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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三天,盛枳都督促着陈赴野不要翘课。

而陈赴野也老实听了盛枳的话,在校期间就安分地上课。

盛枳知道自己还不够了解陈赴野,那她就得花更多的时间去了解他。

江航那天说他摸爬滚打多年,拼了命一样地去打拳、去各种兼职也是为了挣钱。

可那天拳场上的嗜血和厮杀依旧是她心底的噩梦。

盛枳私心地想,她不想陈赴野做这么危险的事去挣钱。

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却是当下最好的出路。

她想拉着他生活在阳光之下,体验这个年纪该有的校园生活。

放学前,最后一节语文课。

“两周前我布置的文言文背了没有?”

纪铃在讲台上眯眼敲黑板:

“课本120页,前后左右桌互背,没背出来自觉站起来,罚抄课文二十遍。”

盛枳蹙眉,两周前?她那会好像刚重生,压根没把背课文这事放心上。

她翻开页数,这篇课文生僻字多还也拗口,再着她都上大学两年了,哪还记得这个。

陈赴野懒洋洋地翻开课本,目光随意地扫了眼盛枳满脸空白的脸。

他饶有兴致地挑了一边长眉,“没背?”

盛枳抿了下唇,摇头:“忘记了。”

但她百分百肯定,陈赴野也没背。

陈赴野敞着长腿,肩膀随意地靠在椅背上:“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可是完完整整背完了。”

盛枳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明显不信,“那你背给我听听。”

陈赴野啧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把书本一扣,开始背课文。

少年的嗓音有些磁性的低沉,很好听。

关键是,全文竟然真的背了下来还没有错别字。

盛枳的脸色有些一言难尽。

陈赴野勾唇,“那怎么办啊,要不学霸说点好听的,我考虑考虑不举报你。”

盛枳的眼底闪过一丝亮色,好听的?

“那你想听点什么?”

见她上钩,陈赴野轻笑:“随你。”

盛枳拧着白嫩的眉头,试探性学着平时江航的模样喊了一声:“野哥?”

陈赴野:“这个不好听,换一个。”

他微勾着眼尾,声音小的只有两人能听见:“或者,叫声哥哥也行。”

盛枳抬眸,对上少年一双极其缱绻氤氲的眼睛。

她鼓着脸,又想占她的便宜,休想。

她看着陈赴野,真诚夸奖道:“陈赴野,你的腿很长。”

这话应该够好听了,这要是换别人这么夸她,她能高兴三天。

“哐啷”一声,陈赴野翘着椅子一下重重磕在了地板上。

纪铃皱眉往后排看了一眼:“时间到,大家自觉点站起来哈。”

盛枳呼出口气,她抿了下唇,二十遍就二十遍吧。

正要起身,却忽的听见旁边椅子往后拉动的响动,

陈赴野吊儿郎当地先一步举手示意站了起来,

“老师,我没背。”

纪铃叹气,无奈斥责:“你还挺骄傲?多向你身旁的盛枳同学学习,在学校就收收心,多向人家请教问题。

人家一看就背熟了,估计还能默写呢。行了,二十遍明天交给我。”

陈赴野瞥了眼盛枳,女孩早已红透了耳根。

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从他的喉间震出,懒洋洋应道:

“知道了老师。”

本应该被罚的盛枳就此作罢。整节课下来,她心虚的要命,生怕纪铃让她表演一个当场背诵。

更不敢去看陈赴野似有若无瞥过来的视线。

放学过后,她乖乖留在教室里背课文。

陈赴野则是起身离开教室。

盛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愣了两秒,随即眸光里有些失落。

因为帮她挡了惩罚,所以生气了吗?

班上同学逐渐零散散去,只剩下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略带犹豫地抱着课本过来:

“盛枳同学,这道数学题我纠结一整天了。有些不好意思问老师,你看看能不能给我讲讲解题思路啊?”

盛枳看他一眼,语文书推在一边:“可以,我看看。”

她和这些同学都交集不多,但在别人问题目这件事上,她一向不会别扭。

不会就不会,会就教。

因此十分钟后,陈赴野拎着一袋零食和饮料重新回到教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盛枳和一个男生在大声密谋着什么。

他从身旁走过冷冷地扫一眼。

哦,数学题。

他勾着椅子坐下来,满眼都是男生离盛枳越来越近的距离。

塑料袋砸在桌上很大一声响动。

盛枳被声音吸引过去,见坐在位置上满脸燥郁的陈赴野,

她怔愣了两秒才回神,还以为他不等她走了。

“牛逼啊盛枳同学,这题我好久都没想到有这样的解法!”

眼镜男生捧着书本眉飞色舞,高兴地想要拽盛枳的手臂:“茅塞顿开啊简直!”

盛枳躲开,“没事。”

男生迅速收拾好书包,在自己抽屉里翻找出一瓶未开包装的汽水放在盛枳的桌上,挠头讪笑:

“谢谢,我这也没什么东西,这瓶汽水请你喝吧。”

倏然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侧边伸了过来,捞起瓶身直接“碰”的一声砸进了垃圾桶里。

盛枳转头看陈赴野:“?”

陈赴野:“过期了。”

眼镜男生面色凝滞地沉默,二话不说抄起包跑了路。

盛枳没反应过来,有些顿惑:“过期了?”

陈赴野不耐烦地将装满零食的袋子往她桌上一扔:

“买水找零买的,爱吃不吃。”

盛枳打开看了一眼,面包,巧克力,薯片,汽水…她有些错愕,但随即又反应过来,弯着眉眼笑了一下。

她可以理解为,陈赴野这是吃醋了吗?

她特意拆开一袋巧克力,掰了两半,装作不满地嘟囔着:“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先走呢。”

她把掰开的巧克力递了过去。

陈赴野半阖下眼,在女孩白嫩的小手上扫了一眼,故意不接。

盛枳撇嘴,这人吃起醋来怎么这么傲娇。

“陈赴野~我手举着好累哦。你不吃我就要扔了。”

陈赴野看她一眼,就着她的手把巧克力咬碎含在嘴里,“老子特意买的,你敢?”

盛枳又笑着拧开一瓶粉色的汽水:“可你刚刚说找零才买的。”

她咕噜咕噜仰头喝了两口,空气中沁着若有若无的桃子气息,“我不喝别人买的,我只喝你买的。”

陈赴野半撩起眼皮,眉眼缱绻:“这好学生就是会说话,小嘴甜的不行。”

“反正我又不哄别人,我只哄你呀~”

少女身形单薄,逆着窗外橘色的黄昏。细软的头发被染上一层柔色的光,乖巧地捧着桃子汽水,像一只慵懒的猫。

陈赴野看着她眼角那颗浅色的泪痣不禁出了神,滚了下喉结。

他勾着笑,嗓音低哑的好听:

“小老师,正好我也有题不会,你也教教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