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宣王心情显然很好:“怎么说,有什么好消息还能比周夫人你送给本王的这些还要好?”
徐晓妍把孩子交给青稞和碧儿。
然后吩咐身边保护她的死士:“你们先退下吧,我既是诚心投靠,天下人都观望着呢,北宣王乃是君王做派,又怎么会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害我一个弱女子。”
手下纷纷退下。
北宣王笑:“说得好,本王自小就饱读诗书,以德服众,不喜杀人。更何况是这种小人做派,本王不会做。”
他看了看身边的护卫:“你们也退下吧。”
眼下无人了。
北宣王:“还有什么好消息,周夫人可以说了。”
徐晓妍:“诏书。先帝遗诏。”
北宣王大为震惊:“真有这种东西?我还以为是周夫人你在为本王造势呢。”
徐晓妍:“确实有一份先帝遗诏,是由先帝身边服侍的一个李太监冒死带出来的,但当时北宣王你自身难保,这份遗诏也就沉寂了。”
北宣王大喜:“那诏书在何处?”
徐晓妍毫不犹豫:“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只有我夫君知道。”
北宣王叹息:“可,周公子,如今恐怕凶多吉少了。夫人再想一想诏书被放在了何处?”
徐晓妍:“我只是个女子,不敢多问,只知道夫君那里有一份遗诏,就是不知道放在哪里的,当天侯府连夜出逃,说不定就在夫君身上。”
北宣王痛心:“这就难办了,周公子跳入水中,就怕被大水冲走了,再难寻得到了。”
徐晓妍:“大王不要放弃,就算捞上来的是夫君的尸首,也有可能找到那份遗诏。”
北宣王:“自然是要捞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周夫人放心,就算没有遗诏,周公子是生是死,本王也要给你一个交代。”
徐晓妍:“多谢北宣王。”
此后,北宣王大军向着东京都城袭来。
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这一场仗打了三年,周子衍也下落不明三年。
所有人都默认周子衍已经死了,唯独侯爵大娘子徐晓妍还在派人寻找。
三年天下格局已经彻底改变了,北宣王的大军逼近皇城,东京皇城陛下亲自挂帅,江山社稷早晚要移主。
赵四操练结束后,带着些吃食走进一座雅致的院落。
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少爷坐在木马上,看着一个小小姐在地上玩泥巴。
狗娃吸了吸鼻子,虽然与姐姐同岁,却他长得瘦弱,常年体弱多病的原因,鼻子总是湿湿的。
小少爷短腿短手,十分笨拙,小心翼翼的摇着木马。
拘谨又呆萌。
看到姐姐在滚了一身的泥巴,还在抓蚂蚱,跳过一处水坑,衣服脸上全部沾上了水渍。
他皱着小小的淡眉,忍不住的担心姐姐。
他奶呼呼的指着姐姐的衣服,口齿不清的努力表达着自己想要说的话:“姐姐,你不要玩了。”
他磕磕绊绊的说道:“娘亲……会……会生气的。”
周知晓扎着两个羊角辫,很是可爱,肉嘟嘟的脸蛋晃了晃,像个小大人的模样抱着小短手。
口齿伶俐的说:“小结巴,你不要说话,我马上就要抓到了。”
“抓什么呢?”
门外,赵四提着吃食盒子走了进来。
拍了拍丫头身上的泥巴:“这么脏,你母亲真的要生气了。”
周知晓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赶紧用手绢擦了擦身上的污垢,然后委屈巴拉的望着赵叔。
“我下次不敢了,叔叔你不要告诉母亲好不好……”
这丫头还真是变脸像是翻书一样快。
赵四好笑:“这是给你们买的零嘴,你母亲呢?”
狗剩慢吞吞的从木马上滑下来,两条小短腿略显焦急,跑过来好奇的盯着盒子里的吃食。
眼里亮亮的,指了指里面:“母亲在屋里。”
徐晓妍出来:“又来给他们带好吃的?这两个小馋猫。”
眼尖瞧见了周知晓身上的污垢,皱了皱眉头,吩咐丫鬟:“青稞,带小姐进去洗洗,换身干净衣服在出来。”
青稞听后走了出来惊讶的责备了一声:“小祖宗啊,你瞧瞧,一天要换几套衣裳啊,这么皮哪还有侯府小姐的样子……”
如此数落了一番,便带着周知晓去后院找衣服去了。
徐晓妍给赵四沏了一杯茶:“听说,匈奴那边有动静了?”
赵四坦诚相告:“嗯,我朝内斗,外敌自然会有所动作。时机不太妙,匈奴探子经常出没皇宫,我担心皇上狗急跳墙选择通敌。”
徐晓妍忧愁起来:“如果这样的话,这场仗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今年米铺已经收不到粮食了,老百姓的生活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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