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他怎会有如此手段......”
“文运和我世家圣物一体而生。”
“我不信他能夺我等世家千年根基造化!”
众文道世家又惊又怒。
话还未落。
鹤鸣啼空。
文道孟家家主抬头怔怔地看着空中某处。
天权文曲似比往日亮了许多许多。
如同白日见月一样。
遥挂空中若隐若现。
“砚龟易主血洒西子......”
他苦笑往家中祖祠供奉春秋笔扫了一眼。
春秋笔是文道圣物中仅次于诸圣文道笔。
和谢家砚龟的圣物。
孟家亦是文道仅次谢家的世家......
正想之际。
春秋笔无端坠落祖词。
宛若一块朽木再没有往日半点光泽。
孟介猛然抬头。
镜头中文昌裂纹少了足足三分之一。
他和孟家家主惊恐相视一眼。
而后摇头提醒道:“莫言、莫怨、莫理。”
“我......知道......”
孟家家主声音沙哑目光低沉不知在想什么。
春秋笔的异变也在同一时间传遍文道世家。
他们终于慌了!
“完了......全完了啊......文道全完了啊......”
“仲儒他疯了!”
“难不成你就半点不怕受万世唾弃!”
慕容博一个踉跄跌落在地上。
江城风雪之中。
隐隐鹤鸣啼空。
仲儒悠悠抬手豪迈笑看人间:“再来!”
......
在不知名村落。
日现天权、晴空鹤啼。
一个屠户放下正宰一半的猪在衣上抹着手。
他猛吸了口嘴角叼烟大声往里嚷道:
“给老子重新拿把刀过来!”
说完等待期间他沉吟些许又整了整衣服。
向前略微躬身一礼:“您......走好......”
方才还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锋利杀猪刀。
完全变得锈迹斑斑。
他重新换了把新刀又重新叼起了烟。
在安静的小院墙外。
数十人沉默坐在树下似是在共同等待什么。
若是有文道中人就会发现。
他们都是各地成名的名家。
顺他们视线中。
小院浩然正气的门匾让他们虔诚而又肃穆。
——姒府。
“宗圣幼时父留杀猪刀也......”
慕容博收到消息一刻眼前再黑不省人事。
宗圣杀猪在大夏脍炙人口。
小到三岁孩童都听过这个育人的道理故事。
虽是文道儒圣世家。
可其家中代代只传宗父杀猪的杀猪刀。
他实在没想到。
仲儒连文道文道低调姒家也不放过!
江城两鹤风雪啼鸣隐现。
文昌裂缝再次消失近半。
仲儒再次抬手起落天地宛若正在下棋落子红尘世间一样:“再来!”
仅片刻功夫消息传遍文道诸世家。
“复圣颜家圣简如出一辙......”
圣简是复圣遗留一块无字竹简被家供奉。
“再来!”
悠悠声音就像阎王点卯让文道世家胆寒。
有谢、孟、姒文道三家前车之鉴。
他们再也不敢质疑仲儒手段。
只能在心央求不会轮到自己。
“凭一己之私毁无数诸圣世家你疯了!”
“不配做我文道圣!”
黄鹤楼下有人冒突然出现指着仲儒辱骂道。
风雪中来人相貌看不清也无人识。
亦不知是哪个世家来人。
“老头!”陆离也察觉到了不对轻晃老头道。
“世家圣物仅砚龟一活物且尚在人世......”
仲儒安心拍了拍陆离手背:“老夫只是取回原本就是老夫......还有你小子的东西而已......”
“老夫的也就罢了......”
“他们太贪心手已经伸到你这儿了。”
仲儒随话目光愈发变冷。
“就连您也是如此么......”
慕容奚宁搀扶起上气不接下气的爷爷神伤。
文昌自传陆离便和陆离息息相关。
她的爷爷......
好像并没有自己想的无私和伟大。
他也在图谋陆离文运。
诸文道世家同样如此。
“他布道天下之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文道诸世家存活老古董气的怒骂。
在此前读书人只是世家专属。
寒门百年难出一贵子。
仲儒自愿把圣运分天下文道圣地和世家。
如此才有人人出山布道光景。
“嘿......”南北派文魁被各世家惹得发笑。
若非仲圣文运自散天下。
杀猪刀只是杀猪刀锈迹斑斑一碰就碎。
竹简也只是个念想甚至不如纸硬。
又何来圣页一说。
若非如此。
博物馆中随便取出一件都可以是圣物。
甚至品相比他们的还好哩。
“再来......”仲儒手指轻敲陆离手背又道。
如此九次才逐渐停下。
破碎不堪文昌早已恢复往日神采奕奕。
甚至比陆离任何相持之时璀璨。
“老夫是圣......也不是圣......”
陆离痴痴想起以前随口问了老头是不是圣。
老头就是这样回答的。
陆离先前只当是字面意思没有多问。
此刻终于明白话中深层次意思。
陆离又是希冀轻喊道。
“老头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