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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枳把椅子挪开些位置,支着脸歪着头,“你哪里不会?”

陈赴野把椅子拎过来坐下,随手翻开数学集,指着一道空白页面的题:“这里。”

盛枳疑惑:“你题目都没看,怎么知道自己不会?”

陈赴野倚着背,认认真真在题上扫了两眼。

“看了,不会。”

盛枳:“……”

她看了看题,拿着尺子在多边形上画辅助线,“连接这两个点。”

陈赴野:“嗯。”

盛枳把方法仔仔细细讲了一遍,她每说一句,陈赴野就应一声。

陈赴野的成绩不算太差,属于中等那类。只是平时顽劣惯了,导致大家都以主观印象认为他不学无术吊车尾。

“你把这几个题也背一下。”

盛枳划了几个知识点,把书本推过去,却见陈赴野丝毫反应都没有,直直盯着她看。

少女的衣领最上面那颗扣子并没有扣上,露着纤细白皙的颈脖,几缕发丝贴在上面,皮肤白的晃眼。

盛枳顺着他的视线,顿了几秒,倏然间红了耳根。她娇嗔惊恼系上扣子:“陈赴野!我叫你看题!”

转动的笔在修长的两指尖停止,陈赴野松垮地倚着肩,痞气地挑眉笑:“可是小老师比题目好看。”

盛枳气的不行,白皙的脸上沁着红晕,像糯米团子上诱人的樱桃酱。

陈赴野扣上课本,懒洋洋挪开视线:“听懂了,题目明天背。”

盛枳拦住他:“不行!明天就忘了,你现在就背,你待会还要抄课文。”

“小没良心,我抄课文是因为谁?”

这事确实是盛枳理亏,她瞪大扑扇着的眼睛:“我帮你!”

陈赴野笑的无奈:“你当纪铃看不出来?”

许是女孩愧疚又纠结的小脸实在过于可爱,他曲着指关节在她脑袋瓜上敲了一下:“陪我就好。”

盛枳微怔,只好乖乖点头。

陈赴野收拾好笔和课本,帮她拎过书包:“你不是要去画室练画?还不走?”

盛枳把抽屉里的那袋零食收好,鼓着脸:“那走吧。”

走廊上的风吹起两个人的衣摆,少年插着兜,和少女的身影一同入了黄昏的画。

两个人一起到了画室。

美术生的画室单独在一个楼层。

盛枳前些天才知道,盛威鸣竟然舍得花了钱给她砸绿灯,在学校里捐了栋楼。

学校里也挺照顾她,给她单独腾了个大的教室当画室。

盛枳不知道这个父亲对自己的想法是什么。

大概率就是想让她考的好点,不给盛家丢人罢了。

想到这,她的眸光有些禁不住地黯淡。

陈赴野注意到女孩片刻的失神,揉了下她的头发:“怎么了?”

盛枳抬眸,将心底的阴翳抛之脑后笑了下:“没怎么,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开始吧。”

傍晚昏黄的光线从玻璃窗里落进来,落在桌面的纸张上。

陈赴野坐在一旁,没耐心地抄几笔课文就把笔一丢,眼神不自觉就落在了坐在画板前安静地画着画的盛枳身上。

他忽而手肘一蹭,从盛枳的课本里掉落下来一张薄薄的纸张。

是一副针管笔画的速写。

画面上的少年一双缱绻的桃花眼极其深阔,正在球场上一却而起,颈脖牵扯出利落流畅的线条,肆意又张扬。

他半阖着眼皮睨着那张画,忽而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反应过来,或许女孩早已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经偷看过他很多次。

盛枳注意到他的视线,佯装生气地眨眼:“别走神,好好抄你的课文。”

陈赴野语气散漫地拖长,“知道了,小老师——”

盛枳被他喊的莫名有些羞耻,她讪讪挪开视线:“你别这么喊我。”

陈赴野笑,没答,继续握着笔抄课文。

盛枳松下口气,继续调颜料投入画画。

完整地画完这张画以后,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她望向陈赴野,发现这人正在桌上的纸上胡乱地涂鸦着什么。

她站在陈赴野身后,顿惑歪头:“不是让你抄课文么?”

笔尖的墨顿在纸上,陈赴野用修长的手指懒散地盖住画纸,“抄完了。”

盛枳越过他的肩,俯身,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你遮什么?是不是写我坏话了。”

陈赴野偏头,近在咫尺,鼻梁几乎要擦上女孩白嫩的脸庞。他勾唇,滚了下喉结:“我好端端写你坏话做什么?”

盛枳一心只想扒拉他的手指,丝毫没有意识到两人之间过于亲近距离。

她两手并作一手去掰陈赴野的手指。

陈赴野懒散地笑,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隔着距离护着女孩的腰肢,以避免撞在桌角上。

他松开桌上的那只手手,顷刻间那张薄薄的画纸终于被盛枳抢了去。

纸上还真没写她的坏话,只是有一个丑萌丑萌的小猪表情包。

那穿校服还扎马尾的小猪还真不是一般的丑,是非常丑。

她扑扇着睫毛,不可置信的表情中有些委屈:“这是我?”

陈赴野笑的痞气,“不像?”

盛枳委屈巴巴:“你嫌弃我是猪。”

“傻死了。”

陈赴野曲起指关节在盛枳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他玩味地站起身。女孩下意识退开一步,后腰却被坚硬的桌沿抵住了。

陈赴野撑开双手,故意将她囿于自己的胸膛和桌子的狭小距离间。

他微眯着缱绻的桃花眼,微低着头和她保持了平视。

盛枳攥紧着那张画纸,仰着那张白净的小脸,惊慌地咽了下口水:“你干嘛呀?”

气氛旖旎暧昧,陈赴野望着女孩微颤的眸子,低哑的嗓音染上一丝宠溺:“猪猪包。”

盛枳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倏然顿在小猪眯着眼睛的卡通画上:“你说什么?”

陈赴野滚着喉结,女孩受惊的表情实在是过于可爱,像是乖巧的小鹿。

他没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

再次开口,嗓音里已经染上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笑的散漫又痞气:“老子说,亲一口,尝尝猪猪包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