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酒没有什么力气,缓缓地抬起眼皮,很意外地看着墨司宴。
当初看他在古武界的档案,是血液特殊,但是不知道他的血液还能当药引子!
在古武界,是听过这样的传说,有的人天赋异禀,身上的血也能当药引子。
比如给外公治病需要的那款香料,就需要特殊的血当药引子。
“你就不怕我是龙斯年派来的吗?”
墨司宴给她喂了一口血。
宋清酒没挣扎,轻抿嘴唇。
如今她有身孕,不想孩子有事情!
他给,她就要!
一滴滴血,进入喉咙,她盯着墨司宴。
墨司宴低声道,“是他派来的又怎么样?”
宋清酒,“……”
墨司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庆幸昨天她帮自己处理了,血液是不带毒的。
宋清酒,“你自己处理一下。”
墨司宴,“不,我等着你好一点亲自帮我处理。”
他任由一条刀割的伤口渗血,也没有理会,低头咬了一口宋清酒没有血色的唇,“就算他派来的,来了也是我的。”
话音落了,看到她嘴唇出了血,不再那么白,眉头才舒展了几分,“这么看着好多了。”
宋清酒,“墨司宴,你是狗的吗?”
墨司宴,“是不是,你不知道?”
他坐在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墨家老爷子卧室的方向。
宋清酒,“墨爷爷没事了,你别担心。”
墨爷爷人太好了,让她没法坐视不管。
就算再来一次,她也会来救墨爷爷!
墨司宴黑色的眸子落在她脸上,抬手触摸她的脸颊,“谢谢你。”
宋清酒,“那算你欠我一个人情。”
墨司宴低声道,“好,你可以提一个要求。”
宋清酒轻声问,“什么都可以吗?”
墨司宴沉默了几秒,沉声道,“只有一个要求不行,其它的都可以。”
一个?
她清眸望着墨司宴,“什么要求?”
墨司宴低声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倒是宁可她永远都不要提那个要求。
宋清酒没有什么力气再说话,“我有点困,想睡一阵。”
墨司宴,“嗯,你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宋清酒眼眶突然发酸。
以前,只有外公会和她这么说!
突然觉得很安心,不由地动了动身子,靠近了墨司宴一些。
墨司宴看到,握住了她的手。
没有一会儿,宋清酒睡着了。
……
半个小时后,卢元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向何夕,“宋小姐呢?”
何夕,“在墨司宴的房间。”
卢元猜到墨少在亲自照顾宋小姐,放心不少,拿着凑好的药匆忙进了厨房,亲自给宋小姐炖药。
何老听到他回来,才出院子,没有看到人,十分尴尬地看向何夕,还是忍不得已开了口,“卢元呢?”
何夕,“去厨房了。”
何老,“哦。”
他第一时间去了厨房,进门凑上去一看,卢元在捯饬熬药的罐子,正在准备煎药。
他忍不住问,“这是什么药?”
何老一听,立马上前,仔细地盯着药瞅个不停,“宋小姐开给墨老头开的药?”
卢元,“不是,是给宋小姐的药。”
怕师父看出来什么,他伸手遮了遮。
宋小姐有孕的事情,他必须帮宋小姐瞒着,还不能让师父知道了。
何老一下子拉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卢元没法解释,索性不开口。
何老一肚子火,气呼呼地出了厨房,看到何夕,心头的火又偃旗息鼓了。
庸医?
他真的是一个庸医吗?
还有卢元这小子,真的太过分了!
那叫什么意思?
还怕他和宋小姐偷师不成!
他看了看墨家老爷子的院子,也不能去看一看墨老头怎么样了,又看向墨司宴的房间。
墨司宴抱着宋小姐去了那边就再也没有出来!
真的不需要叫他去诊诊脉开个药方吗?
是不是他们都觉得自己是个庸医?
他坐在院子里,郁闷地喂鱼,思考人生。
过了一阵,就找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黄帝内经》看了起来。
特别看了一阵卢元之前解说的那一段,越看越舒畅,很快就对其它针法很有了之前从没有过的理解。
看了一阵,突然反应过来,九针可能不是卢元看懂的,难道是宋小姐教他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手中的《黄帝内经》“咚”地一声掉进了池塘里,惊得一群锦鲤游开。
何老反应过来,心疼不已,立马跳进去抢救他的书。
这还是宋流传下来的孤本!
就这么一本!
捞上来的时候,身上都湿了,什么都顾不得,连忙晾晒他的书。
何夕,“……”
这老头是不是怀疑人生了?
她轻咳了一声,“不好意思,我之前不该那么说你。”
何老一顿,回头看向何夕。
何夕没再出声。
何老,“……”
或许,她说的是实话呢?
是这些年大家都把他捧得太过了,自己都有点迷失了!
沉默了一阵,闷声道,“或许你说的没错。”
何夕,“???”
她看向何老。
何老坦然了许多,认认真真地晾晒他的书,有些好奇地问,“你和宋小姐是什么关系?宋小姐在这里三年,之前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朋友。”
何夕想了想,“生死之交,可以彼此交付性命的那种吧。”
何老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何夕。
没看得出来,这丫头还这么有义气的!
“你是哪里人?”
“京市人。”
“做什么的?”
“外卖员。”
何老,“……”
他再一次怀疑人生,不可置信地看了好几眼何夕。
年福忙完出房间,正好听到,看向何老,“你漏看大少爷的综艺了,以后补补,上面何小姐做过自我介绍。”
说完,他看向何夕,迟疑了几秒,还是问了,“你师父是什么人?”
何夕一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一共见过他没几面。”
何老,“……”
还有这种事?
没有见过几面,古武能练到这个水平?
他看向年福,“年老头,要不你收她当个徒弟吧,看着苗子还不错。”
年老的古武,他是知道的,曾经古武界排名前五。
年福听到也很心动,看向何夕。
何夕尴尬地出声,“不好意思,年叔,我有师父了,不能再拜你为师父。”