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
贺展翼压根不信。
墨谦才不管他信不信，他抱着手机心情十分美丽。
黎逸霆只消一眼，就看明白沈清羽让他们两人来的目的。
他开口问：“集会的目的是吸引我和展翼去，你任务失败还被抓，说与不说，都回不去了。”
陆延航自然知道这点。
他嗤笑道：“那我更没必要说了。”
“你叫，陆延航。”黎逸霆对这个名字有些许印象：“你原名叫陆航。”
他注意着陆延航的神色，果不其然捕捉到一闪而逝的错愕。
“曾经，L市有家福利院面临倒闭，有人开了一场慈善晚宴，拍卖的钱将全部捐给福利院。”
当年，那场晚宴黎父带着黎逸霆出席。
开场是福利院的孩子表演节目，米尤当场拍板资助所有的孩子直到大学毕业。
领舞的孩子叫做陆航。
他印象比较深刻，是因为陆航希望米尤能替他改个名字，说是自己的名字不吉利。
米尤便在陆航的名字中加了一个绵延的延字。
贺展翼道：“名字不吉利，再加个绵延的延，压根就没想你好啊。”
“你挑拨的手段未免太低级了。”陆延航不为所动。
贺展翼翻译：“他说米尤是他的神。”
墨谦点头：“我理解，就像泽庭是我的神一样。”
话题又开始跑偏。
贺展翼问：“你们竹马竹马的，黎逸霆他大哥包你学费了？”
墨谦笑的贼兮兮的：“不，我准备后半辈子直接入赘吃软饭。”
贺展翼和他一拍即合：“巧了，我也准备吃黎逸霆的软饭。”
黎逸霆一直在观察陆延航的神情，他想起来一件事情。
米尤在各地资助了很多孩子，这些孩子无一例外都来自于面临倒闭的福利院。
福利院面临倒闭，米尤站出来捐钱给福利院，还资助小孩上学。
对有些孩子来说，确实像天神一般。
黎逸霆道：“不准备审问，就先关着。”
墨谦扬扬手机：“我就是用他跟你哥卖个惨。”
顺便气气陆延航。
跟陆延航这么多年队友，他只知道陆延航是福利院出来的，其他的知道的不多。
但对陆延航的性格，墨谦敢说自己是有几分了解的。
一个人再装，朝夕相处下来，总会有真性情流露的时候。
单看陆延航的眼睛，墨谦就知道即便刑讯逼供，他也是不会说的。
不说就不说吧，反正黎逸霆从楼顶扔下去的那几个人嘴没这么硬。
墨谦手机响了一声。
黎泽庭：【看你心情恢复的差不多了，先不说了，有事忙。】
墨谦：【嗷，你去忙吧，(?′?‵?)i L???????】
黎泽庭：【……你脑子被门挤了？】
墨谦：【嘿嘿嘿，被你的心门挤了~】
等了一会，黎泽庭没有回消息。
“走吧，去审审其他人。”墨谦站起来，给陆延航一个干巴的wink：“你不说，自然有人会说。”
陆延航瞬间想到原本该在楼顶等他的那几个人，脸色不由的一黑。
墨谦将他的脸色变化看在眼里，笑嘻嘻道：“在此，多谢我未来小舅子送的空投。”
黎逸霆一共从楼上扔下来3个人。
经历暴力的拳头+高空无绳蹦极，3个人的魂儿飞了一半。
再次见到黎逸霆，3个人恨不得挤成一团。
墨谦咧嘴一笑：“3位休息的可还好？”
“还好还好，不，非常好。”3个人拼命点头。
黎逸霆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把贺展翼捞怀里，安静看戏。
就是手不大老实。
贺展翼捏住黎逸霆的手皮，回头瞪他：老实点！
墨谦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态度温和：“知道我要问什么？”
“不知道——知道！知道的！”
“只是我们知道的不多……”
墨谦道：“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如果有所隐瞒……”
他指指旁边的黎逸霆：“就让他来跟你们交流交流。”
贺展翼反手搂住黎逸霆的脖子，笑的像个祸世妖妃：“我最喜欢看你审人的样子，尤其是血溅到脸上时，真的血腥又帅气。”
黎逸霆眼皮微掀，视线扫过瑟瑟发抖的三人。
“既然你喜欢……”
“我们招！我们什么都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场集会，主要目的是为了将黎逸霆和贺展翼吸引来。
最终确定的集会地点，离得最近的基地只有这一个。
写字楼就是埋葬他们的地方。
如果这两人不出现，二百多个成为黑魇容器的人，会一同涌向基地外。
并一直进行实况转播。
贺展翼震惊了：“好歹毒的用意！”
杀，就是给别人留话柄，让人攻击自己。
不杀，关在基地大门外。他们也有话术在等着。
掐断信号再杀，谁也不能保证不会有人躲在暗处录下这一切。
墨谦等了三秒：“没了？你们老巢在哪里，谁给你们发布任务的？”
“我们本来就是看守写字楼的，任务是陆延航带过来的。”
好嘛，审问结束。
墨谦点点桌子，得清查米氏名下的所有产业了。
全炸了，一了百了。
墨谦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和沈清羽建议的。
沈清羽拍着墨谦的脑袋道：“一了百了！一了百了！你前头炸后头国外媒体就报道我们国内发生内乱！”
墨谦躲着沈清羽的巴掌，嘀咕道：“管他们怎么报道。”
“清查的工作早就在进行了，集会的写字楼之前也在清查范围内，里面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加上集会前又用微型机器人探查一遍，沈清羽才放心的让他们进去。
结果里面都是人造怪物。
“不过这次收获不算小，感谢集会的直播效应。”
观看直播的人，有一部份开始动摇，有一部分直接倒戈开始信“黄皇教”。
“信啥？”墨谦掏掏耳朵。
刚才被耳屎糊住了耳朵，没听清。
沈清羽没好气道：“听清了就去把黎逸霆和贺展翼叫来，我需要他们开个直播。”
“开直播？”
贺展翼揪黎逸霆头发的动作一顿。
“有人信奉黄皇教？”
墨谦：“嗯啊！邪门吧，我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