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晏笙觉得世界有些魔幻。
她妈似乎比她还要牛了,不仅认识姜家夫人还认识顾家夫人,还和她们成为了朋友?
她妈妈什么时候认识了四大世家中三大世家的女主人,看起来还这么熟稔?
顾夫人礼貌的同她打招呼,道:“今日一见,当真是不同凡响。”
她对余晏笙是有些好奇的,除了在报纸上新闻上热搜上以及顾家成他们嘴中听说过余晏笙,亲眼见面还是第一次。
这余晏笙与姜雨柔的长相是不同的款,两个人各具特色,光是站在那儿都是一方美人。
两个人气质不太像,余晏笙更冷一些,姜雨柔更柔些。
同两个长辈聊了一会儿,余晏笙问道。
“姜夫人、顾夫人,你们是怎么和我妈认识的?”
姜黎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道:“我和顾华逛街的时候啊,经常碰见你妈妈。”
顾华便是顾夫人。
“你妈妈她身上总是戴着最新款的香家包,我们每次去问专柜,都说没货。”
“香家有些限定款,华国可是买不到的。”
顾华接话道:“后来,在一次插花活动上,我和姜黎又遇到了你妈妈。”
“你妈妈插花技术很好,甚至比过我们,一来二去,我们也就认识了。”
她毕竟是香家股东,什么限量版都能率先得到。
姜黎沉吟道:“我一直觉得你母亲眼熟,如今一看你俩有五分相似。”
“后来见过几次她穿着笙笙不息的衣服,我才知道,你是她的女儿。”
顾华有些好奇,问道:“说起来,为什么你妈妈总能买到最新款的香家?”
“我们可是大客户了,那些包最初没见过还以为是假的,结果在官网上一看是最新出的。”
余晏笙犹豫了一下,道:“实不相瞒,我是香家的股东,所以每次都能拿到第一批新款。”
两个人震惊不已,这次比她们想的还要更加震惊了。
什么都想过,唯独没有想到余晏笙会是香家股东之一。
“我是听说过香家突然有一位华国神秘股东,竟然就是你……”姜黎不可思议的喃喃道。
顾华却双眼放光,看余晏笙的眼神就像是看财神爷。
余晏笙心领神会,道:“限量版可能不太好拿,但是以后有刚出的新款,姜夫人和顾夫人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
多一个富婆的帮助相当于多了一条路呀。
这白给的人情不送白不送。
“好孩子,好孩子!”
……
一直到晚上,各位夫人家的司机来接人,这场富婆聚会才结束。
余晏笙对自己的母亲又多了一层佩服。
卧室的床单和被子是梅也早上新换的,透过窗外可以看到月光下是一片盛开的玫瑰海。
玫瑰通常五六月份才开,眼下才二月份,玫瑰庄园的玫瑰也开了?
不像假的,她估摸着是宅子的原主人是用了什么手段维持着玫瑰花年年盛开不败。
对那神秘富豪,她便多出了一丝好奇。
四周静悄悄的,余舜英说的对,人太少了,这别墅又太空旷,显得寂静了些。
余晏笙通知放假中的保镖,也就是向宇第二天来这里上班,多一个人好过这一千多平米的庄园只有三个人住。
更何况三单元有五套这样大的别墅。
雨点打在她身上,冰冰凉凉,那雨飘在空中犹如笼罩了一层薄雾,天色昏暗阴沉。
她抬眼望去,眼前一对陌生男女,妇人和中年男人。
两人的脸色和天空的颜色一样阴沉,似乎随时会有闪电划过。
整个画面都是灰灰的,她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在不远处的花坛里发现了一朵娇艳的玫瑰。
眼前不认识的两个人似乎正在发生争吵,嘴一张一合,说了什么,她听不见。
犹如掉入了默剧的世界,整个世界是黑白的,唯有那朵玫瑰。
玫瑰的红是这个世界唯一的颜色。
她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的朝玫瑰的方向走去。
争吵的两人不知道为什么比她高上一个身体。
她从他们身边穿过,没有引起注意。
她伸手去触碰唯一的颜色时,鲜血从手指流出,没有疼痛感,血和玫瑰一样,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红。
若有所思的望着手中的玫瑰,尝试着看四周是否还有多出来的赤色。
两个还在争吵的大人在什么时候发现了不见踪影的她。
她的衣领被力量更大的男人一下子揪住,衣领出勒住脖子的位置让她忍不住挣扎起来。
强烈的窒息感狠狠充斥着大脑,天色更暗了。
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感知是被陌生男人勒住了脖子。
这个世界?陌生男人?
她愣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手指握住的玫瑰花枝更加用力,那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往下流到手臂。
好晕,好晕,好晕。
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快喘不过气来了。
陌生女人打了暴躁男人一巴掌,在默剧的世界里她仿佛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巨响。
她被丢弃在地上,同时也不理解玫瑰花枝为何能让她流这么多血。
女人一脸关心的弯下腰说着什么。
感觉她失血过多,好晕。
难以相信一个带刺的玫瑰能把她伤成这样。
快要坚持不住了。
眼前的三种颜色都变成了一片黑暗。
醒过来的余晏笙大口喘气,天微微亮,打开手机一看,凌晨五点半。
她做了一个奇怪又真实的梦,梦中的一切好像亲身经历过,荒诞无比,明明是陌生男女,却觉得好熟悉。
她甩了甩头,然后缓缓拉开窗帘。
窗外被微风吹拂而摇曳的玫瑰花,有规律的起伏着。
夜里睡觉的时候看不清,那些玫瑰竟然是红白交杂的让人觉得刺眼的红色和温顺的白。
两种颜色加在一起显得突兀无比。
余晏笙一阵头疼。
或许白天的时候有必要去查探一番这样的玫瑰花园。
夜里更好看一些,白天杂乱的颜色不像是正常盛开,像是人为的摆放。
她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始终是那个默剧一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