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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谁才是真正的不肖子孙

宝玉挨打之后,贾政的卿客都看不下去,但是又劝解不住,只得觅人去报信。

第一个来劝的是王夫人,但是贾政一见她来了,立即打得越发急了,这是他生怕打宝玉的功劳被王夫人抢去了。

上回说过,贾政打宝玉,隐射的就是明末清初的迁界禁海。说把所有大门关上,谁敢进去报信,立刻打死,就是把沿海所有的出入边界封死,有人敢继续与海上通信立刻打死。

贾政狠命“盖”了宝玉三四十下,就是玩命的修盖界墙。当时各地的界墙上悬挂告示牌,上面都写着“敢出界者斩”,“越界数步,即行枭首”。

其实这种打法,当时有部分下层官员和武将是反对的,王夫人就代表武将集团,贾政的卿客代表部分下层官吏。

原文是:

王夫人哭道:“宝玉虽然该打,老爷也要自重。况且炎天暑日的,老太太身上也不大好,打死宝玉事小,倘或老太太一时不自在了,岂不事大!

贾政冷笑道:“倒休提这话。我养了这不肖的孽障,已经不孝;教训他一番,又有众人护持;不如趁今日一发勒死了,以绝将来之患!”说着,便要绳索来勒死。

王夫人连忙抱住哭道:“老爷虽然应当管教儿子,也要看夫妻分上。我如今已将五十岁的人,只有这个孽障,必定苦苦的以他为法,我也不敢深劝。今日越发要他死,岂不是有意绝我。既要勒死他,快拿绳子来先勒死我,再勒死他。我们娘儿们不敢含怨,到底在阴司里得个依靠。

【蒙双行夹批:未丧母者来细玩,即丧母者来痛哭。】”

说毕,爬在宝玉身上大哭起来。

王夫人抱着宝玉,只见他面白气弱,底下穿着一条绿纱小衣皆是血渍。禁不住解下汗巾看,由臀至胫,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无一点好处,不觉失声大哭起来,因哭出“苦命儿”来,

忽又想起贾珠来,便叫着贾珠哭道:“若有你活着,便死一百个我也不管了。”

此时里面的人闻得王夫人出来,那李宫裁王熙凤与迎春姊妹早已出来了。王夫人哭着贾珠的名字。

王夫人,“儿”一声,“肉”一声,“你替珠儿早死了,留着珠儿,免你父亲生气,我也不白操这半世的心了。这会子你倘或有个好歹,丢下我,叫我靠那一个!”数落一场,又哭“不争气的儿”。

我们可以细心体会王夫人说的话,大意其实是:“你要是被打死了,我将来依靠谁啊?如果你大哥还在,你就是打死一百个,我也不会管!”

王夫人更多的是为了自己考虑,将来好有个依靠,而书中贾政说他打宝玉是为了“光宗耀祖”,看明白了这些细节,才能体会作者的用心处,就是他们都不全是为了宝玉好。

贾政和王夫人在这一回里,完全不像正常父母该有的表现,都是作者实写背面历史,文官武将一到了满清这边,对国家百姓就变得特别残暴。

所以在这一节里,宝玉这个“儿子”在贾政眼里,为了“光宗耀祖”,打死了都无所谓。

在迁界禁海盖界墙这件事上,文官们是十分卖力的,但是他们越卖力,王夫人隐射的武将们就越是没了立功的机会了,所以他们有些还是反对的。

福建水师提督施琅也曾上疏反对说:何必为了郑经这个盘踞绝岛的“残孽”,而把五省边海的大片土地划为界外?自古帝王致治,得一土则守一土,怎么可以既得之封疆而又割弃呢?

而沿海通商和盐铁税收,也可以增加收入,以供军费。这些可以看作王夫人劝解贾政的真实用意。

我们再看其他人的反应,宝玉被打,别人还可,惟有宫裁禁不住也放声哭了。

宫裁就是李纨,我们前面认为死去的贾珠就是早前已经灭亡的大明,而为贾珠守节的李纨,就代表为大明守节的部分文官群体,或者已经辞官文人。

他们看到国家遭受如此劫难,也是忍不住放声大哭,此时在场心疼宝玉的,却只有她了,其实她也是哭贾珠,如果贾珠在,宝玉绝对不会受此劫难,所以他们其实是在哭已经灭亡的故国。

贾政听了,那泪珠更似滚瓜一般滚了下来。此处又写贾政哭得泪珠滚瓜一样,我们说贾政代表文官群体,那么这个在哭的贾政其实是南明的文官,与前后的贾政要区分开。

正没开交处,忽听丫鬟来说:“老太太来了。”贾母隐射的是列祖列宗,所以不可能真实出现,一般都是有人以祖宗的名义来说事。

一句话未了,只听窗外颤巍巍的声气说道:“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岂不干净了!”

贾政见他母亲来了,又急又痛,连忙迎接出来,贾政上前躬身陪笑道:“大暑热天,母亲有何生气亲自走来?有话只该叫了儿子进去吩咐。”

贾政见贾母来,就是有人搬出祖宗来说他。

贾母听说,便止住步喘息一回,厉声说道:“你原来是和我说话!我倒有话吩咐,只是可怜我一生没养个好儿子,却教我和谁说去!”

贾母这里说没有养一个好儿子,就是指贾政不肖,人们读这一回,认为题目里的不肖子孙指宝玉,其实在贾母眼里,贾政才是不肖子孙,所以作者说的不肖种种,主要就是指贾政。

贾政听这话不象,忙跪下含泪说道:“为儿的教训儿子,也为的是光宗耀祖。母亲这话,我做儿的如何禁得起?”

贾母听说,便啐了一口,说道:“我说一句话,你就禁不起,你那样下死手的板子,难道宝玉就禁得起了?你说教训儿子是光宗耀祖,当初你父亲怎么教训你来!”说着,不觉就滚下泪来。

这里其实是借贾母的口,以祖宗的名义骂这些为清朝卖命的文官,他们也曾经是父亲让他们读圣贤书,一步步走科举考上来的。

老祖宗是怎么教育他们的,可以用张载的名言来概括:“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但是他们如今做了官却来残害百姓,打断国家的进步,贾母当初在的时候,是不可能这样对待国家和百姓的,所以问贾政“当初你父亲是怎么教育你的?”

贾政所谓的“光宗耀祖”不过是为了官位上的高升。

贾政又陪笑道:“母亲也不必伤感,皆是作儿的一时性起,从此以后再不打他了。”

当时一些有良知的人,以祖宗的名义或历来的祖制议论迁界这种暴政时,他们狡辩说这是为了“忠君报国”,任务完成以后就不再需要迁界了。

贾母便冷笑道:“你也不必和我使性子赌气的。你的儿子,我也不该管你打不打。我猜着你也厌烦我们娘儿们。不如我们赶早儿离了你,大家干净!”

说着便令人去看轿马,“我和你太太宝玉立刻回南京去!”家下人只得干答应着。

“南京”这个词,在古代历史上是明朝特有的,这里其实已经非常明显的指向明朝了,只是很多读者没有感受到这种暗示。

贾母这句话说出了贾政的真实想法,就是文官士绅群体已经厌倦了大明,是他们想换一个新朝廷。

当时他们普遍认为:相比较之下,在清朝更容易获得利益,比在明朝受到的约束更少,相比大顺就更容易了。

贾母又叫王夫人道:“你也不必哭了。如今宝玉年纪小,你疼他,他将来长大成人,为官作宰的,也未必想着你是他母亲了。你如今倒不要疼他,只怕将来还少生一口气呢。”

贾政听说,忙叩头哭道:“母亲如此说,贾政无立足之地。”

贾母冷笑道:“你分明使我无立足之地,你反说起你来!只是我们回去了,你心里干净,看有谁来许你打。”

下回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