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此时也微微一笑,年羹尧拉过年氏的手拍了拍:“这才是我年羹尧的妹妹,凡事往前看。福沛的事,哥哥也很难过,可是我们再难过,也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年氏听后坐直了身子望着年羹尧:“哥哥,我觉得福沛是被奸人所害。福沛向来听话,断不会去玩水,又怎么会掉进鱼池?”说完便举着手帕拭去眼角的泪水。
年羹尧一开始怀疑是胤禛所为,不过在看到胤禛,不仅冒着得罪乌拉那拉一族,封了年氏为皇贵妃,还追封福沛为皇太子一事,便打消了心中怀疑。可是听到年氏这般说,心中又不免对福沛的死起了疑。
“当日是谁在福沛身边侍候?”年羹尧思索了半天,突然问道。
年氏听到年羹尧的问话后,心中更是万般无奈。碧玺是她嫁给胤禛后,便一直跟随在身边的婢女。不仅陪同她熬过了第一胎的流产,更是守着她诞下福沛。可是如今,福沛确实因为她的疏忽,小小年纪便夭折了。她恨不得将她赐死,又放不下多年的主仆之情。
“兰儿,怎么办?”年羹尧看年氏一直未回答,便好奇的问道。
年氏犹豫再三,才低着头说道:“是碧玺!”
“可是你刚嫁过去,就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奴婢?”自从年氏第一胎不幸流产后,年羹尧便对年氏身边侍候的人,都有所调查,所以对碧玺也还有点印象。
年氏点了点头:“是她,难为哥哥还记得。”
“你身边的人,哥哥都调查过,自然是记得她!”年羹尧不以为然的说道。
年氏顿时激动不已:“哥哥,兰儿这辈子能有哥哥这般相待,死而无憾了!”
年羹尧听后不喜反怒道:“说什么傻话,什么死不死的。我就你一个妹妹,自是要保你万全!”
“哥哥!”年氏又眼眶含泪的忍不住欲哭了出来。
“行了,别哭了,哭坏了眼睛可该如何是好。让人去把碧玺给唤来,本大将军要好好审问一番!”年羹尧把背往后靠了靠,摆出一副要严刑逼供的阵仗。
年氏犹豫再三,还是唤人去传碧玺过来。过了好一会,去传话的宫人便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宫人跪在年氏面前,语无伦次的说道。
年羹尧顿时伸出一腿,便把那宫人踢翻在地:“什么娘娘不好了,我看你是不想要脑袋了!”
仰面倒在地上的宫人,赶紧爬了起来,跪在年羹尧面前不停的磕头:“求大将军饶命,奴才该死,求大将军饶命!”
年氏这才赶紧说道:“行了,行了,让你去传碧玺前来,你说什么不好了?”
那惊魂未定的奴才,这才朝年氏跪了过去说道:“回娘娘的话,碧玺姑姑她悬梁自尽了!”
“什么,碧玺她悬梁自尽了?快,带本宫去瞧瞧!”年氏说完便赶紧走出了房门,而年羹尧自然紧跟其后。
碧玺是储秀宫的管事姑姑,自然是独自一人居住一间房。
待年氏在宫人的带领下,推开碧玺的房门时,只见碧玺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
“碧玺,碧玺……”年氏走近碧玺,一连唤了好多声,都未见其答应,料定她定是身亡了,便黯然落泪。
年羹尧走上前,伸出手指,探了探碧玺的气息,回过头看着年氏说道:“她还没死,让人赶紧请太医过来瞧瞧吧!”
“没听到大将军的话吗,赶紧去请太医!”年氏听到年羹尧的话后,吩咐道一同前来的宫人。
被年羹尧一脚踢的肋骨生疼的宫人,赶紧一溜烟跑了出去,生怕动作慢了,再被年羹尧给踢上一脚。
“兰儿,如今碧玺生死未卜,我瞧你与她也感情颇深,哥哥也就不便插手。至于福沛的死,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定将那人碎尸万断,以慰福沛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