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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第五楼,再次出现张秘书和那个男子的身影。

随即足有十几个人清点现金,男子则是一直坐在沙发上,刚巧背对着监控,从始至终他没动一下,像个假人似的。

直到十点,清点结束,男子起身离去。

除了知道那个男人的身高和走路姿态外,得不到更多的信息。

张秘书时不时偷瞄一眼他们的脸色。

犹豫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警察同志,是不是这个男的犯罪了?”

“你说呢。”

李承丢下这三个字就带着于杰轩他们离开了。

在回警局的路上,他们分析着今天得知的线索。

“也就是说对方承诺王鸣,会给王倩足以过完一辈子的金钱。”

“而对于冼通来说,他儿子借高利贷这件事相当于要了他的命,在有人向他承诺,可以帮他还清高利贷时,这个身处绝望的父亲已经走投无路,所以选择了相信。”

都是为了钱。

一个为了心爱的人。

一个为了家庭。

也许冼通答应对方时,脑海里还在想着帮儿子还清高利贷后,自己的妻子能够带着儿子继续活下去,起码不用承受高利贷的压力。

为人父母,即使儿女再不争气,也还是会忍不住去幻想他们浪子回头的那一天。

冼通便是如此。

可惜他赌错了。

“他们又怎么确定对方一定会如约履行呢?”祝简意若有所思。

毕竟王鸣和冼通死了就死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和那个人做了交易。

即使那个人不履行承诺,也不会有人知道。

于杰轩扶着方向盘,漫不经心道:“一般这种的话,就是有把柄在对方手里,即使不确定,那个人也不会为了省那点钱而暴露自己。”

拿钱消灾嘛。

李承脸色忽然变了变,“去王倩的小别墅。”

如果王鸣要留下什么东西的话,只会留在王倩住的地方。

就在他们准备调头时,一通电话响起。

不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只看见李承神情变得难看,眉眼沉了下来,“知道了。”

挂断电话。

李承语气冷凝,“去冼家。”

于杰轩不明所以,一边干脆利落地变道,“怎么了?”

如今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夏天的夜晚来得比以往更晚一些,天色还有一点亮。

高楼大厦亮起了灯光,车水马龙,月亮皎洁,高高地悬挂在天上,偶尔能看见一辆飞机穿梭过,像是神话里的故事。

李承把车窗降落,任由晚风吹到自己脸上,眼睛都快要睁不开。

他语气里含着不明的情绪,“陈秋桃自杀了。”

祝简意怔住,“自杀?”

明明下午去看她时,那位饱经沧桑的妇人虽然看起来还沉浸在失去丈夫的痛苦中,但起码她还有一个儿子。

以她对儿子的溺爱,不会轻而易举丢下儿子离开的。

他们沉默了下来,各怀心事。

*

因为冼通一案,现在警局对冼家也格外关注,他们到老房子楼下时,已经有警局的人拉起了警戒线,还有路过的行人凑热闹。

即使什么都看不见,他们还是驻足在原地,为博得流量,举起手机拍着视频。

李承他们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地来到五楼,有些气喘,但已经顾不上了。

房门打开,门口有两个警员守着,冼锐仍然光着膀子,蹲在走廊外打游戏。

安静的走廊里充斥着他怒骂队友的声音。

再往里看去,陈秋桃已经被警员放了下来,静静地躺在地上,脖子上鲜红的勒痕格外明显。

方婵作为法医,此时也在现场,简单地尸检了一下,摇了摇头,满是惋惜,“很明显的上吊自杀。”

祝简意和李承他们作为前两个小时刚见过她的人,此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因为下午面对面见她时,她没有任何轻生的迹象。

“怎么会呢,”李承低声道,“谁报的警?”

其中一个警员耸了耸肩,“她儿子,喏,外面打游戏的那个。”

李承:“审过了吗?”

“还没有,不是命案,我们还没审。”

其实也没有要审的必要,祝昭牧失踪一案这么久了还没苗头,他们哪有时间去管这些自杀案。

李承呼出一口浊气,看了看陈秋桃的尸体,“带走吧。”

方婵眉头微皱,“这还要尸检?”

“难不成放在这任它发臭?”李承语气重了一点,一边往外走去,“把她儿子一起带走。”

于杰轩上前拍了拍方婵的肩膀,宽慰道:“李队心情不好。”

“他心情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方婵耸肩,无所谓道。

而后脱了手套,拉着祝简意一起离开,“有没有兴趣加入警局?”

祝简意感到诧异和不解,“我不是公务员,专业也不是这个。”

“走后门嘛,”方婵哈哈一笑,“我有预感,你弟弟的案子快要破了,你在这其中的作用可不小。”

祝简意摊手,表示去警局并没有兴趣,“我只是想尽快见到我弟弟而已。”

“行吧,可惜了好苗子。”

冼锐一路上并不配合,吵吵嚷嚷着要打游戏。

就这样一直到警局。

“又不是我杀了我妈,干嘛把我带过来。”

祝简意被吵得实在不耐烦,一脚踹在他膝盖后窝上,看着他摔了个狗吃屎,冷声道:“你再嚷一句,我揍的你见不了人信不信。”

“你凭什么打我!”冼锐在家傲惯了,哪里容忍得了被一个女孩子踹,爬起身怒瞪着她,扬起拳头就要抡下去。

李承一把拽住他,皱着眉呵斥:“这里是警局,不是你胡来的地方。”

“她先踹我!”冼锐满脸不甘地怒吼。

李承眉眼间掠过一抹不耐和厌恶,“杰轩,带他去审讯室。”

自己母亲死了,不但不伤心,还有心情打游戏。

真是不知道他们一家子的教育哪里出了问题。

“我不要!我不是犯人!”冼锐挣扎着。

但警员也不是吃素的,两三下就把他制服了,压在地上戴上了手铐。

审讯室里

“你什么时候发现你母亲自杀的?”

冼锐靠在椅背上,满不在乎道:“都七点多了,她还没做饭,我出去一看,就发现她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