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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反派全能大佬,竟是被我逼的! > 第174章 他终究,不会以身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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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他终究,不会以身相救

皇宫里自是一片吉祥如意的模样。

秦兰羲将情蛊解开一事归功于颜儒,却不免让裴然心中疑惑:“那哪个太监呢?”

屋内三人齐齐看向秦兰羲,只见她倚在床上靠着枕头,眉宇间都是笑:“皇上威严,那太监都吓傻了。若非颜太医妙手回春,救了臣妾性命,那太监只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话说的玩笑,却是一字不差。若是秦兰羲当真命丧于此,太监的下场只有殉葬。

“他哭着喊着求臣妾放他离宫,臣妾觉得也是。这人本事没多少,倒是会阿谀奉承,实在比不上颜太医。”

想起那日太监对于裴存乾的称呼,裴然对秦兰羲的话更是认同地点头:“这倒是。对了,说到颜太医…..”

他转头看向颜儒,道:“你前脚才在御书房和朕说自己没能找到师傅,恐怕有负皇后所托,后脚却有了法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秦兰羲眼眸一抬,四目相对,只见颜儒掀袍跪地:“皇上恕罪!”

“哎。”裴然摆手,“你救了皇后乃是大功,起来回吧。”

“谢皇上。”

幸而颜儒去西域一趟,对于情蛊的了解不少,便道:“情蛊公母相生相克,但臣并无把握。虽然在归途之中炼制了公蛊,却不敢轻易尝试。若非皇后娘娘有那么一会儿神智清醒的时刻,臣得了授意,不然……”

这是一场豪赌。

颜儒的话里话外毫无瑕疵,再看秦兰羲面红齿白的笑颜,裴然哪里还会再往下深究。

只一个劲儿地夸赞颜儒妙手回春,甚至还亲自提笔,给了一块儿“华佗再世”的牌匾。

颜儒前脚刚接下御笔亲题的牌匾,后脚金桥带着烈日的热气匆匆进入寝殿,跪地:“皇上,皇后娘娘。”

“何事?”裴然坐在床边,一只手握着秦兰羲的手。但看到金桥进来时,笑意却淡了几分。

金桥会来打扰,自然是朝堂有事。

“启禀皇上,外派大臣来问,既然皇后娘娘身体无恙,那出巡一事刚到西北,可还要继续吗?”

毕竟各方官员都已经准备好,外派大臣还急着露脸立功,又怎会不问?

“这说来也是。”裴然握着秦兰羲的手,拇指上的玉戒温润,在她的手背上滚过。

“皇后生病却是让朕断了出巡,不过不要紧,朕再启程就是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秦兰羲。

像是怕她生气自己不陪她,又像是在表达自己的难处。

“臣妾明白的。”秦兰羲温柔地点点头,杏眼里却并无半分波澜。

裴然只是离宫一次,就闹出这么多事情,她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后。这皇宫,四面八方的高墙,到底挡不住有心人。

临别之时,看着颜儒抱着牌匾站在旁边,裴然很是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那日若非颜太医及时来报,朕还不知道皇后一个人遭受这么多。颜太医不光有悬壶济世之心,更是忠臣。”

颜儒听到这话,心中的疑惑却是百转千回。但裴然已经拂袖而去,他只能抱着牌匾跪地:“老臣,谢皇上夸赞。”

疑惑的哪里只有他,秦兰羲亦然。

天光最亮堂的时辰到了,木窗上糊着的高丽纸撒入的光芒温柔和煦。秦兰羲的午膳被放在一个小木桌上,端上了床。

她身子还未痊愈,彻骨的寒毒不是开玩笑的,即便裹着被褥,她到现在手脚却都发冷。

昨日坤宁宫只觉得用冰不够,今日是半分不敢再用。就是苦了绿箱和芬芳,光是站在旁边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

“喏。”

秦兰羲从床头拿了两把扇子,递给二人。她的习惯不大好,扇子总是乱扔在床,偏还不让人收掉。

绿箱和芬芳却是有些受宠若惊。烈日炎炎,她们也实在是顾不上客气,扇子拿起来的功夫,扇面都扇出了残影。

颜儒也不例外,更别提秦兰羲还好心请他留下来用膳。

但这琳琅满目的菜色可都是滚热的,颜儒吃的,只觉浑身都在冒出白气。

秦兰羲有些迟钝的反应过来,忙喊他别吃了,命人端了三杯冰镇的西瓜汁。

三人喝着,她看着,手里抱着暖乎乎的热汤:“西北的事情,你怎么说?”

刚到手的西瓜汁只剩个底,颜儒听到这话却是险些砸了杯子,着急忙慌地跪在地上:“娘娘明鉴,老臣遵照您的旨意,绝对没有去禀告过皇上啊!”

秦兰羲当初要挟颜儒的时候就说得明确

——不要背叛她。

颜儒自然如临大敌。

根本不知裴然那一句“忠臣”,是从何说起。

“娘娘,臣想起来了。”颜儒跪在地上,眼神有些恍惚:“当初臣手持您的金令,穿过西北城后曾遇到过盗贼。”

静静听完他的描述后,秦兰羲指尖摩挲过碗沿。她将碗放在小木桌上,眼神淡漠的道:“情蛊解开的方法只有一个,转入他人的体内。”

“可惜,皇上可以为本宫遍寻天下名医,却唯独不会以身相救。”

裴然那样仓皇的离开,一半是因为出巡,一半,自然是因为自己不曾说过以命相救的话。

即便是呆在皇宫,呆在坤宁宫,和秦兰羲也只剩下抹不开的隔阂。倒不如先去出巡,二人分开一段时间,等他再回来,秦兰羲还是他的皇后。

补偿的事情可以慢慢来,但她心里的不悦却需要时间磨平。

闻言,绿箱和芬芳对视一眼,手里扇动的扇子不自觉地停下:“娘娘……”

秦兰羲的落寞可想而知,可裴然的决定也不难理解。

以身救人,天下间能有几个人愿意?

何况裴然坐拥天下,她固然重要,却不及天下百姓重要,也必不会比他自己更重要。

都以为她心中必定为此事难受,其实不然。

盗贼多有,但敢在这关头出手,还能掐准颜儒抵达西北时间的人,却只有一人。

秦兰羲倒是没想到,她苦心孤诣寻觅不得的人,竟离自己这样近。

“颜儒,这件事情和你无关,起来吧。”秦兰羲抬手示意撤掉桌子,眼神望着不远处头发花白跪地的人。

“老臣多谢娘娘。”

“只是本宫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秦兰羲掀开被子,多日来难得一见地坐直了身子:“母蛊从本宫的体内移走,必然进入了他人的体内。”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颜儒,手指下意识按紧了床沿,指甲盖泛起白,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般,问道:“那个人,会如何?”

颜儒并不意外秦兰羲的问题,也早料到会有此一问。

芬芳很有眼力见儿地带走了绿箱,他便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在秦兰羲对面:“娘娘,他既然救了您,便是以命相救。”

秦兰羲眼眸一颤,心头不好的预感腾生,皱眉:“不是说,情蛊的公蛊和母蛊可以相互抵消吗?”

他既然有母蛊,那必然会有公蛊在手。秦兰羲一直没问,也是觉得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谁知,颜儒却摇摇头,道:“情蛊固然可以用公蛊抵消其毒,但进入过您体内的母蛊,吸食了人的血气,必然比公蛊强大很多。抵消一说,实在无稽之谈。”

如同晴天霹雳般,秦兰羲撑着床沿的手一滑,人险些砸在地上。

“娘娘!”颜儒一声惊呼,忙伸手去扶,好在秦兰羲稳住了身子,反手却抓住了他。

对上他的眼神里,是数不清的恐惧不安。

“可有……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