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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兰羲当众拦下裴然,拉着他朝皇帝请罪。又回绝正妻之位,说只愿夫妻和睦安乐,不求名利……

一时之间,军营中对她的评价分化厉害。

一部分人认为,无论出身如何,这份真心实属难得。一部分人以为,这不过是秦兰羲为了谋求更大利益,所使的手段。

裴洚云望着面前的土豆丝,久久未动。

秦兰羲,你到底想要的是荣华富贵,还是裴然这个人?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她都没有回绝旨意的理由才对。

“你也别难过。”

张湖一边说着,一边将肉块挑好的盛到裴洚云碗里:“之前不让你上战场,主要是情况太过险峻。皇帝都受伤了你说说看!”

裴洚云碗里的菜,被摞得小山一般高,张湖还在孜孜不倦:“后面估计还有几次小规模的,也就是番邦试探几下。有咱们裴将军在这儿,大问题肯定不会出。”

肥头大耳望着他碗里的肉,哈喇子都快流下来,裴洚云抬手分出去,二人无视张湖,急忙朝嘴里扒拉。

张湖瞧他不理自己,只能赔着笑脸:“好了好了,让你做后厨的伙计我知道委屈你了,明日!明日你就和我们一起准备!”

闻言,裴洚云才从碗里抬了下眸子:“当真?”

“比真金还真!”张湖拍着胸脯。

······

裴然还没回到营帐,人就晕厥在秦兰羲的怀中。

军医顶着满头大汗跑来,看着他血淋淋的伤口,又是皱眉又是叹气。

秦兰羲也皱起眉:“先生,您这种表情也不是头一回了,每次都跟人要死了一样,有话能不能直说。”

听秦兰羲这样发话,金桥当即拔出刀,架在军医脖子:“说话。”

谁知满头白发的军医脖子一梗,直接瞪着金桥:“又把刀了不起你了?当你老子我吓大的?”

“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动不要动!伤口刚好还没拆线,跪地什么的叫没办法,只能忍一忍!还敢踹人!”

军医说罢,脑袋绕过尖刀朝下灵活一闪,捡起自己的药箱转身就走。

大夫治病救人,可奈何病人不爱惜自己身体。金桥还想用刀拦,却被秦兰羲转眸的眼神,瞪得一愣。

“先生留步。”她转脸对着军医却是苦口:“皇帝在前,后面的士兵这般议论与我,说到底,这恶事到底也是为了我……”

秦兰羲装模作样地捂起脸,肩膀微微抽动的模样,惹得军医一时手足无措。

“好好好,真是!看不得女人哭。”

军医嘀咕着返回床边。

三日后,裴然是被黄连的苦,活生生苦醒的。

瞧着往日英俊的脸庞扭曲,此刻在一起,秦兰羲顿觉有几分好笑:“先生说给你个教训,看你入喉,人直接跑了。”

她温柔的语气,仿佛夫妻间的笑闹一般。裴然嘴中苦的厉害,腹部的疼痛让他连坐起身都做不到,只能从被子里伸出手,拽拽她的袖子。

秦兰羲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瞧见桌上的梅子糖。

“这不是买给你的。”

裴然的眼神瞬间变得委屈。糖放在他屋里,无论买给谁的,他怎么就吃不得?

可当他开口,三日未尽水米的嗓子却不允许。

秦兰羲权当没发现,将被子给他往上提了提,“良药苦口利于病,一会儿会有糖水送过来,我偷偷给你喂点就是。”

夜半,梅子糖被人送去了裴洚云的屋内。

她没亲自去的原因很显然,怕他精力过肾。裴洚云望着梅子糖无奈笑开,吃了两颗也就放在一边。

他本不喜甜食。

不过是因为她给,所以才吃。

而营帐内,一屏之隔后,裴然望着金桥递来的字条。

上面清楚的写明,梅子糖是秦兰羲亲自买的。买好之后她偷偷去了军医的营帐,出来时在暗处朝里面倒入了粉末……

是五毒散。

裴然眉梢一挑,拿过纸笔在纸上刷刷写下。

【为何?】

金桥接过笔,【听说裴洚云是靠夫人的关系,才进去精兵队里头。但这些事情夫人似乎事先都不知情,也不像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样子。】

笔杆在裴然的指尖跃动,没过多久,一张纸在烛光下燃成灰烬。

“小刺猬。”

秦兰羲趴在贵妃榻上都快睡着了,揉着眼睛不明所以地掀开珠帘:“大爷,您又怎么了?”

这人一醒屁事就一堆,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一会儿要吃糖水一会儿又嫌甜。

秦兰羲本就是个凡事化繁为简的人,这家伙倒好,尽给她找事儿干。

在金桥目瞪口呆的眼神下,裴然将他递来的密报字条,堂而皇之地塞给秦兰羲。

望着上面的内容,她看了看金桥:“你跟踪我的?”

金桥当即摇头。他日日守着裴然都来不及,怎可能亲自跟踪?

秦兰羲捏着字条,抬眸朝四周望去。

看来裴然身边有能耐的人不少。能看清楚她在做什么,距离必然很近,但她竟然未曾发觉。

“没什么要说的?”

“说什么?”

说她担心长森有朝一日会以此要挟她,强迫她出卖身体,还是告诉裴然,自己早已和旁人上过,被玷污了清白?

她将字条扔回给裴然床上,没好气地扯过椅子:“本就是一个捡来的弟弟。我不挟恩图报,他倒好,踩着我的名头顺竿子爬,真当我吃素的。”

裴然靠在床头,脖子微仰瞧着她:“他不过是想谋点军功,何至于此?”

“现在是谋军功,以后指不定做出什么来。他还把自己的姓氏改成和我一样的,这不是明摆着搭亲戚吗?”

秦兰羲说罢,疑惑地看了裴然一眼:“你怎么…好像很关心他?”

裴然一愣,“我有吗?”

“你刚才还帮他说话。”

见她匪夷所思地望着自己,裴然敛下眸子遮住所有情绪:“大司马死了,现在我身边的人,都是从前他用过的。”

“我总要培养心腹,有自己人,日后才好办事。”

合情合理,她确实挑不出错来。

“既然你发现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秦兰羲说着将裙子扯了平,她转头看向金桥:“劳烦你,帮我去瞧瞧人死了没有。”

闻言,金桥下意识地看向裴然,对方冲他点了点头,薄唇无声轻启:“救他。”

屋门关上,秦兰羲盛了两杯糖水,一杯递给床上的人,一杯自己抱着喝。

系统:【警报!屠戮将军危害世界程度,已达百分之二十!】

脑中骤然出现的声音,让秦兰羲差点将嘴里的水喷涌而出。

她不可置信地望向裴然,只见他神色平静地喝着糖水,毫无波澜。

危害程度百分之二十?

哪里来的?

系统:【你抵达的第一日就有,当时一直显示百分之十,后来出现过一次波动,但很快降到百分之五。】

秦兰羲:【这你之前怎么不说?!】

要不是裴然在这里,她险些直接站起来。

系统:【你,你一直有目标,我就作为参照,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所以……】

一直有目标?

如果她没记错,之前她的目标是裴占山,那么系统默认的也只有裴占山。

秦兰羲:【上次波动是什么时候?】

系统:【正在查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