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你放开我!”

进入屋内秦兰羲连踢带打,很明显是来真的,裴洚云几下都没避开生生受着。

他将人放倒在床,抬手被褥一卷。

秦兰羲显然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手,被褥卷着和五花大绑几乎没有区别,她就是有天大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秦兰羲急中生智,使劲想从床上弹起。可问题是,北方床架的木头哪里来的弹性?

她无力又羞愤地盯着面前的人,裴洚云看着床上的春卷却半分笑不出来,往日温润的嗓音此刻极其冰冷。

“为什么跑?”

温泉池里,二人巫山云雨的画面重新涌入她的脑海,秦兰羲咬牙切齿,却是半个字都不吭。

裴洚云缓步在床边坐下,春卷顿时努力挪动,被他抬手一搂又回到原位。

“姐姐气自己不该泡那个池子了?”

“这和池子有什么关系?”秦兰羲不解地望向他,可当看到这张脸,她就想起昨日他那双被情欲染红的眼睛。

她撇开脑袋,耳尖发红:“你别什么都推到池子上,明明是你对我做……”

“做什么?”

他抬手撩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姐姐自己要去泡春池,若不是我去找你,你打算找谁帮你?”

“春池?!”秦兰羲不可置信地抬眸,“不是……那不是吻香池吗?”

“吻香池就是春池,话本里都写了千百遍,姐姐难道没看过吗?”

春池里面放得都是催情的草药,泡进去的人无论男女,都会产生作用。但同样,春池也有一个好处,就是能让不行的人站起来。

所以先前这个池子被男人占满,却没有一个女子。

她苦起脸,“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

这该死的系统关键时候半点屁用没有,回头她一定要去投诉让这个系统销号!

裴洚云垂眸,眼神落在她因委屈撇起的唇瓣上。

“唔……放开!”

被子里她的拳头拼命捶打,可开过荤的男人无师自通,每一下都撩拨在她的心尖上。

裴洚云松开她时,秦兰羲早已气喘吁吁。

“姐姐……”他哑着嗓子,眼神炙热地盯着她艳红欲滴的唇:“我怎么办?”

他怎么办?她还想问她怎么办!

“凉拌!”

秦兰羲挣脱不开,一个劲儿地往被子里缩,结结实实变成一个春卷,半点头没露出来。

她抬手按下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接到的任务还没完成,居然在途中被人……

早知如此,她在现实世界就该早点谈个恋爱,也不至于现在被一个小屁孩撩拨成这样。

裴洚云望着灰黑色的被褥,低下头:“秦兰羲,我喜欢你。”

藏在里头的秦兰羲愕然抬眸,额间被人隔着被子轻轻吻了下,他温柔的声音接踵而至:“我给你时间,你好好想,要不要同我一处。”

夜幕低垂,一直到第二天早晨秦兰羲都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只把他当弟弟,原本不作他想,可如今,他骤然这般对她表明心意,还做过那种事情……

秦兰羲彻底迷茫了。

······

京城王家。

王夫人刚在屋内坐下,茶还没喝两口,小厮就禀报说王磊回来了。

她急忙放下茶杯去到前厅,屏退左右,将西北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

王磊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反而沉着脸将袖口中的信件递给她。

“方才新皇召见,我按照你说的演花柳病,真是。”王磊忍不住叹息,其中难度之大可以想见。

他咕噜灌下两杯茶盏,“好在皇帝无意坚持让我入朝为官,只是接下来,不知大司马还会如何行事。”

王夫人捏着手里的信件,眉心皱痕极深。信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被裴然残害过的妇女,以及大司马往日是如何为他兜底。

其内容详细到赌坊之中,裴然是如何带走那些女子,如何将她们玩弄,恍如亲眼目睹。

“这从何而来?”王夫人震惊抬眸。

“不知道,昨日送到的。”王磊沉吟良久,“信上的事情已经核实,都确有其事。”

“老爷以为,送信之人目的为何?”

王磊并未回答,眸色深沉地反问:“兰羲让我们不要随意动手,等待她的消息?”

王夫人眨眨眼,“是啊,如今裴然有意娶她,若她嫁进去,届时我们手里就能有更多的情报。”

京城落雨,冷风呼啸着刮着窗户。

“那夫人以为,她当真想逃吗?”

王夫人愕然,怔愣良久:“你的意思是说,兰羲从一开始就不想逃?那她又为何去西北?”

一边做着逃离的举动,可一边又不想逃?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西北离京城,陆路不过两日。她若真是要逃,为何不去南边?反而在西北呆了一月之久。”

王磊指尖划过茶盏杯沿,眼神露出商人特有的精明。

王夫人:“你是说,她一直西北其实是在等裴然来找她?”

“不论她目的为何,我们的方向是一致的。”

王磊放下茶盏,意有所指地望向她手里的信,“兰羲不是寻常姑娘,夫人平日里只要多留心,定会发现其中奥妙。”

······

西北这几日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场雨,裴洚云几次寻问秦兰羲何时动身,可对方看到他就如同老鼠见猫,躲都来不及,哪儿有时间听他把话说完?

张集从窗户翻入,几滴雨水落在木地板上。

“少爷。”

“安声声死了。”

张集点头,“小人听说了。乌头暗查了督府内所有人,却没找到半分痕迹。所有的一切都表明安氏是突然暴毙,就连太医院的太医都亲自登门过,也没看出任何问题。”

裴洚云坐在椅子上仰头,指尖轻敲着椅子扶手:“安声声死了,我们计划乱了。”

闻言,张集眉心紧锁,“对了少爷,您让我来西北查总督大人的死因,我有了些眉目。”

裴洚云眼眸一垂,“安声声做的?”

张集诧异,“少爷一早便知情?”

烛火黯淡,他起身将蜡烛借光燃起两盏。剪子轻轻切掉烧焦的烛芯,屋内顿时又亮堂起来。

裴洚云低头吹开剪子上得灰烬,“爵位只有一个,只要总督在一天,裴占山有可能不是督府儿子的事情就会翻出来。”

“我要是她,相比起一个不受待见的嫡出少爷,更担心的一定是血脉之事。”

张集恍然大悟,可随即却又愁眉不展。

“如今安声声已死,老皇帝驾崩。京城朝堂已成定局,裴占山也已袭爵……”

他们手里扣着安声声残害裴洚云的证据,还握着裴占山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问题是,裴占山的血脉需要总督,裴洚云大火围困需要安声声……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裴洚云本来的计划是留在京城,等张集在西北拿到证据,将两件事情一并爆出,借机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可骤然仇人暴毙,就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所做的一切铺垫如同石子落水,却连个响声都听不到。

裴洚云的眼中倒映着烛火不时爆开的火花,“该是我的,我绝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