个玩法。”三大爷说着自己的观点。其实他心里说,你刘海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说的也对,那你看该怎么着杀杀老易的威风?”
“再说吧,哪天贾东旭让公家去管教了,再开大会给大家讲防微杜渐,立马有效果。”三大爷胡乱出着主意。
“对呀,上次王主任罚他娘俩扫大街的时候,就应该开这个大会,给大家讲那个……,那个什么来着?老阎,你刚才说的那个防什么来着?”
“防微杜渐。”
“防微杜渐,防微杜渐,行,我又学了个成语。这个成语好,一听就像有文化的人常用的词儿。”
“你要是像我一样,带个眼镜,就更像文化人了。”三大爷不经意地说了句反话。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改天我得去配副眼镜去。”刘海忠一拍大腿,作恍然大悟状。
三大爷看着刘海忠这副样子,心里很鄙夷他。没有文化还愣充读书人,我呸,你要是文化人,我特么宁愿当个不识字的大老粗,也不跟你这样的人为伍。
院里发生的一切都和颜明无关。送走老太太与何家兄妹,他就插上了院门,自顾得意地在书房里摆弄着东西。
颜明这两个月来,和何雨柱一起在鸽子市里发了一笔小财,平均两三天就有个四五百块钱的进项。
手里有了钱,前几世养成的爱好就慢慢又拾了起来。文房四宝,再多也不嫌多,看到好的砚台、纸笔、墨块,不计成本,统统往家里搬。居然让他买到了不少的明纸、清纸,宋纸也存了有几十刀。只能说现在宝贝都不值钱了,温饱才是大家的追求。只有盛世的古董才值钱呀。
这年头有个大家都注意不到的宝库,废品回收站,一般人认为那里的人都低人一等,不愿意跟他们打交道。颜明有空很喜欢去那儿逛逛。与溜街的先熟悉,后来与管库的也认识了,最后连站长也能聊上几句。经常能淘到意想不到的东西。古玩字画,鼎器印符,炉盏杯盘……
而且还不怕破碎,碎成几瓣的瓷器,放在空间里也能用意念恢复成原样。
这样碎了的东西颜明乐意要,回收站的人也乐意给。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就是垃圾,扔都没地方扔去,有人帮着拿走,还省却自己的功夫。
昨天下班,颜明去回收站碰碰运气,没想到跟站长聊了几句,居然用四十斤猪肉换回来一三轮车的古籍旧书。
颜明正坐在正房西屋的书房里,看看这本,翻翻那本,品品茶,根本就不想出自家院子。所以四合院里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就算他知道了贾东旭打媳妇这事,他也不会开口说一句话,更不会围着看热闹。
元旦,全厂休息一天。颜明无聊,上午去师父家混了半晌,下午回来,从穷且益坚里拿出许多的菜,由着何雨柱在家折腾。
晚上吃饭的时候,聋老太太和雨水吃得越来越少,先吃完回了家,就剩下何雨柱陪着颜明喝着酒。
不是老太太和雨水不想吃,也不是她们身体不舒服,而是她们经常跟着颜明一起吃饭,肚子里的油水越来越多,吃不下太多的东西。
“哥哥,你这火盆不错。”何雨柱烤着火,喝着酒,感觉自舒适了,开口夸了一句。
颜明快入冬的时候,在古玩街、信托店和回收站淘回来十几样清中期的老物件,两件黄花梨、三件紫檀木做成的老式木冰箱, 几个还算完整的取暖铜盆,有两个连上面网状的薰笼都还好好的。这些东西都算得上文物了,颜明当然收在空间里不舍得用。
可是这些东西还是很实用,他就在空间里取名贵木材,仿着做了十几个木冰箱,等到了夏天加上冰,取个凉意儿。
又仿了十几个铜盆,带薰笼的那种,配上红木的盆架,也很让人喜欢。空间里没有找到铜矿,可回收站里有呀,他换来废铜,在空间里加工,很完美。
空间里有许多的果树、松木,制作木炭对于颜明来说更不是事,有了炭盆,他就先做出来千把斤木炭用着,还全都用得果木。
今天喝酒,餐厅里的炭盆烧得很旺。所以何雨柱才有这么一说。
“喜欢吧,回头送你和雨水两个,你再给老太太屋里拿一个。木炭我这边有的是,都是战友半夜帮着拉来的。”
“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喝完酒我就拿走三个。”
“别等了,咱这就送过去,生起炭来,今天晚上她们屋里就能暖和。你先等一下,我去把东西准备好。”颜明放下酒杯就出了门。
“东西放门口了,两个大麻袋里全是木炭,老太太那里你先送过去。雨水那边我给她弄。”颜明再进来的时候,就安排起了活。
至于先跑跑烟气的话,颜明根本就不用交待何雨柱。学厨的哪一个没烧过一两年火。他们对这些,比颜明这个来自未来的人,还要懂上许多。
何雨柱对颜明的话从不反驳,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放下酒杯背着麻袋就走。
“等一下。”
“又怎么了?”何雨柱被颜明叫住,只得回头询问。
“我这才刚想起来,老太太那屋没有炕,我正好有一个铜的汤婆子,你一起给老太太送去。记得,灌好热水后,用个毛巾给包一下,要不然能把老太太的脚给烫起泡。”
很快聋老太太的屋里就烧起了火盆。
“大孙子,你对奶奶可真好。这下我可暖和了。”聋老太太烤着炭火,一脸满足地看着何雨柱往汤婆子里灌开水。
“奶奶,这些东西都是明子哥给您的,您可别谢我。我只是就手的事,出钱的事可都是人家。”
“我才不谢你们呢,两个都是好孩子。我一个孤老婆子,原本没打算能活多长时间。没成想,老了老了还能享几天清福。我有点儿舍不得走了。”
“奶奶,您这说的什么话,你可得活长久。明子哥说了,木炭有的是,您可千万别不舍得用。用完了你就跟雨水说一声,我就给你送过来。”
“好,我知道了。你跟明子说一句,奶奶可没钱给他。”聋老太太半开玩笑半当真。
白受了人家的东西,哪能一句话没有呢。可对这两个孩子,说多了客气话,说不定也伤人。
“嗐,明子哥想要钱的话,还能让我给您送来这东西。这会子烟气也跑得差不多了,趁着暖和,快睡吧。”
何雨柱安顿好老太太,又回颜明家继续喝他的酒。现在日子好了,酒瘾跟着也上来了。
傻柱去伺候老太太的时候,雨水屋里,颜明给点旺了炭盆。
“明子哥,屋里真暖和,让我哥烧炕,他总是说没木柴。”何雨水烤着冻得通红的小手。
“你哥也真是的,买个柴火才多少钱。”
“他呀,不是怕花钱,是懒。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拖着拖着就忘了。”
“还是雨水看得准,你哥从根上就懒。趁着暖和再看一会书,这学习可得抓紧,争取考个好学校。”
“明子哥,你说我是考高中还是考中专?”
“傻丫头,咱又不缺钱,不指望你早上班挣钱,还是考高中上大学好,出来工作稳定还轻松。你哥要是不供你,我来供你读书,多个妹妹挺好。”
说到这里,颜明想起了家。他离家出走的时候,小妹还不到两岁,现在也有十来岁了。不知道她在家还好嘛,也不知道大爷和大娘身体怎么样……
“明子哥,我听你的,我好好学习考大学。我哥什么都不懂,问他,他就说认识两个字就行。”何雨水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因为她不好意思说完何雨柱的话。
何雨柱的意思很简单,赶紧上完学,赶紧找个工作,赶紧找个人嫁了,也算是完成了母亲的心愿。
十二岁的小丫头,这嫁人的事儿,她哪好意思往外提。
“明子哥,想什么呢?”雨水看到了颜明在愣神。
“哦,看到你,我想我家里的小妹了。”
“你还有妹妹?她多大了?”
“比你小两岁。雨水,别听你哥的,他要是反对你上大学,你就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明子哥,你真好。”
颜明回到家里,看到正喝酒的何雨柱,气就不打一处来。
“柱子,你还好意思喝酒,你家里的炕白垒了,天天也不知道烧暖和些,你看雨水的手都生冻疮了。”
“我不是没空买柴火嘛。”
“你就给我懒吧,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颜明记得何雨柱就是因为懒,才让俏寡妇一步步得手的。就是因为他懒,才让秦淮茹一次又一次搅了他的相亲。
“得了哥哥,明天我就买还不成嘛。”
“明天到我花园后门搬吧,我让战友给送一车过来。你得给我劈出来,垒好喽。看我治不好你的懒病。”
“交给我吧,我保证干好还不成嘛。”傻柱又习惯性地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