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酒抬腿想去踹墨司宴。
墨司宴黑着脸出声,“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孕妇?”
过分沉骇瘆冷的声音,宋清酒一顿,收脚。
是呀!
她现在是个孕妇,要注意胎教!!
擦了擦被他吻得涩痛的嘴唇,瞪了一眼墨司宴,一把推开他,转身出了门,“哐”地一声重重地磕上了门,才走了两步,突然停住脚步,僵在那里,看着院子里几个安静地盯着自己的人。
墨家老爷子,“……”
孙媳妇有点凶呀!
突然明白之前阿宴为什么每次从暮色回去脖子上总会带点“伤”了。
不过没关系!
凶一点好!凶一点好!!
这样,才能管得住阿宴那小子。
于是,两眼闪着不一样的光,对这个自己亲自相中的孙媳妇越发满意了。
宋清酒被墨家老爷子的眼神看得浑身毛毛的。
墨爷爷这反应好像有些不对吧?
再看墨爷爷身边的陈伯,反应就正常多了。
陈沧,“!!!”
当年,要是大小姐的母亲有这气势,也不至于在宋家遭那么多冷眼!
如果她在大爷身边,或许后面就不会有那样的悲剧了?
于是,这一刻看着大小姐,格外欣慰。
如果回了北城市宋家,大小姐这样的脾气,自然能镇的住下面那些人,不会被作威作福。
宋清酒,“……”
原本觉得陈伯看她的眼神挺正常的,现在发现突然不正常了。
不过……
她清眸瞥了一眼在一边安静如鸡的许江。
许江以为自家老大给自己暗号,连忙出声,“墨爷爷,老大她平时不这样的,她很温柔的。”
墨家老爷子,“哦。”
他看了看宋清酒,又看向许江。
许江感觉到自家老大格外沁凉的眸光,站在那里突然抖个不停。
是他会错意了吗?
或者说错话了?
突然,真个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才端茶出来的年福看到这一幕,不禁看了一眼宋清酒。
宋小姐看着温温柔柔的,许江还能怕成这样?
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到了许江上下牙关直打架的声音。
宋清酒,“……”
这家伙是故意来黑她的吗?
墨家老爷子、年福、陈沧和何夕一起看向许江。
许江,“哎呀,今天天气真冷,真冷……”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了。
宋清酒窒息。
这段时间,她对许江还可以吧?
她许久都不动手了!
或许对他太温柔也是一种错?
正在她反思自己司机的声音,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知道墨司宴跟出来了,看向墨家老爷子,连忙出声,“墨爷爷,我先回北城市住一段时间。”
墨家老爷子回神,“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好。”
宋清酒看向陈沧,“陈伯,走吧。”
陈沧径直站起来,“好的,大小姐!”
墨家老爷子连忙看向年福,“老年,你送他们回北城市,这段时间先暂住那边,和陈先生一起保护好酒酒。”
年福,“好的,老爷子。”
一边的何夕,“墨爷爷,义父,我也想去。”
墨家老爷子和年福没出声,一起看向宋清酒。
宋清酒,“嗯,一起吧。”
何夕立马去收拾东西。
许江指了指自己,“老大,那我呢?”
“你?”宋清酒眯起清眸瞥了一眼许江。
许江一边抖动一边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宋清酒回头,看了一眼黑着脸站在身后的男人,“送给他了,以后好好跟着你墨哥吧。”
墨司宴,“……”
许江,“……”
他本能地看向墨司宴,委屈巴巴的。
可墨哥竟然一眼都没有看他,一直盯着老大。
墨哥也不要他?
暴风哭泣,他也太难了!
宋清酒想起自己的箱子还在墨司宴的方向,“陈伯,能帮我去墨司宴的房间拿一下我的箱子吗?”
墨司宴,“我帮你拿。”
说完,转身离开。
宋清酒,“……”
好吧!
他拿就他拿!
谁怕谁!
现在,她要回北城市去养胎了,有陈伯和年叔在,宋家应该没有谁能动得了她吧?
她可以安心养胎。
正出神,就听到了年福的声音,“宋小姐,我去备车。”
宋清酒,“有劳年叔了。”
年福出了四合院。
宋清酒刚要跟出去,突然听到了墨家老爷子的声音——
“酒酒。”
她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墨家老爷子,“墨爷爷,我和他说过了,孩子生下来一个跟着我暂住宋家,一个会送过来。”
墨家老爷子一顿,沉默了半晌才出声,“墨爷爷仔细考虑过,也不建议你留孩子。”
听到这话,宋清酒微愣。
墨家老爷子心情格外沉重。
酒酒肚子里的是他墨家的骨肉!是他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小孙孙!
这一刻,有多心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也想狠心一点,可是到底还是酒酒和阿宴的幸福更重要。
“酒酒,你先回北城市,好好考虑,现在还有时间,再过几个月,只怕不好处理了。”
宋清酒毅然出声,“墨爷爷,我想得很清楚,无论如何我都要留下这两个孩子。”
墨家老爷子心情复杂。
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这时,墨司宴提着箱子出来了,冷冷地睨了一眼宋清酒,“我不同意。”
宋清酒,“孩子是我怀的,在我肚子里,我说了算。”
墨司宴黑眸涔寒,“不是我播种,你怎么怀?”
宋清酒,“……”
“!!!”
墨爷爷在!听听他这说的是人话吗?
清眸瞪了一眼墨司宴,一把夺过箱子。
何夕连忙出声,“我来吧,孕妇不能提东西。”
宋清酒一顿,“好吧。”
何夕和墨家老爷子、墨司宴道别,跟上宋清酒出了四合院。
墨司宴要跟出去,就听到了身后自己爷爷格外严厉的声音——
“阿宴,让酒酒先回北城市吧。”
墨司宴没出声,站在那里,握了握拳头,盯着头也不回上了车的宋清酒,眸色一片黯然。
宋家继承人的身份,对她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一直到车子启动离开,墨家老爷子轻叹了一口气,看向墨司宴,“酒酒也是个刚烈的性子,你这样强迫她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