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紫衣女人被打,一个押着钱碧青的丫鬟连忙放开钱碧青,冲过去扶住紫衣女人。
祝初霁也走过去扶起钱碧青:“姐姐,你没事吧?”
“放肆!兵部侍郎夫人你也敢打?吃了豹子胆不成?”另一个丫鬟冲着祝初霁怒喝道。
凤荨朝那个丫鬟脸上连甩两巴掌:“你才放肆!敢对摄政王王妃不敬,信不信王爷诛你九族!”
祝初霁嗤之以鼻:“区区一个兵部尚书而已,什么鬼?很厉害的吗?本王妃有必要怕他吗?”
钱碧青已经跪下给祝初霁行礼:“民妇拜见摄政王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紫衣女人和她的几个丫鬟婆子面面相觑,那老婆子朝凤荨讽刺地说:“大胆!竟然敢假冒王妃娘娘,你们该当何罪?”
祝初霁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本王妃是假冒的呢?”
老婆子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别以为嬷嬷我不知道,刚刚她可是喊钱夫人姐姐的,大家都知道,这摄政王王妃根本就没有姐姐,嗤!你们装得倒还是挺像的。只可惜,假冒王妃娘娘也是要诛九族的。”
祝初霁忍不住就笑了,这个死老婆子无知得让人发笑:“既如此,你何不去报官,将本王妃抓起来呢?”
紫衣女人朝自己身边的丫鬟使个眼色,那丫鬟马上就悄悄地从她们身后溜了出去。
凤娸想要去追,被祝初霁一下子给拦住,说了声:“罢了!”
凤娸同情地盯着紫衣女人看了看,摇摇头,跟着祝初霁身后,不再说话。
钱碧青没想到祝初霁今天来淑仪馆,非常高兴地说:“王妃,这次来店里,是不是要给姐姐画些新的图样了,姐姐在这店里如今都显得发慌了。”
祝初霁笑着说:“无妨,那些成衣香囊和帕子什么的,都由绣坊的绣娘来完成就好,姐姐你只要看顾好淑仪馆,其他的姐姐就不要操心了。”
钱碧青知道,祝初霁这是舍不得自己操劳,为了让自己多歇歇,现在所有的成衣,基本上钱碧青已经不需要动手了。
钱碧青心里暗暗感激,若不是遇到王妃娘娘,自己虽然可以衣食无忧,但是要做大做强,还是绣坊里的一条龙生产线快捷。
不但批量生产,质量更是比之前自己铺子里的成衣质量还要好。现在淑仪馆的盈利,一个月能顶自己之前的三个月。钱碧青如今早已经是个身价不菲的富婆了。
自从和前夫和离,钱碧青才深切体会到,认识了祝初霁后,才是自己真正的高光时刻。
祝初霁离开的这段时日,钱碧青也曾深思过。反正自己无儿无女,赚这么多银子也用不了,所以她决定从现在起,自己和祝初霁二八分成。
自己只要淑仪馆盈利的两成就足够了。多出来的,她准备捐给摄政王,就权当自己也为国出力,摄政王的几十万大军要养,军费自然是少不得的。
钱碧青领着祝初霁朝童装区走去。然后打开旁边一个檀木箱子,捧出两套宝宝的衣衫,递给祝初霁:“王妃,这些时日我在店里给小世子和小郡主缝制的,还请王妃您别嫌弃!”
祝初霁接过小宝宝的衣衫,开心的说:“哎呀!太漂亮了!谢谢姐姐,有心了。”
确实,钱碧青知道,王府什么都不缺,王妃娘娘又特别会赚钱,自然也不差银子。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自己亲手,给两个宝宝缝制两套衣裳,比较能够表达自己的心意。
就在他们赞叹钱碧青的绣功时,淑仪馆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威严的声音喝道:“是谁,胆敢殴打本官的夫人?”
祝初霁等人回过头去,看见一个长得还算清秀的中年男人,正趾高气昂地站在淑仪馆大门口,怒斥里面的人。
钱碧青低声骂道:“这个混账东西怎么来了?”
“姐姐,你认识他?”祝初霁好奇地看向钱碧青,认识钱碧青这么久,从来没见她如此对一个人不屑。
钱碧青苦笑着说:“正是我那和离的前夫陆离。”
“原来是这个渣男啊!”祝初霁低声说道,“看本王妃如何治他!”
凤荨指着陆离骂道:“放肆,见了王妃娘娘,还不行礼?”
陆离不禁一怔,王妃娘娘?难道是摄政王王府的那位?若真的是摄政王王妃的话,自己可就撞到枪口上了。
不过,这摄政王王妃自己之前从未曾见过,自然是识不得的。
之前,自己只是兵部一个小小的侍郎,几次宫宴,均因陆离品级太低,座位靠后,而祝初霁每次都随公冶无咎坐最上首,故而他从来未能亲眼目睹王妃娘娘真容。
一个月多前,陆离才被任命为兵部尚书,正是祝初霁和公冶无咎离京的日子。
前段时间因为兵部尚书一个小小的错误,被皇帝给押入大牢,这才将他,从一个小小的兵部侍郎,提拔成为兵部尚书。
如今一听凤荨冲他喝斥,自然抬头打量着祝初霁。心里不禁暗道:“不是都说摄政王妃是个草包吗?眼前这个女子,怎么看都是一副机灵的模样,怕不是真如小丫鬟所言,是个假冒的吧?”
凤荨见陆离不仅没有下跪行礼,反而大不敬地盯着祝初霁看,顿时飞起一脚,将陆离一下子给踹的趴在地上。
陆离再也不敢多言,跪着说道:“微臣参见王妃娘娘。”他身边的下人也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那紫衣女人和她身边的丫鬟婆子顿时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也“噗通”跪了下去,口中喊着:“拜见王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祝初霁冷冷地看着跪倒在地上的陆离:“你,是新任的兵部尚书?”
陆离点点头:“回娘娘,正是微臣!”
“那个女人是你的夫人吗?她顶撞了本王妃,陆尚书,你来替本王妃说说,这顶撞了皇亲国戚,该当何罪呢?”祝初霁玩味地看着跪伏在地上的陆离。
陆离一听,完了,好不容易爬上兵部尚书的位子,这屁股还没有坐得热呢,都因为家里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恐怕性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