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来了?”赵君昊听到外面马蹄声响,忙迎了出来。
“二哥。”陆景珩把马缰扔给陆然,抬手朝赵君昊抱了抱拳。
看着迎过来的平西候和赵二老爷,陆景珩把姿态放的很低,行了个晚辈礼:
“侯爷,二叔。”
“殿下不必多礼,想来该交待的皇上都交待过了。本侯就不多说了,你们前面先走,我稍后就出发回墨城。”
平西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从在墨城第一次见这个年轻人,就知他不似传说中的那般不堪重任。
从年前到现在看他处理的几件事来看,哪件都是干脆利落,甚得民心。
里面正在说话的几人听到陆景珩来了,也都迎了出来。
赵君昊走到妹妹身边,轻声道:
“你只管放心和殿下去,京城这边交给二哥就好。还是那句话,注意安全。二哥知道你现在武功高,但战场上刀剑无眼,一定不可轻敌。”
“大姐,你放心,我会和二哥照顾好家里的。”
一直挤不到跟前的赵君灿,忙屁颠颠地跑过来。
“二哥放心吧,我记住 了。”赵清悦笑着看又看向赵君灿,
“三弟得记得好好跟二哥练武。现在可是顾姐姐,瑶儿,你们三个一起随二哥练,别到最后顾姐姐和瑶儿武功比你高,那大姐看你还要不要面子?”
赵君灿忙悄悄瞟了一眼二哥。
好吧,二哥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但是练起武来可一点儿不像是坐在翰林院的,倒像是要考武状元。
陆景珩朝长辈们郑重行了个晚辈礼,
“请祖母,母亲和二婶放心,我一定会带清悦平安归来。”
“好好好,快起来快起来。”
老夫人说着,眼睛不由有些温润。不过很快抬手拭了拭,笑望着孙女和楚王殿下。
他们平西侯府武将世家,没想到之前都是爷们上战场,到了这一代居然连她的宝贝孙女都要上战场了。
不过,若是国公爷还在,应该很欣慰吧?
毕竟他的孙女是这么的能干!
既能治得了瘟疫,又能上得了战场。
两人辞别家人,飞身上马赶去城外和沈煜带领的神机营精锐汇合。
他们这边快马加鞭出征西梁,那边影卫和病的起不来身的靖王押着郑大人回了京城。
靖王躺在马车上,心里是一揪一揪的。
本想威逼利诱外加恐吓郑大人一番,奈何影卫盯得紧,甚至是一步一离的跟着他们二人。
他连一句话都不敢和郑业说,就怕影卫把话传给父皇误会是他主使的兵围嘉州。
同样提心吊胆的郑业 ,直接被影卫带到皇上面前。
靖王则因在嘉州被吓病后,浑身软的起不来床,直接被抬进了宫。
自从进了嘉州,他的耳边一直有唢呐声和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扰得他夙夜难安,精神恍惚。
无人知道皇上都问了郑业什么,也无人知道郑业都说了什么。
大家知道的就是,郑业被灌了哑药,连大牢都没下,就被皇上直接下令,拉到菜市口斩首示众。
朝中众人无人对郑业被斩首有异议,甚至大家都有点儿小心翼翼。
大家明显感觉到皇上心里有火还没发泄出来,谁也不想做那个出气筒。
而平西侯则在郑业被斩首之后,启程回墨城。
女儿女婿出征西梁,哪怕从墨城到溪城距离有点远,但他这个当爹的总得去给他们押阵。
不过,在他离京之后,京中传出一个惊悚的传闻:有厉鬼缠上了原大人一家。
一家子老老少少,全部口不能言,尽管请了不少大夫进府,却无人诊出是什么病。
不但如此,原大人还不小心摔折了腿,而且是粉碎性骨折,京城能做这种手术 的,只有随楚王殿下出征西梁的赵清悦。
所以,原大人,啊不,被迫致仕的原大人,以后只能称为在轮椅上度过此生的原老爷了。
不过,对于他家的事大家也就议论了一下,很快就过去了。
那边陆景珩赵清悦二人已经带着神机营精锐急行军到了溪城。
被放出来的精锐还有些懵逼。
谁能告诉他们?
睡着前记得还在离京两百里远,一觉醒来赵公子和楚王殿下就告诉他们这是溪城了!
而且,曾和他们一起摸爬滚打在训练场几个月的赵公子,摇身一变成了个姑娘,还是楚王殿下的未婚妻!
沈煜,别问他,他也懵着呢。
他就感觉睡了长长的一觉,只比那帮子精锐们早醒那么一会儿。
不过他识相的没开口。
实在是赵清悦那辆越野车只能坐下五个人,但是若让神机营众人骑马赶路,等到溪城也得八九天。
兵贵神速。
现在雪已经融化,官路好走,他们若是白天骑马,夜里开车,只用两天两夜就能到溪城。
不论是墨城调来的十万大军,还是洛城的十万大军,以及京城附近五万人等,加上溪城十万大军,共三十五万人,全到溪城汇合听命。
只有陆景珩赵清悦带着神机营,青衣卫等人先行快马加鞭出发。
到溪城之后的陆景珩,连溪城驻军大营都没去,二话不说先派暗卫为死去的那些士兵及百姓报仇。
你屠我一村百姓,我杀你一营将士。
西梁与溪城接壤的大营,其中虎营一营四五百名士兵,一夜之间突然暴毙而亡。
果然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是最让人身心舒畅 的,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听得懂的语言。
那边西梁皇刚进御书房,就看到御案上一本奏折展开,打眼一瞟,上面居然是举报他最信任的军机大臣姚治及他儿子的折子。
这些年姚治一直忠心耿耿辅佐他,正准备随手把折子扔进废纸篓,突然看到里面有“北歧”二字。
西梁皇不由眉心紧皱,坐下仔细看了下去,没想到一看之下,西梁皇直接火冒三丈:
“来人,给朕查姚治和他的儿子,查他们是否和北歧有联系。”
侍卫领命而去。
自去年十一月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不但国库的阵法解不开,就是粮仓的阵法也解不开。
已经派出去几拨寻墨家老祖宗了,但是一直杳无音信。
这边墨展一直毫无进展,几次都说快解开阵法了,到最后都是空欢喜一场。
“墨爱卿,到底还要多久才能解开阵法?”
西梁皇强忍额头直跳的青筋,看向墨展温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