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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曦儿,你要去哪儿!”

承暄太后的怒气充斥着整个景阳宫,欲偷溜出去报信的盛晨曦被第一个点了名。

“来人,给哀家把人都看住了,哀家倒要看看今日谁能去报信!”

太后命令下达,院中突然出现了十几名侍卫,一直跟着沈言的那四名黑甲卫也被一一擒住。

这十几名侍卫乃先帝留给太后的,他们唯太后的命令是从,就连摄政王也不能调动。

这些人身手皆是上上等,就算秦渡本人在此,短时间内也不可能从这些人手中安然无恙的逃脱。

更何况,此刻空有蛮力的沈言。

“这等勾人的小贱蹄子,给哀家狠狠地打!”

眼看着凳子板子都已就位,沈言使出吃奶的劲试图挣脱,系统却在此刻出了声。

【发布任务,请宿主听从太后的教导,切勿反抗。】

呵?

【滚!凭什么不让老子反抗!】

骂完系统,沈言抬手一手刀便劈向背后之人,那人吃痛松手,面色一怔。

“反了!简直反了!还敢反抗!给哀家按住他,狠狠地打!”

承暄太后气的上气不接下气,重重喘着粗气,她身侧的乌女官忙扶着她安抚。

两名侍卫左右擒住沈言,将他的手臂别于身后,力气之大,沈言只觉得两臂麻酥,像断了一般。

他咒骂道,“放开老子!老子怎么你了,你个恶毒妇人!”

“你,你......打!给哀家重重地打一百大板!”

承暄太后气的全身发抖,甚至双腿都开始发软,乌女官立即扶她坐下。

一侧的盛晨曦被两位侍卫擒住,而那四位黑甲卫也根本不是这些侍卫的对手,她心中默念,皇叔啊皇叔,您快点来吧。

沈言被强迫趴在长凳上,他的两只胳膊被别在身后,随后被两只脚踩住,而他的双腿也分别被踩住了。

屈辱感无力感令他放声大骂,可接下来一块散发着异味的抹布堵住了他的嘴。

沈言气炸了,大声咒骂道,【系统,老子不干了!】

【检测到宿主方才做出反抗,现在开始惩罚。原本秦渡在你挨板子之前便会出现,现在,他不会出现了,宿主保重。】

唔......疼,超级疼。

板子一下又一下落下,沈言之前看宫斗剧那些挨板子的场景,心想能有多疼啊。

现在他切身体会到了,就像是有无数的针在他身上乱扎,想当初容嬷嬷扎紫薇的疼也不过如此了吧。

虚汗开始从他的脸上不断滑下,他此刻倒是有点感谢嘴里的这块抹布了,至少让他不至于咬到自己的舌头。

沈家二公子除了小时候那次意外,一直顺风顺水,甚至几乎没进过医院,疼痛的滋味他自踏入这个世界以来,一次又一次的品尝着。

且,递进式品尝。

钻心的疼痛从大腿至后背接连传来,沈言心想,怎么还不晕,晕了就不疼了吧......

“母后开恩!这些人都是习武高手,他们手上力气大的很,一百大板下去不言公子肯定没命了!”

见承暄太后不为所动,盛晨曦继续喊道,“母后,若是把人打死了,您如何跟皇叔交代!”

承暄太后原本也没打算要沈言的命,只是心有郁气,再加上沈言态度令她不满。

说到底,这人当下得摄政王欢心,她也不想真的惹摄政王不满,便开口道,“停,问问他知错了吗?”

沈言嘴上的抹布被拿开,抹布上沾满了血迹,他闭着眼全身无力趴在长凳上。

吓得盛晨曦想冲过来,却被她身侧的两名侍卫拦下,她只好冲着沈言方向大喊一声,“不言公子!醒醒!”

沈言慢慢睁开眼,转头看了眼满脸担忧的盛晨曦,回了个无奈的笑。

却听到太后愠怒道,“哀家问你话为何不答!莫不是还想继续吃板子?”

“呵......”沈言低笑一声,唾了口唾沫,不服道,“有本事你就打死老子!”

“打!给哀家往死里打!”

见太后气的跳脚,沈言大笑出声,可接下来背后腰部臀部以及大腿处再次传来锥心的刺痛感。

这些人下手极重,沈言已经听到后背上血肉模糊的噗嗤声了,打吧,反正已经这样了......

咔嚓!

晴空一霹雳,不过几个喘息间天突然暗了下来,沈言眸中闪过一丝恐惧。

他开始奋力挣扎,“放开我!放开!”

可是,踩住他的那四人像是四座大山,巍然不动。

第一滴雨落在沈言血肉模糊的腰部,吧嗒一声。

心中似有什么断开,沈言开始失去理智地大声狂喊,与那雷声交织在一起。

他突然的发疯吓了众人一跳,承暄太后只当他是后怕了,得意道,“现在知道怕了?晚了!给哀家接着打!”

“母后开恩!再打下去他真的会死的!”

眼看着雨越来越大,盛晨曦心急如焚,擒住她的那俩侍卫却将她拖到回廊中,而雨中的沈言还在奋力挣扎着,怒吼着,挨打着......

“王,您怎么了?”

又一道雷落下,秦渡起身看着窗外的大雨,想到那晚打雷时沈言的模样。

他好像害怕雷雨天?

“他在何处?”

清风作为黑甲卫的首领,沈言那边若有异动,四人定会与他通报。

“黑甲卫未来汇报,不言公子应当还在月园。”

秦渡点了点头,总归是在宫内,而且有黑甲卫跟着他,不会有什么危险。

于是他坐下翻看清风方才呈给他的一些文件。

一一翻阅后,他垂眸笑道,“本王倒是没想到,朝中大臣们一个个的可真会演戏。”

秦渡指着第一张宣纸,“三个私生子?有子嗣是好事啊,右相何必遮遮掩掩,明日便让这三个儿子认祖归宗吧。”

清风垂首,“是!”

“这左相两个儿子皆是可造之材,日日装傻子可惜了,明日便将他们私底下的大作散布到市井间。”

“是!”

秦渡将手指移到御史大夫那一张,看着上面关于嫡子庶子的信息,他蹙眉道,

“之前怎没发现温御史竟是个瞎眼的,罢了,毕竟是他的家事,就这样吧。”

清风起身,发现摄政王的视线又转向窗外,脸色阴沉,似在思考什么,他低声询问道,“王为何不查顾太尉。”

秦渡将视线转回,了然道,“你不是已经查了吗。”

清风立即跪下请罪,“是属下逾矩了。”

秦渡摆了摆手,沉声道,“起身吧。”

说完他又看向窗外,为何心中总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心中的不安愈加厉害,秦渡根本静不下心处理任何事务,他起身寻了把油纸伞,冒着大雨往月园赶去。

在月园没能见到那四名黑甲卫,秦渡心中一沉,他厉声道,“你们主子呢!”

红杏与二狗在雨中纷纷下跪,张嘴就着雨水,颤声道,“半时辰前,殿下与长公主一起去给太后送猫了。”

心中的不安爬满全身,秦渡不敢往坏处想,可双手却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他丢下油纸伞,冒着雨往景阳宫奔去。

方靠近景阳宫,便看到很多宫人围在一处窃窃私语,景阳宫内传来晨曦长公主带着哭腔的求饶声,还有一声声低沉的板子声。

秦渡奔入院中,第一眼便看到雨中被四人踩在凳子上的沈言,他脸贴在凳子上,刚好看向他所在的方向。

那双眼睛不再如往日般鲜活,好似失去了生气般呆滞无神。

“住手!”

秦渡心急如焚,他大步上前,将那手持板子之人一脚踹飞,他满身怒气,抽出佩剑便架在那人脖子上。

不远处的回廊下,承暄太后见此怒斥道,“摄政王,那是先帝留给哀家的侍卫!”

秦渡转身,凤眸满是血色,他冷笑道,“那又如何。”

说完,右手一抬,刀下之人便已断了生机。

瓢泼大雨砸在秦渡的身上,刀刃上的鲜血片刻便被大雨冲刷干净。

他持剑大步向那四人而去,四人已经松开沈言,面向秦渡单膝跪下。

秦渡看着长凳之上,自小腿往上一片血红,雨落在那人身上,再落地时已变成刺眼的血色。

呵。

“秦渡!你休得放肆!”

秦渡眸色一冷,在承暄太后话音刚落,他长剑一挥,半跪四人眸中光芒淡去,脖颈间喷洒出大量的鲜血,随后向四周倒下。

“你......”

盛晨曦已跑到承暄太后身侧,她伸手捂住了太后的嘴巴,皇叔已经疯了,接下来不知道还会干出什么来。

秦渡将手中的佩剑丢下,他慢慢走到沈言面前蹲下,这才看到沈言嘴边的血迹。

他一双手轻颤贴近垂在地上苍白的手,沈言的手指又细又长,可手掌却很小,整个手在秦渡的掌心显得愈加娇小。

他将沈言两只冰凉的手握在掌心,看着那双无神的眼眸,他小声喊道,“月不言?”

沈言没去搭理秦渡,他现在一点不想动,眼珠子都不想动。

这个身体真踏马的坚强啊!

五十三大板啊,怎么就是晕不了呢?

沈言觉得一切的不幸皆来自于眼前这人。

他决定了,珍爱生命,远离秦渡!

“能听到我说话吗?”

秦渡颤抖的声音再次传来,沈言慢慢合上眼,沙哑着嗓子嘲讽道,“摄政王可以再晚点的,说不准,能赶上给我收尸。”

说完,他便觉得意识开始涣散,好像等的人终于出现,终于可以安心了。

“月不言!”

雨声渐小,后宫中回荡着摄政王歇斯底里的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