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宗仁到现在都不知道宋清酒的身体到底怎么了,顿时如一记闷棒砸在脑门上,想到了自己没有的儿子,“酒酒她…她到底怎么了?”
墨家老爷子,“三年前受过伤,古武全废,差点丢了性命。”
宋宗仁握紧了手机,许久都没法出声。
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样!
如果不是他帮酒酒说过那么几句话,墨家老爷子还不会告诉他吧?
酒酒,就更不会和他提了吧?
勉强“哦”了一声,结束通话后突然没兴致再看综艺,恍恍惚惚地一个人到了宋暮城以前住的院子,一脚一脚踩在儿子曾经走过的青石地砖上,步履无比的沉重。
或许他错了?
他一直都错了!
走了几步,觉得累了,坐到了一边的台阶上,看着这个他很多年都不敢踏足的院子,依稀想起一些自己和儿子的旧事。
对于儿子的死,他一直对酒酒的母亲耿耿于怀。
或许,并不能怪她呢?
风吹来,在这个季节,居然一点都不觉得热,反而是冷,似要钻入骨髓的冷。
坐了一阵,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正好,宋德寻来,“家主,您怎么在这里?”
宋宗仁,“备车,我去看看暮城。”
宋德一愣,不太明白家主这是怎么了,但只得乖乖听令。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上前搀扶宋宗仁。
一个小时后,他们到了九如山。
到了儿子的墓碑前,宋宗仁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儿子的遗像,突然觉得十分寂寥和悲凉。
宋德,“家主,您还好?”
宋宗仁没出声,突然抬手,触碰儿子的遗像,“暮城,我会好好帮你照顾酒酒的,你放心吧。”
宋德,“……”
他站在那里,神色略显复杂。
家主这是年纪大了,糊涂了,忘记了自己当年怎么对宋清酒的母亲吗?
……
晚上,直播结束,宋清酒和墨司宴一路沉默无语。
同在车上的何夕和许江,“……”
这是怎么了?
因为知道酒酒(老大)怀孕的事情吧?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也不好出声,整个车厢里都静得出奇。
年叔开车,陈沧坐在副驾,窒息感就更强了。
一直到车子开进铜鼓巷,停在四合院外面,年福才出声,“宋小姐,大少爷,到了。”
他下车,帮墨司宴和宋清酒开了车门。
陈沧跟着站在一边,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宋清酒,“大小姐。”
宋清酒,“陈伯,我们回北城市吧。”
陈沧一顿,不知道如何回话。
宋清酒看着陈沧,没看墨司宴一眼。
她有种感觉,继续留在这里,孩子一定保不住的!
她不能继续留在京市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被迫回北城市,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陈沧沉默了许久,才出声,“大小姐,您考虑好了?”
宋清酒,“嗯。”
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墨司宴眸色黑沉瘆人,扛着她直接进四合院,“你哪里也别想去。”
陈沧本能地动了脚步,又停住。
大小姐想留着孩子,墨少不允许!
其实,他也是赞同墨少的!
年福已经和他聊过大小姐的身体状况了,这样的身体要孩子真的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是一尸三命。
私心里讲,他也不希望大小姐冒着生命危险要孩子。
其实,墨家不是应该更在意子嗣?
倒是墨司宴这样的反应,让他觉得意外,又觉得墨司宴还真不错,大小姐没有看错人!当年的大爷,也没有跟错人!
于是,他站在那里,没有动,看着大小姐被墨少扛走了。
一边的年福、何夕和许江,“……”
一片安静中,院子里突然传来了墨家老爷子的声音——
“司宴,你这是干什么?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
“墨司宴!”
墨司宴,“爷爷,稍等,一会儿再和您详聊。”
他黑着脸扛着宋清酒进了自己的房间。
墨家老爷子指着他的背影骂骂咧咧,“你这叫什么态度?”
“平时的礼仪都学到了狗肚子里去了!”
“墨司宴!”
“这……”
他回头,看向陈沧的方向,“不好意思,让陈先生见笑了。”
陈沧,“……”
墨家老爷子这演技是不是有点浮夸了?
不过他能顾念着大小姐的身体,让他觉得温暖,眼眶突然一阵酸涩,“墨老爷子,谢谢您。”
墨家老爷子,“看你这话说的,快进来坐吧。”
年福,“陈先生,请。”
陈沧进了院子,和墨家老爷子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都注意到墨司宴房间的动静。
里面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传来了宋清酒的声音——
“我要回北城……”
话音未落,没声音了。
墨家老爷子尴尬。
这……
他轻咳,“老年,去给我和陈先生倒杯茶。”
年福,“好的,老爷子。”
陈沧,“……”
两个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可别闹出什么事。
他也不明白了,大小姐为什么非要留着这孩子!
何夕和许江,“……”
他们俩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墨家老爷子看向许江,“你就是江江,看综艺许久,还是第一次见真人,小伙子精神气不错。”
许江连忙出声,“谢谢墨爷爷夸奖。”
墨家老爷子,“坐吧,在这里就和自己家里一样,不要过分拘谨。”
许江连忙坐下,“好的,墨爷爷。”
陈沧看着这一幕,有些恍然。
好熟悉的画面!
自己跟着大爷第一次到墨家,就是这样的场景,多少年不见,墨家老爷子还是和多年一样,对后辈和蔼可亲。
这才是一个大家族老爷子该有的气质不是!
墨家老爷子,“夕夕,你陪江江说说话,他不熟悉,免得不习惯。”
何夕,“好的,墨爷爷。”
她再看许江,小心翼翼地坐着,就像上课一样板正。
至于吗?
这家伙在娱乐圈不是一直很嚣张吗?
正出神,墨司宴的房间又传来了霹雳乓啷的动静。
“……”
“!!!”
这是又怎么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了墨司宴房间的方向。
房间里,宋清酒狠狠地瞪了一眼墨司宴,“墨司宴,你是狗吗?”
“我是狼,你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