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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穿越者哪有不疯的 > 第127章 七六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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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1976年1月20日

地点:前进村

大寒未至,村里又有两个老人离去,不少村里人说,今年不知怎么了,一月份还没过完,已经走了四个了。

他们为一九七六年开了糟糕的头,这大半个月村里就没停过哭声。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失去亲人的村民们顾不得晦气,一个劲儿痛哭发泄着自己的悲伤。

前些天某位了不起的领导人去世并没让他们多么感同身受,他们哭得更多是自己的家人!我看到报纸时,也只是感慨了历史的进程中有多么悲伤。

那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又慢慢消停下来,毕竟大伙儿都要过年的。

我在前几天给我的朋友们都写了信,起码要问个过年好,既然决定做个彻底的疯子,就不再顾忌什么,我给能想到的人都写了信。

周盛的那封信,查无此人,退了回来,看来他已经离开了长洞农场,不知去了哪里。

我的信寄的太迟,以后再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不过周盛应该不会可惜,毕竟,他到最后离开时都不知道我拿没拿他当过朋友。

黄晓霞的回信还是一如既往,很开心分享了自己的生活,回到家里,她再也没有风雨可以经历,她的父母、兄嫂会替她遮风挡雨。

沈玉与我几乎每个月都通信,她要分享的东西太多,而别人不能懂她的心情。

沈玉每次来信都是好几张纸,要看半天的那种,看来她真心认为我是她合格的笔友,她几乎把自己全部的生活都告诉我了。

帝都我给那几位也去了问候的信,不是我不想回去发疯,而是坐一次火车太久,我还是不想在这种时候受罪。

知青中,还有我不会写信的。

比如姜卫国的消息,不用信件,李爱兰在要过年的前几天,带着孩子和丈夫回来了。

哪怕回来一趟很困难,还是回来了。

姜卫国状态明显比在乡下好多了,可李爱兰看着比之前在乡下瘦了不少,两人回来第一天就开始吵架,没完没了的那种。

他们那个那么丁大点儿的孩子,看着可怜巴巴的,他们吵架真是一点都不顾忌会不会吓着的孩子。

刘胜利去年回去炫耀过了,也觉得回城很费事,便直接在老丈人家过年了,刘胜利很是给老丈人涨了面子。

去年没在村里过年,那年节礼也一分没少,今年在村里过年,更是把大把的肉和菜都拿到老丈人家里了,叫他们村的村民们好一番夸赞了刘胜利的孝心。

刘胜利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老丈人也涨了面子,总之大伙儿都开心。

除了同样是友邻村的那个黄花姑娘!

每次刘胜利去友邻村回来,都要得意的吐槽一番,那个黄花日子过得有多苦,人看着瘦了多少多少的。

他确实可以得意,因为他的老婆被他养的真算是十分不错,他从不会舍不得自己的力气,该干的活儿都干了,只一心想让漂亮老婆给自己涨面子。

与其说他多爱老婆、孩子,倒不如说是爱面子。

好在华诗诗愿意成全他的虚荣心,在外面也确实给他留足了面子,于是他们夫妻俩看着倒是村里夫妻中最恩爱的代表人物了。

我总一个人偷偷跑到林子里闲逛,终于某一天找到了我丢失的斧子中的其中一把,不过木柄已经完全不能看了,斧子头倒是磨一磨换个新的木柄可以接着用。

另一把斧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它一个在林子里了,可惜怎么都找不见了。

哦,过去一年多了,那个不准上山的禁令早已形同虚设了,大伙儿又开始在山上瞎折腾,野草、野味都不放过。

我住在一个合适的位置,所以时常能找个林子深处没人的地方,把我的房车拿出来体验一下里面的现代化设施。

没人盯着我了,自然也没人知道我在干嘛了。

那个徐庆在村里就像个隐形人似的,也不知道是他们老大忘了把他调回去,还是因为任务失败受惩罚,他一直在村里干着他的活儿。

我还以为他会立刻离开的,像做了亏心事儿的关悦一样。

可他好像不认为自己是反派、唯利者,恐怕还冠冕堂皇地认为自己是‘正义使者’呢。

都快过年了,有些人却不歇着,坐了好几天的火车来见了我,连年都不打算在家过了?

我正在院子里刻着木头零件呢,李全康坐在在边上的小马扎上刻他的飞机身体。

我们不是弄不到铁,是没有工具,木头和泥小刻刀还能刻得动,铁给我们我们也处理不了。

天儿很冷,我们是烧着煤炉子在院子干的,毕竟屋子里面太小,太暗。

烧煤炉子取暖,确实有些奢侈,但谁在乎呢,我有钱,也弄得到票。

那几个人是县城何书记领来的,何书记来过一回,再来时,轻车熟路。

但到了这儿还是被院子的变化惊了一瞬,但马上又不顾那些了,开始给我介绍随他来的那几位领导。

我甚至都不打发了李全康了,随意在罩衣上擦了擦手,接过他们的证件看了几眼。

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回屋子,把那封信的抄写版给了他们。

那位领头的老大看了看信,然后问,

“祝同志,这不是原件吧?”

原件里还写了些不该给他们看的呢,我直接说,

“原件是我家人的遗书,不能给你们,这个东西真伪不必要靠原件辨别。”

内容是真的就行了呗,反正我不止抄了一遍。

当然其实也没什么,要是真的要那封原件,我也可以给他们。

对方没有硬要,而是点点头收起了信件,迟疑着问我,“你可以回帝都,我们给你安排个工作?”

“用不着,我要是想回去,根本不缺工作。”这倒不是吹牛,这点关系还是有的。

几人中有个穿着黑色袄子的,是个四十多岁瘦方脸,还有点胖的大叔,他全程没关心信件,像是来凑热闹似的。

他先是凑到李全康身边看他刻东西,然后又拿起我院子里摆了一堆的那些模型,仔细的研究。

我瞄了一眼,没在意,问那个领头的,“你们可以走了吧?”

以后应该不会有人再想弄死我了,我也不必防备什么了。

对方看了看乱七八糟的院子,非常礼貌地冲我点了点头才带着人离开了。

我以前的院子大伙儿都知道是什么样儿,就是整齐、干净、有农家生活气息,屋檐下还挂着各种玉米辣椒什么的。

现在?小菜地没有了,上面堆着一大堆找来的木料,还有各种泥土捏的玩意儿,还堆了个小土窑,屋檐下也堆着各种材质的破木头。

院门连门栓也没有,不,有,但是明显看得出,这门已经坏到绝对不能用的地步了。

再看我的屋子,本来就很小,门大敞着,在外面能看得到里面的全部家当。

前些时候,那些人来搜查,别说砖瓦了,连我贴在墙上的报纸也撕的乱七八糟的,我又没有重新再贴新的,可以想像这种场景了。

这地儿看着估计像个垃圾场似的,再配上我这形象不打理,又吊儿郎当的状态,实在是看得出,这破地方不是疯子怎么也住不下去!

李全康他娘,看我总带着李全康胡闹之后,每次李全康来找我,她就给李全康穿他最破的衣裳,免得糟蹋了新衣服。

我呢,懒得洗衣服,所以每次也都穿着最破的衣裳带着李全康折腾。

我们两个走到一起,不知道的人绝对认为是父子俩,而且是吃不起饭的父子俩!

所以那位远道而来的领导才是一副我要是混不下去了,可以回去给我个活儿干的态度。

他自然是完全调查清楚我的家世的,现在看我弄成这样,连他这个陌生人都起了恻隐之心了。

徐庆在何书记一行人刚走就冲进了院子,他喘着粗气,咬着牙问我,

“你把东西给他们了?既然这样,给我又有什么区别?”

我踢了一脚李全康的屁股,李全康很识相,麻溜地收拾东西滚蛋了,我全程都没站起来。

我坐在长凳上,一只脚踩在凳子上,看向徐庆,完全就是瞧不起他的样子,就像他过去那些日子瞧不起我一样,我嗤笑一声,

“拜托了大哥,人家是正经国家机构的,而你?你是权贵世家养的狗,能一样嘛?”

他显然不认为他是我说的那样,冷笑了声,想要反驳。

而我继续戳心戳肺,

“你之所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对待我,其实不就是因为觉得自己前途远大,跟我这个没出息的不是一路人嘛?

你们有出息,为了对付一个十四岁下乡的、无亲无故的烈士遗孤,委屈你来到乡下当牛做马的,说我胆小如鼠?总比你虚伪无耻要好!”

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直视他的脸,

“一波人在我的行李里加料、举报我、栽赃我,你们这一波呢,派特务监视我,我跟什么人接触你都汇报的清清楚楚吧?

十四岁多就要面对你们这些无耻小人,我可不得做我的怂包软蛋嘛。”

徐庆忍了这么久,没忍住,冲着我的脸来了一拳头。

挨了我这么多回打,终于忍不住了吧,毕竟这次,换我做那个鄙视者、嘲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