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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柏延一脸见鬼的表情盯着墨司宴。

墨司宴又重复了一遍,“她很乖。”

程柏延只好出声,“嗯,她很乖,有没有踹过你的裤裆?”

墨司宴,“……”

程柏延看了一眼墨司宴,“那是因为被叫细狗的人不是你。”

墨司宴低声道,“叫的也没错,以前你的确挺细的。”

程柏延俊脸终于绷不住了,眼尾都染上了一抹戾气,盯着墨司宴,抬手卷袖子。

墨司宴,“要过几招吗?你确定?”

程柏延放下袖子,没了脾气,“行,墨司宴,你很行,你和宋清酒还真是绝配,你们俩锁死吧,不要祸害别人!”

墨司宴,“好。”

程柏延,“……”

打不过宋清酒就算了,结果她找的男人,他也打不过。

这一辈子,是糟在这夫妻手里了。

这憋屈!

许久,才闷闷地出声,“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她不想忘记龙斯年,催眠失败了。”

打不过,总有别的办法对付这男人吧?

他看向墨司宴,很明显看到他整张俊脸都黑了,满是男人的嫉妒。

程柏延拍了拍墨司宴的肩膀,“总有个先来后到,她先遇到的龙斯年。”

墨司宴站在那里,脸色黑得能沁出墨来。

程柏延,“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初恋对一个女孩子的特殊,很难忘记的。”

墨司宴黑眸冷飕飕地盯着程柏延,“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

程柏延看再刺激下去某人就要结冰了,眼尾轻挑,“说完了。”

他声音压得很低,除了年叔,就是何夕和路途都没有听到。

墨司宴盯着程柏延,浑身都冒着冷气。

程柏延,“唉,你一个电话我就赶过来了,晚饭都没吃。”

墨司宴眸色沉沉,“没饭!”

这话是正常语调,大家都听到了,墨家老爷子也听到了。

他看向墨司宴,瞪了一眼,“阿延,别听他瞎说,刘妈已经给你准备夜宵了,应该快好了。”

程柏延看向墨家老爷子,温润如玉,“谢谢墨爷爷,还是墨爷爷对我好。”

墨家老爷子,“那是自然。”

看墨司宴还杵在那里,门柱子一样,忍不住出声,“还不进去看看酒酒,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墨司宴,“知道了。”

他推开门,脚步声很轻地进门,回头看了一眼程柏延,直接带上了门,也没有开灯,就那么在暗色里静静地看着床上睡熟的她。

耳边又响起程柏延的话。

先来后到?

龙斯年?

程柏延是不是忘了一句话,砌墙的砖头,后来居上!

如今,他才是宋清酒的老公,龙斯年他什么都不是!

抬手摸了摸宋清酒额头上温度,似乎正常,找到体温计,量了量,看到是36.4°,放心不少。

才放下体温计,床头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他余光扫了一眼,眸色瞬间暗沉了下去。

在铃声响起之前,拿起手机挂断了电话。

几秒后,屏幕又亮了起来。

墨司宴,“……”

龙斯年!还真是阴魂不散!

深更半夜,骚扰别人的妻子,一点男德都没有。

他接了电话,出了卧室,动作很轻地带上了门。

那边没有出声,他也没出声。

过了许久,那头终于传来了龙斯年的声音,“酒酒,你失约了。”

墨司宴,“……”

失约?

他抬起腕表看了一眼时间,00:10。

龙斯年,“我在京市宾馆整整等了你将近一个小时了。”

一个小时?

所以,龙斯年来京市,就是为了约见他的妻子?

不过十点多的时候,程柏延刚来,看她也没有要出门的意思,是没打算去赴约吧?

这么一想,心情终于好了不少。

他想,宋清酒眼睛不瞎,也看得出来自己和龙斯年谁更帅!

墨家老爷子、年叔、路途、程柏延、何夕静静地看着墨司宴,越看越怪异。

站在那里接电话不说话就算了,怎么一会儿脸色冷如寒冰,一会儿又嘴角轻勾?

这是……

整个人都怪怪的?

墨司宴抬头,正好和众人的目光对上。

院子里突然有些安静,甚至有一点点诡谲的气息,就在这时,耳边又出来了龙斯年的声音——

“酒酒,京市宾馆总统套房101,00:45,你要是还不到,那晚的视频我会发给墨司宴。”

一瞬间,墨司宴的脸色又冷又黑,就像暗夜里的修罗一样。

墨家老爷子:“……”

这……

看起来就是酒酒的手机,许江那小子打来的电话?

墨司宴站在那里,眸底满是危险的暗芒。

听到电话断了,响起忙音,默默地将手机放到口袋里,活动手腕,看向墨家老爷子的方向,“爷爷,我出去一趟。”

墨家老爷子,“都这个点了,你出去干什么?”

墨司宴声音极冷地出声,“有点事。”

不但墨家老爷子,年福、何夕、路途和程柏延都觉得不对劲。

墨家老爷子不太放心,“时间不早了,爷爷要睡了,你帮我好好招呼阿延,有什么事明天再去。”

墨司宴看向墨家老爷子。

墨家老爷子,“年福,扶我去休息。”

年福连忙出声,“好的,老爷子。”

墨家老爷子回头看向程柏延,“阿延,墨爷爷先去休息了,在这里,你也别客气,需要什么,直接使唤阿宴就行。”

程柏延,“好。”

使唤宴哥?

他还真不敢!也使唤不动。

只是……

他看向墨司宴。

等墨家老爷子和年福进了房间,压低声音问,“龙斯年的电话?”

墨司宴,“嗯。”

程柏延,“……”

所以,龙斯年这一次京市之行是为了宋清酒而来?

要不,这个时间点他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京市,就算去,不是应该去北城市吗?

墨司宴,“我很快回来。”

程柏延不得已,只好出声,“之前那些话是我故意说了气你的,别当真。”

墨司宴才要出门,回头看向程柏延。

程柏延,“没有帮她删除那段记忆,的确是在深催眠状态问过了她的意思,带听语气,很男女之前无关,没有听错的话,带了一些恨意。”

恨意?

视频?

墨司宴站在那里,一寸寸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