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孟饶,虽然只是隔了一宿的时间,但我却觉得过的那样漫长,想必孟饶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我们经历了不同的男人,然后再次相遇,四目相对,互相笑笑不免有些尴尬起来。
她脸色仿佛比昨天还要煞白,眼睛依然亮晶晶的,但总感觉失了些什么东西。
失了在海天盛筵时如同小兔子一样的懵懂,多了一种与她这个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女人的积虑。
在来的路上,李锋说,1997年,他跟刘云开启了100亿疯狂敛财计划。
也是从那时起,他得知了刘云一个习惯,也是一个圈子内不成文的规矩。
“什么规矩。”我问。
“那就是,两个男人,特别是一个官员跟一个商人之间,如若想称兄道弟,或者说想成为那种亲密无比的关系,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以一个或者几个女人为媒介。
这样的话,大家在床上赤诚相见,又一起做了那种人世间最私密的事情,如此也就知根知底了,再一起谋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这种事情也可以被称之为“规矩”……
“那么你……”我压低声音,看了看不远处的李秘书。
李锋对我表现出的警觉,哈哈一笑,玩味地说“自然是有的,不过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他为沐雨舟不再娶妻,但作为一个成功男人,实属没有义务再为沐雨舟守住身体,也不是能守得住的。
我知道一个男人在最辉煌的几十年中,是少不了形形色色的女人。
但听李锋亲口说出来,而且说出是几个人一起履行那种荒唐规矩的时候,我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五月的清晨,太阳升的飞快,从我们在屋里行欢,到进入刘云准备好的包间吃饭,天光早已大亮。
“看筱雨的面相,大哥还得大哥啊,雄风不减,我不说65了,等我过了60还能站着跟女人亲嘴就不错了。”
刘云盯着我看,又借着我开始玩笑,奉承起李锋来。
我不觉伸手摸向自己的脸,从昨天晚上开始,李锋虽然只有两次,但我的高潮次数要比他多出一倍。
我想着,我的脸会不会也跟钱琳那样,成了微微发红的,水蜜桃的样子。
可孟饶的脸却是惨白,我与她对面而坐,跨过宽大圆桌,瞧见她脖颈处被吸出来一个红红的印记。
“你身体好着呢。”李锋朝刘云说。
“查体尿酸还是太高,总觉得腿有些痛了。”
两人随便聊着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服务员开始上菜。
上的也是一些做法精致的珍馐,另外还为尹辉专门做了一碗白粥。
“我是农民出身,我早上起来,还是得吃一碗白粥咸菜开胃。”尹辉不好意思的说。
眼睛时不时望孟饶一眼。
吃饭间,三个男人没有再聊工作的事,大抵是昨晚喝酒时都聊的差不多了,也或许是当着我跟孟饶的面不方便。
早饭结束的时候,尹辉起身与李锋殷勤握手,说一定好好把工作干好。
看来,李锋明面上已经答应了给尹辉调动工作,先把刘云一行人稳住。
“工作调动是要审查的,你也好好准备一下。”李锋最后给尹辉撂下这么一句话。
匆忙间,尹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而后,李秘书收拾行李与我们告别,说游艇已经到了码头,老板还有几个重要会议要开,得抓紧回北京了。
我跟孟饶还有刘云尹辉,一直把李锋三人送到会所游艇上,才又下船站在岸边,目送游艇离开。
如果我想李锋了,是不是只能在电视上或者一些媒体上去搜索他的消息了。
或许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个打老虎的爆炸新闻出来,也说不定。
我越想越惆怅,一片云彩漂浮过来,挡在太阳下面,我眯起眼睛眺望,游艇已然没了一点踪影,连涟漪都没有了。
江面上再次浮游出一团迷雾。
孟饶拉了拉我的胳膊。“筱雨姐,回去吧,刘云说我们再住一天,明天走,他还要跟这会所老板叙叙旧。”
“嗯。”我点头,惆怅的跟孟饶往回走。
刘云跟尹辉早就去了会所的茶室,跟这儿的老板见面聊天去了。
“对了,凯哥跟华子也还在这?”
我这话简直多余问,徐亦凯现在是刘云的跟屁虫,刘云不走,他自然不走,还得替刘云看着我的行踪。
“你不说我还忘了,华子发信息给我,让我们去找他俩打麻将,凯哥说,有个事情要给咱俩说。”
我心里想着他能有什么事情,就感觉一片温热从天上明晃晃照了下来,积云飘走,太阳再次出来。
这天气,一会晴一会阴的。
走在我身边的孟绕,穿了一件低胸紧身t恤,我站在她身边,看见她锁骨之下,若隐若现呈现出几块红斑,昨晚欢愉时被狠狠亲吻肌肤的印记。
只是,也不知是刘云还是尹辉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