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酒解锁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卢老手还抖个不停,“脉息还在”四个字都打了半天。
打完,他给宋清酒看。
宋清酒松了一口气,“药煎好了没?”
卢元摇头,“还没,我这就去看药了。”
他满头大汗,出了房间,看向站在外面的年福,“年叔,让刘妈倒一杯热水给宋小姐。”
年福,“要不要红糖水?”
卢元,“!!!”
见了红,哪还能喝红糖水。
他连忙出声,“女孩子来生理期喝红糖水来血会更多,不适合宋小姐的身体。”
年福,“好的,卢老。”
他不由地多看了一眼卢元。
只是生理期,卢老至于紧张成这样?
他多说了一句,“看你这汗流的。”
卢元听到这话,身形僵了僵。
刚才事出紧急,他好像没有注意那么多,没有被看出来什么吧?
尴尬地笑了笑,看向年福,“煎药太热了,烤的。”
年福,“哦,擦擦汗。”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卢元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师父。
嗯,师父还在晾他的书,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
师父这人只爱中医,对其它的事情都不敏感,后知后觉那种,还好师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我先去看着药了。”
他怕再待下去年老看出来什么,匆忙去了厨房。
到厨房,看向刘妈,让她给宋清酒端一杯热水过去,自己又看着煎药。
刘妈端了一杯热水过去,进了房间,看向宋清酒,“大少奶奶。”
宋清酒躺在床上,看向她,“放那里吧。”
刘妈,“女孩子家的,来这个都身体不舒服,肚子疼不疼?”
刚才要不是卢老让她煎药,她就过来看了。
宋清酒怕刘妈瞧出端倪,“还好,不算特别疼,就是腰有点不舒服。”
刘妈,“要不我让年叔去给你买点暖宝宝?”
宋清酒不敢拒绝,“好,那就麻烦刘妈和年叔了。”
刘妈笑了笑,“还客气什么,这里就是大少奶奶的家。”
宋清酒不好说什么。
她和墨司宴离婚了!
可是来这边,墨爷爷、年叔和刘妈都不把她当外人。
这么一想,才发现刚才刘妈叫自己大少奶奶,她居然应了。
刘妈帮宋清酒盖好被子,“我去帮大少奶奶拿一套干净的衣服。”
宋清酒,“谢谢刘妈。”
看到刘妈出了房间,她才松了一口气。
定了定心神,自己给自己把脉。
嗯,胎脉还在!
九品气血丸加上墨司宴的血,只要这段时间好好养身体,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正出神,墨司宴回来了。
他进门,将一大包卫生巾、卫生裤放到了一边,“卢茜茜那里只有这么多,我都拿过来了,一会儿我再让路途去买一些送过来。”
宋清酒,“……”
她看了看墨司宴,又看了看旁边快能用半年的一大包。
这男人是不是对女人用卫生巾完全没有什么概念?
真的是钢铁直男!!!
“够用好几个月了。”
墨司宴一顿,脸色尴尬,“哦”了一声,低声道,“这方面我不太懂,不好意思。”
他走过去,打横抱起宋清酒,“怎么用,我帮你来。”
宋清酒,“……”
他帮她?
他确定没有搞错?
她连忙出声,“等刘妈帮我拿来干净的衣服,我自己去卫生间换就好。”
墨司宴,“你自己可以吗?”
宋清酒,“……”
她只是怀孕,又不是残废了!
默默地看了一眼墨司宴。
墨司宴脸色不自然,“那需要我做点什么?”
宋清酒,“要不你先出去?”
墨司宴,“……”
她让他出去?
站了几秒后,他出了房间,站在门口拿着手机查女性生理期的常识,疯狂补课。
何夕,“……”
这个谎现在还能圆下去,等酒酒肚子大了怎么办?
她真是替酒酒愁得慌。
墨司宴在手机上看什么,看得好认真!
可别是学习照顾生理期的女人!
看到刘妈拿了一些新衣服过去,她拿起手机,悄悄给卢老发微信,了解酒酒的情况。
而刘妈,拿着新的衣服放到宋清酒身边,“大少奶奶,这是您和大少爷刚登记结婚那时候,老爷子让我和年叔备下的,可惜您一直没有来住过,就是款式老了点,衣服都是新的,我隔段时间都洗一次,晒晒。”
宋清酒听得很不是滋味,“好的,谢谢刘妈。”
刘妈,“大少奶奶,那我先出去了,你换下的衣服放着,我帮你洗就好。”
宋清酒,“好。”
等刘妈出去,她看了看,竟然是蕾丝边的白色衬衣,各种花边那种。
她,“……”
还从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
墨司宴以前给她买衣服,也不是这种风格!
真的像刘妈和年叔帮她准备的,清晰可见两代人天差地别的审美割裂。
而且下身是裙子,裙子也是很复古的款式。
再看,还有底裤,倒是和她一贯用的差不多。
拿了衣服和一个卫生巾,到卫生间看了一眼,出了不少血,但胎脉还在,应该多亏了气血丸和他的血。
换好衣服,将自己脏了的底裤和裤子放在卫生间,回到卧室,躺到床上,打算休息一会儿自己洗了。
虽然刘妈说要帮她洗,她还没有那么大的脸。
从小到大,这些贴身衣服,都是她自己洗的!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
看到墨司宴进来,脸色有些不自然。
她身上的衬衣……
墨司宴也盯着她的穿着看了好几秒,低声道,“还挺好看的。”
宋清酒,“是吗?”
墨司宴,“你换下来的衣服呢?”
宋清酒看向卫生间,“休息一会儿我自己洗,你不用给刘妈。”
墨司宴,“嗯。”
然后,宋清酒就看到他转身进了卫生间,没有一会儿就听到了类似洗衣服的声音。
“你…你在洗?”
墨司宴,“嗯,不用麻烦刘妈,我帮你洗了。”
宋清酒,“……”
他竟然帮她洗底裤!
这……
躺在那里,不由地脸颊燥热。
“不用,你放着,我自己能洗。”
墨司宴沉声道,“老实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