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当年秘辛
随着这几日五城兵马司、京兆府的巡街武侯到处抓人巡逻。
再加上左相入狱的消息一经传出。
整个京城内外风声鹤唳。
人人汲汲自危。
刑部大牢。
左相的牢房位于最里面。
不过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左相的牢房比起其他人简直就是VIp中p。
牢房从里到外都被收拾干净，换上了新的被褥不说。
该有的笔墨纸砚和左相平日里常看的书，那是一样都不少。
除此之外，还有吃食。
一日三餐有专人伺候。
哪像其他人那样苦巴巴的，就吃那些粗粮面团，酸菜糊糊。
“太子殿下，就在前面。”
随着牢房门打开。
太子走了进来。
坐在桌前看书的左相似乎压根没看见一般，眼皮都没抬一下。
太子冷着脸走了过来问道：“周相。”
“太子怎么来了？”左相放下书问道。
太子直接伸手一把将左相的衣领揪住斥问道。
“你到底给白玉说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变化，直接吓得身旁的狱卒晕死了过去。
“殿下都知道了？”左相看着太子说道。
太子怒目而视道：“你在骗我？！”
“不是说好的，让他知道真相跟我六妹躲得远远的？”
“你为何非要让他掺和进来？！”
左相双眸如古井无波一般淡淡道：“殿下不是也一直在骗微臣？”
“我们只是彼此相互利用而已。”
“至于靖南王那里……”
说到这，左相语气顿了一下，然后接着道：“殿下应该清楚，他是躲不过的。”
“以靖南王苏白玉的性格，此事若让他知道，他不参与进来根本不可能。”
“所以这一切殿下应该问问自己，殿下到底想让靖南王如何做？”
闻言太子神情一滞。
紧抓着左相衣领的手缓缓松开。
他面色颓然的坐了下来。
这时左相继续道：“其实殿下心里清楚。”
“二皇子那边两不相帮，西漠威远侯那边也可以争取，东面势力错综复杂，殿下虽掌控了一些人，但终究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除此之外，便是京城三大营，皇城禁军。”
“这些稳稳被陛下抓在手中，而殿下的东宫六卫虽尽是精锐，可终究人数太少。”
“再加上现在于明进应该已经得到消息正往回赶。”
“所以殿下现在最缺什么？”
“人，一支足以发动奇袭遏制住京城三大营和皇城禁军的军队。”
“如此殿下才有机会真正跟陛下进行谈判。”
听此太子目光一片复杂。
左相微微叹息道：“其实殿下跟下官是同一种人。”
“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只是殿下还太过年轻，所以有时候也容易别自己天真的想法所蒙蔽，给残酷的真相披上一层华丽的外衣。”
“殿下有这份心思是好，毕竟靖南王和您的感情比起当年苏穆和天子的友情有过之无不及。”
“但实际上殿下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苏白玉帮您的。”
“因为这会儿京城除了他，您再也没有更好的人选。”
闻言太子冷笑道：“周相是不是想太多了。”
“本宫何曾说过自己要造反。”
听此左相说道：“殿下是不是要造反，殿下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的目的？”太子突然问道。
左相没有说话。
太子再度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左相感叹道：“或许是因为心中的意难平吧。”
闻言太子有些不解。
左相自嘲一笑：“说来殿下或许不信。”
“其实老臣虽与苏穆同朝为官多年，但实际上我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甚至许多时候因为一些事情，相互之间还闹过矛盾。”
“可当事情发生后，不知为何，老臣与苏穆的想法却总是一样的。”
“所以他找上了老臣。”
“你们那天到底商量了什么？”太子问道。
左相说道：“起初苏穆仅仅只是想让我帮忙劝劝陛下，仙府邪祟绝不可再接触。”
“可后来随着陛下越陷越深，我们都清楚知道，我们的想法太过天真。”
“毕竟长生从来都是历代帝王无法经受住的诱惑。”
“所以父皇对王叔起了杀心？”太子眉头微皱。
左相摇了摇头：“杀心并不是一时生起的。”
“毕竟这些年一路走来，陛下和苏穆的感情是真的。”
“只是从近些年开始，陛下因为长生之事逐渐性情大变，不知为何才对突然有了杀心。”
“于是那日苏穆找上了我，我便跟他开始商议对策。”
“最终我们决定制一桩假死案出来，让苏穆和我，一人在明一人在暗，然后伺机而动，往后再想办法阻止陛下长生的想法。”
“只是没想到，出现了意外？”太子问道。
左相颔首道：“确实，这个意外任我们谁其实都没预料到。”
“景元十六年，新年过后，靖南王苏穆便启程赴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