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金益善的担忧是挺有预见性的。
就在他有些颓废地躺下之后,安迪已经从震惊中醒转。
她问:“丁超呢?他不是您的弟子?”
“他啊,这时应该已在公安局了吧?”老人笑了笑,“有些逢场作戏,不能当真。”
“什么逢场作戏?”安迪又一次愣了。
“丁超那种货色,我都看不上,又怎么可能入得了老爷子的法眼?”章勇哈哈一笑,“安迪,你不会真以为丁超能成为老爷子的学生吧?”
“难道……”安迪刚刚想说什么,老爷子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丁超其实不姓丁,而是另外一个姓。”老爷子笑了笑,“他们家族,此前也是大家族。可惜,他的家族并不知道他的存在,就连他的外甥他们,都曾经无意识中反复冒犯他。”
“丁超难道姓宁?”安迪突然好像灵光一闪念,问道。
“是的。他确实应该姓宁。”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宁家没落了,武家崛起了,没有多少人对此有想法,丁超例外。”
“他想方设法进入武家,却被当成了不起眼的保镖。”老爷子笑笑,“他不甘心,于是想方设法试图出人头地。我就推波助澜了一下,给了他这个机会。”
“原来如此。”安迪点了点头,“您的目的,恐怕不是为了帮丁超,而是为了让此前的很多地方势力自己跳出来吧?”
“由丁超带着他们跑跑玩玩,我们也能省很多力气啊。”老爷子笑着说,“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这次,也不知道多少家企业会倒闭?”安迪叹了一口气,“那些倒闭的企业里工作的人,又将会如何?”
“是的,他们确实可能遭遇艰难。”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可他们的艰难,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啊。”
“他们自己造成的吗?”安迪有些困惑地看着老爷子。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自以为自己是善良的好人。但事实上,他们常常在恶的一切发生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主动上去帮恶人伤害善良的人,还口口声声自己是没有办法的。”老人笑着说,“他们既然选择了之前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伤害好人,他们就该承受恶人受惩罚的时候没有办法地被牵连。”
“您的意思,我明白。”安迪叹了一口气,“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忍。”
“我明白。”老人不想多说什么,“有很多时候,只有能忍这种不忍,才能让更多人免受痛苦的折磨。”
“好,我知道了。”安迪叹了一口气,“这么说,我已没有选择,必须成为您的弟子了?”
“你可以选择。”老人笑着说,“三天后,给我答复。”
“我知道了。”安迪点点头,她不想再说什么。她的内心已被各种各样的困惑填满,填满她的还有各种无力。和金益善一样,她终于感受到了处于社会中下层的各种挣扎。
她想做到的事,确实需要更多的金钱来支撑。以她现在的经济条件,一些事情确实只限于呼吁,如果换到了更高的角度,就能采取更多的活动来调整思维模式和行为模式。
安迪看向章勇,很多事突然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