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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初霁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泼到脚,陆离浑身颤抖着。若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公冶无咎的王妃,那么自己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求王妃娘娘饶命,那个女人是微臣家的一个姬妾,回头微臣就令人发卖了她。”陆离为了自身利益,一口就否定了那个女人的身份。

“老爷,你?我……”那个女人一听陆离把自己说成是一个姬妾,更是要把自己给发卖,马上就急了,正想要为自己辩解,旁边的老嬷嬷暗暗扯了扯她的衣袖,女人马上就住了口。

若眼前这个女人是真的摄政王王妃,无论她如何狡辩,陆离也护不住她。

若眼前这个女人并非真的摄政王王妃,那么她即使什么都不说,那个女人也没有能力诛他九族。

老嬷嬷到底是一路宅斗过来的老人,看得比那个女人通透。

祝初霁点点头,“嗯”了一声,表示对陆离的处置还算满意。陆离以为祝初霁就这样会让他们离开时,祝初霁继续说道:“冲撞了本王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

凤荨和凤娸刚要答应,外面一直守着的两个暗卫马上就跳了出来,朝祝初霁抱拳:“参见王妃娘娘!”

陆离眼尖地发现,这两个侍卫身上的服装,正是摄政王府的标识。

完了!眼前这个女人果真就是摄政王王妃!陆离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自己只是一个兵部尚书,和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是无法抗衡的,如今王妃说活罪难逃,自然就是没想过放了自己。

祝初霁冷冷地说了声:“去,把那几个人的手,给本王妃废了。”

两个侍卫一听,径直走向了那几个刚刚还非常嚣张的女人。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老婆子。一个侍卫直接握着他的手腕,用力一掰,老婆子“啊”的一声惨叫,一下子晕了过去。

可惜,侍卫并没有放弃,而是又拉起她的另一只手腕,继续一掰,一直钻心的疼痛,让原本晕死的老婆子,一下子就被疼醒了过来。

另一个侍卫也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把另外两个丫鬟的手腕也都折断了。

那个紫衣女人吓得一下子趴在地上,拼命地求饶:“王妃娘娘,求求您,饶了民妇吧!民妇罪该万死,民妇知道错了,民妇有眼无珠,求求王妃娘娘饶了民妇吧!民妇跟您磕头了!”

祝初霁望着痛哭流涕的女人,嗤之以鼻地说:“你应该道歉的是什么人,心里没数吗?”

紫衣女人没办法,只能朝钱碧青磕头:“钱夫人,是妾身该死,不应该嫉妒你,妾身给你磕头,求你原谅妾身。”

钱碧青默然地看了她一眼:“徐柔,本夫人从来没有以你为敌,哪怕那些年在陆家,本夫人都不屑与你计较。你今天到本夫人的淑仪馆来胡闹,还得罪了王妃娘娘,你这是自作自受。”

陆离一听是徐柔来淑仪馆故意找茬,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甩了她两记耳光,骂道:“你个贱妇,害惨本官了!”

徐柔被打得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望着陆离,嫁给他十几年,他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狠话,没想到现在竟然狠狠地打了自己。

祝初霁朝两个侍卫挥挥手,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拉着徐柔的手腕,只听见两声脆响,徐柔也惨叫着晕了过去。

陆离头上的冷汗淋淋,他不断地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不知道接下来摄政王王妃要如何处置自己。

刚刚他可是没有把眼前这个王妃娘娘放在眼里的。

现在依照这个女人睚眦必报的性格,自己这一次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

果然,祝初霁朝两个侍卫继续说道:“来人,给本王妃把他的双腿给断了。”

陆离一听,马上求饶:“不,王妃娘娘求您饶过本官,碧青,碧青,求求你,替本官求求情吧!”

“吧”字刚落,两个侍卫直接一脚,踹在陆离的膝盖处,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陆离也惨叫着趴在地上。不用猜都能够听得出来,他的膝盖粉碎性骨折了。

祝初霁冷声说道:“扔出去!淑仪馆是本王妃罩的,以后谁要是找淑仪馆的麻烦,就是找本王妃的麻烦,有谁不服,可以去摄政王府说理!”

两个侍卫逐一将陆离和那几个女人全部扔了出去。

钱碧青担心地看着祝初霁,有些不安。祝初霁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无妨!以后谁都不能欺负姐姐。”

钱碧青没想到,自己如此幸运地遇到摄政王妃如此善良美好的女子,她觉得自己这一生,死而无憾!

皇宫里。

皇帝和摄政王两个,正兄友弟恭地推杯换盏。

总管郭智走进来,在徐福的耳边嘀咕了一番,徐福的脸色马上就变了。马上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公冶无咎也站起身,一起跟着走了出去。

御书房门口,肖仁倒在地上,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徐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公冶无咎一眼就认出了肖仁。肖仁也看到了公冶无咎,于是他的表现就是浑身颤抖,表现得十分激动。可惜他现在根本无法动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徐福知道,肖仁一定是有什么话要告诉自己,于是马上命人将肖仁抬回他的房间,并让人去传太医。

郭智看了看徐福,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躬起腰身低下头。

公冶无咎朝徐福抱拳道:“既然皇兄还有事,那臣弟就先行告退。”

徐福点点头,转身朝肖仁的房间走去。

肖仁和肖明是同住一间房的。现在肖明回了逍遥宫,还没有回来,目前房间就只有肖仁一个人独住。

走进了肖仁的房间,徐福连忙走到肖仁身边,拉起他的手,在他耳边喊道:“肖仁,肖仁,你听得到朕的话吗?”

肖仁吃力地张开眼,努力地想要表达着什么,可无论他如何挣扎,始终如木头般不能动弹。

他的内心顿时升起一片恐惧,明明自己刚刚进宫还是走进来的,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能动弹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必然是中毒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