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珂琳
汪瑞叫了一声马后,只见那只有灵性的马,前蹄一抬,一声嘶鸣。等待驮着主人飞奔而去。
这时汪瑞手中的人质,正好趴在袁大人身上,落在他举起的刀上,扎透而过。
当时袁大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杀了自己人,正惊得目瞪口呆。恰好是汪瑞趁机纵身一跃,挥武利剑,快马加鞭,冲出人群。
“快,几位高手快骑上马,快,追呀,回来有赏?”袁大人突然缓过神来,皱紧着眉头对他面前的那几个差役说。
两位差役听完袁大人差谴,相互示意,拜过大人,立刻跃身上马。
“大人,我们费挺大劲,把他合围。放心,他跑不掉的?”一位差役发着狠心,咬牙切齿地迎着风说。
“啊!啊!啊……那就快去快回吧,别磨叽了?”袁大人挥着手说。
他们听完袁大人的话,看了看远去的背影汪瑞。他们也快马加鞭追出去。
“这小子跑的再快,也逃不出咱们人多的手掌心?”左边那位高手差役,一边迎着风,一边向前冲地说。
“就算立功,也不知道袁大人能给咱俩啥?”右边那位高手差役,迎着风喊。
“我就要姓汪的那金银珠宝就行?”左边那位高手差役,说着脸上露出笑容。
可说时迟,那时快,这两位高手差役,只见快马加鞭,在后面穷追不舍。急忙大喊:“快,追,驾!站住……”
此刻,在不由得惊叹中的两位差役,经过一路疯狂猛追,终于觉得力不从心,还好,眼看已接近汪瑞。
左边那位差役,先是一个飞奔快步,领先靠近汪瑞,直接从手中飞出一剑,射向汪瑞。
瞬间只听得这剑声是一个“嗖,嗖,嗖……”的划破长空,直奔汪瑞的后背刺来。
当汪瑞听到远处风中,传来的飞剑声时,即刻低头一闪,再看那剑“嗖”的一下,飞过汪瑞的头顶,插在了前方树上。
躲过这一剑之后的汪瑞,虽说有惊无险。但还是心有余悸。感觉这两差役,在逐渐靠近的同时,危险会越来越多。
这里飞出一剑的差役,现在没有拿回的机会,他见事不妙,失去了剑,就等于没有杀人的武器。这对于一个差役来讲,那是空手套白狼啊。
汪瑞早有察觉,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以进攻作为防守。以便好脱身。于是他立马俯身回头,刺向那位手无寸铁的差役。
这时,右面那位差役,一直顾着猛追,帮左边的差役挡一下,不过还是由于躲闪不及,突然发现剑从他身边过时,已擦破他的半面脸颊,连带着一只眼睛。
这时只听得右边的差役是“妈呀”一声,然后见他双手捂脸。
“妈呀,呀呀呀呀呀啊!”差役开始一直大叫。
看来痛得还是无法忍住,差役立马从马背上跌落,翻滚在地上。
此刻正在前方逃离的汪瑞,掉头回身,顺手又一掠,把刚才飞出的那把立在地上的剑,弯腰拔起。
这时,左边的差役,急忙夺过右面差役手中的剑。开始直逼汪瑞。
面对这位差役的一次次突袭。汪瑞连躲再闪。看准时机,拿起剑,又是狠狠地刺向这位差役,这位差役俯身一躲,剑射扑空。
这时汪瑞,突然显得有些束手无策,还要面对后面那些穷追不舍的差役。只能快马加鞭,左躲右闪的逃离,暂且是别无它法。
汪瑞急中生智,扬起地上的沙土,迷了左边的差役的眼睛,急忙拔回利剑,想金蝉脱壳。
这时,地上捂着一只眼睛的右边差役。虽然倒在地上,但见汪瑞要逃,再次起身,拿起刀,过来追杀汪瑞。
汪瑞见再逃无望,与其躲,不如拼。于是再次见证剑的历史。
汪瑞见这右边的那位差役,捂着眼睛起来,汪瑞迎战。没想到被迷眼睛的那位差役,也起身,趁机直奔汪瑞拿剑的手臂去,上去就是一剑。
汪瑞是左躲右闪,被二人合围,几个回合,把剑打掉。
由于他们招式太快,汪瑞已没有夺剑之时。便急忙快马加鞭,再次逃去出口。
这时袁大人带领后面的人,又堵了回来。前后夹击。汪瑞几番周折,也觉得力不从心。只剩凭天由命。
这时袁大人威风八面的声音,又在山谷里回荡。
“逃来逃去,还不是自投罗网?”袁大人慢慢的走近汪瑞说。
“好吧!任凭我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也抵不过你们人多势众,围追堵截。接下来,没什么好说的,你看着如何处置吧?”汪瑞坐在马背上,信誓旦旦的说。
“跟本大人说话,下马不行吗?”袁大人装模作样,瞪着眼睛看看汪瑞说。
汪瑞听了,纵身一跃下马,站在袁大人面前。
“你不是说你师傅救你吗?哪呢?信不信我现在作了你。让你师傅连鬼影都看不到,抱憾终生吧?”袁大人说完,冷冷的笑道。
“我师傅,现在和我的人一定见面了,只要我的人,有好人经管,我死不足惜。可惜了你袁大人不一样,落了一世骂名而已?”汪瑞讽刺他说。
“是啊!激将法,不好使。那我就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遭罪,意下如何?”袁大人咬牙切齿地,挑起半个眉毛,把脸靠近汪瑞说。
“我想这山谷九曲十八弯的,我师傅们应该在找了,我不至于像你口中说的那样,能活得那么侮辱,不至于吧?”汪瑞讽刺地回答道。
“像你这么有牺牲精神,当然要受尽侮辱,才会让你过瘾。来人,给我乱刀砍死?”袁大人恶狠狠地喊人。
汪瑞听了,冷冷的笑道,直接上前一步,抓住袁大人的衣领,拎起她的脖子。
“你想杀我,好像没那么容易。让你失望了?”汪瑞拿着剑,架在袁大人的脖子上说。
“你要干什么?有事好商量。你不自称正义之师吗?难道我是,而你足够的卑鄙?”袁大人麻爪,却狡诈地说。
“这会,你来个虚情假意的跟我谈商量,能好使吗?假如你是我,换作你那么正义,为何想至我于死地时,咋没见你找我谈商量呢?”汪瑞探着脖子,激动地看着他说。
“你商不商量都不重要,我知道你就是伪善,假正义。就算你不想商量又如何,我们人多势众,照样收拾你,就是个玩。难道你还认为你能活着出去吗?”袁大人咬牙切齿地,瞪着眼珠子说。
这时,袁大人对身边的差役使了个眼神之后,在一旁拿着刀的他们,对准汪瑞,一副准备要靠近动手的样子。
“我活不活着出去,都没指望靠你这种人活着。因为你跟本就不配为人?”汪瑞瞪着眼睛看着袁大人说。
“我是不是人,不是你这种人说了算。再说我是人,也轮不到你啊?”袁大人嘴硬地说。
“好,好,好……袁大人可真是伶牙俐齿,能文能武,欲盖弥彰啊。我自愧不如?”汪瑞嘲讽着他。
这汪瑞身旁,几个袁大人的差役,听了汪瑞的话后,拿刀又在逼近。
“谁再敢靠近,我们就一命抵一命?”汪瑞扭头,看着几个想靠近的差役,剑更加紧逼袁大人脖子,使得袁大人不得不往后退几步,来躲刀。
“不用怕他,该杀杀,只要把这奸贼给我拿下。我的命,量她也不敢?”袁大人咧咧钩钩地看着刀,又装得义正辞严的样子说。
“在你嘴里,好人都是奸贼。但经过时间考验,即便你喜欢重复的狡辩,但到最后也会见证谁是奸贼的?”汪瑞义正辞严,冷冷地对他说。
“可惜,你说的不算,现在必须要任我宰割,你还得挺着。我说我善良,就是善良,因为胜利属于我们?”袁大人虽然脖子下面是刀,可是还惦记挣扎。
“你向来不喜欢照镜子,好好的看看自己。随你胡说吧?”汪瑞觉得对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人,说多了都是故事。
“大家听着,他能连我一起绑,其实就是不敢对我咋样。要杀的话,他早就把我杀了,没想到他还是有底线,是慈悲之心又如何?”袁大人更是一副嚣张狂妄的样子说。
汪瑞见这种油盐不进的人,无奈之下,又狠狠的掐住袁大人的脖子,靠近马。
“你拿我善良,来要挟我。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你就为虎作伥,休想。万一我狠了一下,你的小命在我手里攥的,可不把握?”汪瑞一只手掐住了袁大人的咽喉说。
这时,袁大人,脸色苍白,不停的咳,说不出话来。
大家以为拿下汪瑞,就是轻而易举之事。可没想到,袁大人这颗棋子,万一有个闪失,没法向朝廷交代。所以差役们即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只见僵持不下。
“大不了,我带上袁大人,一起远走高飞。小心你们的刀,会误伤你们的人?”汪瑞冷冷的笑着说。
“你是在威胁我们?”差役们说着,还是虎视眈眈想拿下汪瑞。
汪瑞想带上袁大人,以为这样差役不敢对他咋样。可是袁大人奋力挣扎,弄一个敌对在身边,也不见得可行。于是他就决定放弃袁大人。
汪瑞见到机会,便纵身上马,飞奔而去。于是大家又相互喊起。
“别让他跑了,快追?”差役们拿着刀比划着说。
“快上马,再来两位高手差役,给我追,把他给我拿下?”袁大人疯一般的喊。
“那两高手已负伤?”这时走出一位差役说。
“不管啥手,就是不要放过他?”袁大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拿着刀指着差役喊。
于是有两位差役上马,冲了出去,顺着汪瑞飞奔的地方追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狂飙猛追,眼看快贴近汪瑞时,他们急得是好一顿乱刺。
这时,汪瑞抽出长鞭,左躲右闪,在几个回合的较量中,又把差役的脖子,再次勒住,直接拉下马去,打晕。又拿起那人手中的剑。
撕杀途中,汪瑞的一支胳膊,不小心被刺中。他见血流不止,急忙来个金蝉脱壳。马上飞起,躲进险峰,隐在草丛中。
“这他也敢上?”一位差役在山脚下,呆呆的看着山顶说。
说完的差役,扭过头,看向昏迷不醒的另一位差役。然后摇着他的身体,叫醒他,指着山上。
“上去, 那么陡峭,也很难找到。不如我们回去禀报袁大人,说他已经死了?”另一位差役,卡莫着眼睛,半睁不开,有气无力的躺着说。
“回去,万一再出来,如何是好?”一位差役说。
“那只有在附近转,等待时机了?”另一位差役说。
汪瑞在山顶上,采点山药。然后偷偷钻进山洞,躲在暗处止血。
只见那位被拉下马的差役,过了一会儿,又缓了过来。和另外一位差役,看着山洞,使了个眼神。
就这样,两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山洞,开始四处打探。
只见在最暗处的汪瑞,猛的出现,用剑狠狠的刺向其中一位差役的脖子,直至呼吸停止,差役倒下。
“留你一条生路,偏要找死,休怪我手下无情?”汪瑞看着倒下的差役说。
这时,汪瑞带着失血过多的右臂,感觉一阵阵刺痛,直到头晕目眩,但是还坚持走近战马,知道自己再不走,后面可能还有一大帮他们,跟着袁大人赶来咋办。
汪瑞想到这里,可眼下面对止不住的血和血迹,又擦不去。明知道自己很难,会被他们延着血迹找到,自己更是无路可走。但还是坚持,走一步算一步,延长时间。
于是眼前即使是再难受,他也想用马起的灰尘,掩盖血迹,可是这样,反而好像会给追兵更多时间,再有他已有挺不住的感觉,还是先走为快吧
于是他上马,甩起鞭子,打了一下马,这时的他,在马跑的颠簸中,伤口缠合处,再次撕裂。
汪瑞还是禁不住失血过多,晕得一头栽下马。在模糊的视线中,他还是坚持爬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可那匹跟了他多年马,嗅得主人的气味。仿佛了解主人一般,不愿离开,走近他暗藏的地方。
马在哪里低着头发出“吐噜,秃噜,吐噜……”的声音,还急得用蹄子一个劲刨地,还不时的嘶鸣长空,好像在唤醒他。
可是马所在的目标,反倒给袁大人他们可乘之机。
过了一阵,走累的袁大人,歇息起,两手掐腰地说:“派了那几个回去取轿的人,回来没?”
“大人,你可真有福,在那面,晃晃的回来了!”差役点头哈腰地说。
就这样,几个人扶着袁大人坐上了轿子。后面还跟着那些差役,都有点走不动了,所以慢慢悠悠的前行。
这时,已坐在轿子上袁大人,心里终于踏实,稳当了,正悠闲的想着汪瑞被抓的美事,但看啥都不顺眼。
“怎么回事,这么慢。养你们白吃饱啊?”袁大人有点歇过来了,气喘匀乎了,开始训斥起来。
这时,不仅慢,反而听到车夫,惊慌失措的结巴声音:“吁!吁……大……大人,大……大……大事不好了……啊?”
正在迷糊的做着美梦的袁大人,半睁不开的眼睛,突然被吵醒,瞪大眼睛,气不打一处来,横着问:“咋得了!踩猫尾巴了?”
“禀报大人,前面好像有一位,一位,是我们派出去的差役,已经倒下了,估计可能是死了?”跟随的差役禀报。
车夫拉住马僵绳。见一旁的差役,毕恭毕敬的抖着腿肚子。
“混账东西,你们还能不能干点啥,一群蠢货,都他娘的白养,饭桶。死的呀你,去看哪?杵在这跟个橛子似的,干嘛?”袁大人歪着个脖子怒斥道。
“啊!大人,他干的蠢货,我还没干呢?”车夫下来低声下气的说。
袁大人把车夫扒拉开。在车上耀武扬威,指指点点,吐沫星子横飞的对差役喊。:“废话,让你快点看看去,还给这杵着。棍子是你这样的人装的啊!快去啊?”
这车夫还没等听清声音,关看表情就吓得有点懵了。
“你这,干嘛吗,麻溜听话,以免气到袁大人?”车夫坐上驾远的地方,看着差役说。
可是说时迟那时快,袁大人这喊声太大,震聋发馈时,弄得这马猛的一下穿出去数百米,等车夫猛然间拽住马缰绳,回过头来再看。
有点傻眼的车夫,连跑带颠的奔后面躺在地上的差役过去。
当他把手放到那差役的鼻孔上,又扒了一下眼睛。然后急忙大惊小怪跑回来,跟袁大人汇报:“大……大人,是咱们的人,已经救不过来了,没指望了?”
“好了,知道了,那就立马快赶路吧!那些人继续猛追,看看剩下那两个蠢材,把那姓汪的小子咋的了没有?如果没有,那我就把他咋的了?”
袁大人坐在轿子里,一副精气神十足,没处使的样子,气急败坏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